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老六分析了一下，覺得這個紅光應該是罪孽。

就像之前的那對父母和孩子。

身上也有一些紅光，但顏色不深。

老六和蘇凡覺得那孩子應該就是一個熊孩子，喜歡搞惡作劇，但還不至死。

那對父母也是，除了溺愛孩子外，身上還有不少的金光，應該是幹了不少的好事兒。

那三人跟這保安上的紅光根本沒法比。

而且根據蘇凡的記憶，這保安確實也不是啥好人。

買賣人口其中就有這人的參與。

“沒想到小丑的性格還是個混亂善良。”

蘇凡覺得這倒是一個不錯的發現。

“主人格，只是目前來說，是混亂善良，後續還要再看看。”

老六提出了不同的觀點。

蘇凡沒有搭話，而是透過小丑的視角看向了公司內部。

當爆炸聲響起後，公司內的詭異們也安靜了一瞬。

隨後全都齊刷刷地看向了小丑。

小丑看著眼前這些長得各具特色的詭異們，嘴角瘋狂上揚著。

“可愛的點心們，誰能帶我去找一下董事們？”

說完，小丑彷彿變臉一樣，一下子又變得沮喪起來。

詭異們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它們哪懂眼前這個一臉濃妝的人說著什麼？

但它們知道，又一個美味出現了。

咿呀咿呀！

眾詭異們嗷嗷叫著衝向了小丑。

畢竟之前遇到的人類都弱的要死，它們也把小丑當成了一樣的人。

“哈哈哈哈哈，來吧，吃掉我吧，哈哈哈哈。”

小丑不但沒跑，還張開了雙臂，彷彿在迎接詭異吃掉他的身體。

詭異一看小丑的挑釁動作，哪能受得了？

來到這個世界後，它們吃香的喝辣的，何時見過小丑這種人？

非但不跑，竟然還在原地挑釁！

小丑的動作就像一杯氮泵。

讓詭異們眼睛充血，只想生啖其肉。

而其中有幾個詭異顯然是短跑冠軍，在一眾詭異中遙遙領先。

噗呲！

狼牙棒入肉的聲音響起。

詭異們一個個凶神惡煞的等待著小丑跪地求饒的場景。

可惜。

當小丑看到身上的血液後，更加興奮了，甚至有點癲狂。

“哈哈哈哈，就是這樣！”

攻擊聲不停響起，小丑的神色也越來越癲狂，大笑聲不停響徹在一樓的大廳裡。

“哈哈哈哈，爬蟲們，再快點！”

甚至小丑嫌這些詭異的動作太慢，還在一步步地向前走去，試圖讓更多人去攻擊到他。

“主人格，小丑這個樣子不會死掉嗎？”

老六看著外面，緊皺著眉頭問道。

自從小丑登場的這一段時間內，老六不知道已經擔心了多少次這個問題了。

畢竟小丑死了他們這些人格也會嘎掉。

他在離原面對眾多詭異以及攻擊老古的替身時都沒這麼擔心過。

“呦，老六，你還會慌呢？”

蘇凡在內心世界對著老六問道。

他此時正坐在一個幻化的小屋子裡，一面喝著茶一面看著對面的老六。

這是他才發現的功能。

但只有他這個主人格才可以幻化出東西來。

只要他能想的出來，這個屋子可以變成各種樣子。

“慌倒是不慌，主要是他這個樣子糟蹋身體，之後怎麼辦呢？”

“如果突然再出現高階詭異呢？以咱們現在的實力，在現實裡面對十級詭異不一定能殺的了啊。”

蘇凡一聽這話，最後一點擔心也消失了。

穩了，這波穩了！

老六的不一定，基本上都有百分之99的機率能殺。

剩下那百分之一都是一些極其特殊的情況。

比如天降隕石，比如蘇凡突然抽風，再比如被突然失控得飛機砸死。

不過能看到老六這個樣子，蘇凡還是很開心的。

都說穩得怕橫得，橫得怕不要命的。

小丑這次忽略了中間商，直接變成了不要命的。

但他還是要安慰一下老六：“你放心，小丑沒那麼唐突的，你看他這每一步其實並沒有很出格的事情。”

“再說了，你聽聽他這個笑聲，是像要死掉的樣子嗎？”

“哈哈哈哈哈哈。”

正如蘇凡所說，小丑現在的笑聲實在是中氣十足。

而且如果蘇凡能看到小丑的眼睛，就會發現小丑的眼神中除了瘋狂外還有著極致的冷靜。

或者說是漠視。

就像一位神在看著螞蟻一樣。

這群詭異在小丑的眼裡不過是一群耗材罷了。

可當密集的攻擊落在小丑身上後，眾詭異卻奇蹟般的安靜了下來。

只剩著小丑的大笑聲迴盪在大廳內。

一部分比較精明的詭異已經在悄悄後退了。

主要是這場景太嚇詭了。

小丑此時渾身鮮血地站在原地，身後流淌著一路走來滴在路上的血液。

整個人彷彿一個從十八層地獄歸來的惡靈。

他每往前一步，旁邊的詭異就會往後退一步。

直到一部分詭異貼到了大樓的玻璃上，才不得不停下來。

門外，王輝的副手正驚奇地看著這一幕。

“這，頭兒，裡面發生了什麼？”

王輝回頭看了一眼副手，指了指自已的眼睛。

“怎麼了頭兒，您的意思是一切都在您的掌控之中？”

副手不輕不重地拍了一個馬屁。

誰曾想到這一拍沒拍好。

“我的意思是，你覺得我是透視眼嗎？我怎麼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

“……”

副手沉默了，可難道不能用其他辦法看嗎？

“你是不是在想為什麼不用其他辦法看清裡面的情況？”

王輝彷彿一個讀心專家，一語道破了副手的想法。

“額。”

副手在瘋狂的頭腦風暴，想著怎麼樣才能保住自已這來之不易的職位。

好在王輝並沒有怪他，“你能想的方法我們都試過了，沒有用，紅外線，什麼方式都試過了。”

“這個大樓外面就像有什麼結界，我們只能用肉眼看，其他任何裝置都沒有什麼用處。”

“而且我也試過貼上去，但只能看到玻璃旁邊的東西，再往裡面都是一堆霧。”

副手有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看來他跟頭兒的差距確實還有不小啊。

不過很快，他又找到了另一個可以拍馬屁的機會，“頭兒，我看那些詭異好像在害怕什麼，我們不如趁機攻進去？”

王輝回頭沉默地看著這個副手。

他覺得明天可以因為副手左腳進門之後就把他開了。

“對不起頭兒，我忘記了，咱們要等上面的命令。”

王輝聽到後，暫時放下了開除副手的想法。

不錯，還有救。

副手悄悄地擦了擦背後的汗。

看來他的為人之道確實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學啊。

大廳裡的小丑並不知道外面的副手已經經歷了人生的生死時刻。

他看著正在退後的爬蟲們，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癲狂。

終於，當第一個詭異受不了扔下武器逃跑後。

詭異們一個個開始瘋狂逃竄。

可惜，就這麼大個大廳，它們跑也沒什麼地方好跑。

但令詭異們沒想到的是，小丑竟然停下了大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