唐皓無辜地眨眨眼:“那怎麼辦?”
那怎麼辦?秦知寒竟然在這一刻猶豫了一下。
他眼裡一瞬間的鬆動被唐皓捕捉到了,唐皓瞬間興奮,不給他認真思考的空間,堵上他的嘴,強勢霸道地把他的唇舌都嚐了個遍。
秦知寒在他手掌的肆意撩撥下毫無反抗之力,他只知道唐皓的手很熱,胸膛更熱。
感覺到唐皓在扯他睡褲的時候,秦知寒清醒了一下,忽然睜開了眼睛:“不行,我家沒有那些東西。”
唐皓咬著秦知寒的耳朵:“我帶了。”
秦知寒胸口翻起酸澀的怒意,他推開唐皓:“誰特麼正常人隨身帶這種東西?!”
唐皓笑著把他按回去:“剛才回來路上買的,不信你一會看看小票。”
秦知寒更氣了:“你處心積慮就為了這事是吧?”
“上次你說你家沒有,我這叫未雨綢繆。”
“你——唔——“
秦知寒還想再反擊的話都被唐皓吞進了肚子裡。
他越是覺得不應該這樣,身體越是像長了反骨一樣一點就著。
“唐皓…你…特麼…”
秦知寒抓著唐皓的肩膀,哀求的話七零八落。
唐皓啃著他的脖子,非要跟他唱反調。
最後秦知寒已經說不出話了,唐皓親親他溼漉漉的眼睛,把他抱到自已身上。
夜還很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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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知寒天都快亮了才睡,睡之前用僅存的意識給秘書發了資訊說下午去公司,然後手機就不知道被扔到哪去了。
唐皓被他的敬業精神逗笑了,抱著他去浴室清理,然後又抱著他去了客房睡覺。
秦知寒再次醒來的時候有點茫然,他甚至恍惚了一下才認出是在自已家的客房裡。
痠疼的腰第一時間提醒他昨晚過度的放縱。
上次是喝醉了尚可解釋為酒後亂性,可昨天他是清醒的。
這下他跟唐皓不正當關係算是徹底坐實了。
唐皓並沒在他身邊,但是凌亂的枕頭說明他是在自已身邊睡的。
昨晚衣服都脫在主臥了,手機也不在,秦知寒認命地喊了一聲:“唐皓。”
客廳裡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唐皓推開門走進來,一臉的陽光燦爛。
“你醒了?飯做好了,一會起來就能直接吃。”
“幾點了?”秦知寒聲音沙啞,鼻子也有點塞。
“十一點,你給秘書發資訊說下午去公司,還有兩個多小時,來得及。”
要不是唐皓提醒,他都不記得自已給秘書發過資訊了。
秦知寒疲憊的靠在床頭,理所當然地使喚唐皓:“衣服、手機。”
唐皓看著他沒被被子蓋住的前胸上自已留下的痕跡曖昧的笑了下:“我去給你拿。”
不一會唐皓拿了衣服和已經充好電的手機回來,秦知寒先開啟手機處理了一下郵件。
唐皓爬上床,在秦知寒懷裡拱了拱,問:“秦總對我昨晚的表現還滿意嗎?”
秦知寒邊給部門經理回郵件邊說:“還行。”
“還行?你那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唐皓仰頭在他鎖骨上咬了一口。
秦知寒疼得抽了口氣。
唐皓昨天用惡劣的手段逼著他說了很多不堪入耳的話,這些話他在意識清醒的情況下是肯定說不出口的。
現在回想都覺得面紅耳赤。
秦知寒清了清嗓子,嘴硬道:“男人床上的話怎麼能當真。”
唐皓聽著這句經典的渣男語錄,哼笑著說:“秦知寒,你就是欠*,你那個時候比現在誠實多了。”
“滾蛋。”秦知寒扒拉開壓在自已胸口的腦袋,穿衣服起床洗漱。
還好昨天唐皓也有聽他的話,沒在脖子露出來的面板上留下什麼印記,只有一條貓抓的傷口,否則他明天也別出差了,丟人丟到千里之外了。
肩膀上有就有吧,也沒人能看見。
洗漱完出來,秦知寒發現唐皓把他臥室的床單都洗好晾在陽臺上了。
陽臺飄進來他精心挑選的洗衣液的馨香,廚房是陣陣食物的香氣,唐皓那個高大的身影正繫著圍裙彎著腰吭哧吭哧擦著地。
秦知寒突然想起了妹妹對唐皓的評價——賢惠。
如果自已是個正常男人,娶個老婆也不過如此。
唯一可惜的點是唐皓太年輕。
也不單單是年輕,唐皓的經歷跟自已差得太遠,兩個人幾乎沒什麼共同語言。
兩個男人在一起總不能只為了那事吧,雖然他承認跟唐皓一起的時候感覺很好,但等日子久了熱情淡了,沒有維繫的東西了,說散就散了。
如果他跟自已是同齡人,有差不多的經歷,秦知寒覺得自已會願意跟他長久發展下去的。
這麼想著,他看唐皓就有一種過一天是一天,好像他頭頂頂著個倒計時牌子的感覺。
圍裙包在唐皓強健有力的腰上,秦知寒喉結滾了滾。
年輕也有年輕的優勢。
他凌晨的時候雖然累的睡著了,但是他感覺得到唐皓昨天有幫他清理,現在他又把整個家都清理乾淨了。
讓他窒息的溼熱黏膩的感覺通通散去,秦知寒從裡到外都覺得舒爽,心情也跟著好了。
唐皓擦完地就把早餐端上了桌。
“吃完飯把藥喝了,我給你拿了一盒放在桌子上了,你收拾行李的時候帶著,以防萬一。自已胃不好一定要少喝酒知道嗎?”
秦知寒一直看著唐皓忙前忙後。
“看我幹什麼?現在先吃飯,晚上讓你看個夠。”唐皓嬉皮笑臉的說。
“你對你前任都這麼體貼嗎?”秦知寒實在不明白像唐皓這樣的人,之前的男朋友為什麼會捨得跟他分開的。
他都快陷入唐皓製造的溫柔鄉里了。
唐皓氣的伸手過來捏秦知寒的臉:“秦知寒,你滿世界打聽打聽去,誰會在事後氣氛這麼好的時候提前任啊?”
“我又不在意。”秦知寒揮開他的手。
“呦,你還不在意?你不在意你昨天干嘛問我你妹妹跟我說什麼沒有?”
秦知寒低頭吃飯:“我就是隨便問問。”
“隨~便~問~問~”唐皓陰陽怪氣地學他。
秦知寒瞪了他一眼。
“你就嘴硬吧,你既然隨便問問,我就不說了。”
唐皓跟秦知寒接觸的越多,越發現他這個人的口是心非。
明明對自已過往在意的要死,還裝作一副大度無所謂的樣子,唐皓壞心眼地想憋著吧你,看你什麼時候憋不住。
秦知寒悶頭吃飯,吃的差不多了放下筷子問:“那她到底說什麼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