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愣了一下:“您是——華源軟體的員工?”
“是的,我是負責你們公司專案的工程師,陳進。”
“陳工!難怪剛剛覺得眼熟,我們老闆跟你們老闆是很好的朋友,上次你們來也是我接待的。”
“是的,很高興再見到你。”
項元尷尬的笑笑:“沒想到陳先生跟威廉先生也認識,真巧啊。”
顧京文見陳進沒吃虧,心情也舒展開了,跟項元介紹:“陳進畢業於京大,是高階軟體工程師,參與過多個國家級的研發專案。”
項元臉色不大好看。他以貌取人,以為陳進是個吃軟飯的,實在沒想到他只是不修邊幅。
“那一會我們一起去游泳?”威廉提出邀請。
“不了,我和我朋友有其他安排。”
陳進看了一眼項元,冷哼一聲,想借著游泳白看我媳婦兒的肉,做夢去吧。
項元那點優越感被打擊到了,沒再糾纏,陳進和顧京文告辭後離開了餐廳。
“去海邊走走?”顧京文問陳進,他睡了一下午估計一時半會也不會困。
“行。”
陳進和顧京文在夜晚的海邊閒逛,陳進忽然問:“我是不是給你丟臉了?”
“嗯?”
“你看你們,包括知寒也是,平時穿的都挺有格調的,我跟你們站一起確實像個土包子,不怪項元看不起。”
陳進一直覺得衣服嘛,穿在自已身上舒服就行,他又不像女人,什麼衣服配什麼包那麼多講究,除非特殊場合非穿正裝不可,他平時就那麼幾身衣服,外加一個電腦包。
“所以我也挺奇怪,你為什麼會看上我?”
陳進不是沒懷疑過顧京文也是gay,但是就算他是,喜歡的應該也是像唐皓那種英俊出群的人,怎麼也不可能是自已這樣的。
“你怎麼了?你幹嘛總覺得自已不好啊?我一直都覺得你是個很好的男人。”
“我要是好,也不會談物件一直談不成。”
做了這麼多年的朋友,對彼此都知根知底的,陳進也沒什麼好掖著藏著不能說的。
顧京文也沒在意,陳進交過幾個女朋友他都知道,現在還吃醋實在沒什麼意義。
“呵,你呢,適合過日子,不適合談戀愛,可是哪個女孩子跟你在一起就直接奔著過日子去的,你想把談戀愛這個過程省略掉,人家不跑才怪。”
陳進撓撓頭:“我不會搞那些虛的。”
“知道,放心,我既然瞭解你,就壓根沒期待過,你不用有負擔。”
不被期待似乎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陳進心裡有點彆扭,想著以後還是學學怎麼搞浪漫吧。
“以後再買衣服你跟我去吧,我品味不行,你肯定行。”
顧京文覺得他今天挺好笑的:“你就做你自已就行,讓你天天穿那麼一身衣服你自在啊?”
“那確實不自在,要說自在,不穿衣服最自在。”陳進大大咧咧的說。
顧京文噗嗤一聲笑了:“那你就別穿。”
陳進看了顧京文一眼,懷疑自已是不是壓根就是個同性戀,不然怎麼跟顧京文在一起感覺這麼自在?
陳進看著海風吹拂下,包裹在顧京文腰身上的布料,有種想撕開的衝動。
顧京文似乎是喚起了陳進前所未有的獸性和征服同性的滿足。
陳進和顧京文回了酒店就脫了上衣。
顧京文笑著問他:“幹嘛?”
“不穿衣服自在啊,你也別穿了。”
陳進說著動手扒顧京文的衣服。
顧京文這兩天身上的痕跡已經褪了大半,但是還有一些較深色的地方沒褪掉,尤其是後背的肩胛骨處,牙印明顯。
陳進知道他那天像發瘋了一樣,但是沒想到瘋的這麼厲害。
他親了親自已留下的印記,愧疚的說:“對不起。”
“沒事。”顧京文剋制的說。
“那兒好了嗎?”陳進咬著顧京文的耳朵,舔弄他的耳垂,低低的聲音問。
顧京文敏感的瑟縮了一下,更像是在往陳進的懷裡鑽,他輕哼一聲:“嗯。”
陳進笑著抱起他往浴室走,顧京文有點不大好意思,他沒被人這麼抱過,何況這個人還是陳進。
“我自已洗。”
陳進不理他,把他扔進浴缸裡放水。
“陳進?”
陳進蹲在浴缸邊,看著顧京文泡在水裡,捏著他的下巴說:“那天你在浴缸裡…我一直忘不掉那個畫面,我要你在做一次給我看。”
顧京文臉騰地紅了。
他那天可以說是借酒勁裝瘋賣傻,可是今天卻是完全清醒的狀態,當著陳進的面,他做不到。
陳進卻不依不饒,也跨進了這個超大的浴缸裡,坐在浴缸的另一頭,膝蓋撐開顧京文的腿:“那天不是故意給我看的嗎?今天我想看,你怎麼還不好意思了?”
“快。”陳進晃了晃腿催促道。
顧京文沒辦法,閉上眼睛動了起來。
紅暈爬上顧京文的全身,從陳進的角度可以把他身上所有細節盡收眼底。
顧京文因為羞恥,身體更加的敏感,忍不住溢位口的喘息帶著壓抑。
陳進摸著他兩條腿,忽地扯到了自已後腰盤著。顧京文猝不及防,驚呼一聲,下一秒被陳進堵住了嘴。
浴缸裡的水漾出去大半,顧京文趴在浴缸邊喘息未定,陳進就邁出了浴缸,用浴巾裹著顧京文扛回臥室。
這一晚上顧京文對陳進有了個新的認知。
他哪裡是別人口裡木訥無趣的男人,花樣之多甚至讓顧京文懷疑他倆到底誰是天生的gay。
陳進不光技術突飛猛進,還學會了事後給他清理。
陳進整個年假都跟顧京文在海邊度過,與世隔絕般,陪伴在身邊的只有彼此。
他們更多的時候是在床上度過的,高度契合的身體勾纏在一起,彷彿不知疲倦。
回程的飛機上,兩個人都踏踏實實的睡了一覺。
下了飛機,回到現實的生活中,忽然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兩個人都積攢了很多工作,又是臨近年關,一時間忙的顧不上溫存。
顧京文忙著拜訪客戶,應酬喝酒,陳進一進專案吃住都在公司,一直到年前,兩個人彷彿回到了最初的關係上,除了偶爾的問候簡訊。
顧京文越到年關心裡越慌,陳進說過,回家就是被催婚,他一把年紀,跟自已在一起更多是因為身體上的需求,要說陳進有多喜歡他,他自已也不信。
他總歸逃不過結婚這個話題,跟自已又能在一起多久?
國外那段時光彷彿鏡花水月,回到國內就被現實擊垮。
心裡苦悶,顧京文一個人擋了酒桌上所的酒,把自已灌醉後也沒回家,去了海邊。
冬天夜晚的海邊根本沒人,他就一個人坐在礁石上吹冷風。
吹到半夜毫不意外的發了燒。
回家睡到中午被砸門聲驚醒。
顧京文晃悠著起床開門,被迎面懟進來的一大捧玫瑰花嚇了一跳沒回過神。
陳進把花放到一邊看他:“你怎麼生病了也不跟我說?”
“你這是?”
“我去你公司找你,知寒說你病了我才知道,砸了半天門你也不開。”
“你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你電話能打通?”
顧京文摸摸身上沒帶著手機,八成是沒電關機了。
“你找我有事?”
陳進氣笑了:“我找自已男朋友還非得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