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想到她是全校第一之後,親她的想法不自覺又冒了出來。
男生就是這般的無恥,人家長得漂亮想借機親吻,剋制住之後又聞人家學習優秀便再起歹心。
陳泓旭扇了自已兩下,臉頰微紅,但還是沒忍住想再搭訕一下:“你是全校第一那個夢新蘭?”
女孩兒很快就扭頭轉向了他,腦袋歪了一下:“不像嗎?”
“像,像,像”
“你呢?”
“我什麼?”
“第幾名呢?”
陳泓旭略鈍了一下:“倒一”說的斬釘截鐵。他根本不知道自已第幾名,因為學校不公佈後一半。
但是這個學校的中考招生線是607分,他607分。
“那也不錯,考到這裡來的都很好。”夢新蘭說的很自然,他聽得卻想自燃。
然後她就更自然地走上了講臺,輪到她自我介紹了。“我叫夢新蘭。”直截了當,班裡哇聲一片……
車子撞向了樹直接融進去消失了。
駛進了一棟大廈裡,大廈巨高無比,只有一層,半球形玻璃嚴嚴罩著。
玻璃外側是通天的綠樹,碧藍的天空,明媚的陽光。
玻璃內側是幾十棟房屋,街道,一眼望去較為空曠可見幾百來號人,這也是白星僅存的全部了。
他摸了摸脖子上的圓環玉佩,浣熊看向了他:“一定行的。”
“廢話!”
然後回到屋子裡拿出一個瓶子倒出了黑色液體接著全塗在了臉上,然後開始洗臉,卸掉這厚厚的濃妝。
明天就要行動了,所以今天都答應了他的一切要求,他去了她的學校,化了一個小時白星獨有的誰都分辨不出的妝,並沒有見到。
即使見到了也沒人認得他,但他還是害怕了退縮了。
萬一她牽著另一個人的手走進教室,應該真心祝福她的,但是祝福不出口便還是不見的好。
晚上長桌子坐著七個人共用晚餐,非常豐盛像斷頭飯,但每個人吃的都非常開心並且是真心的開心。
長久以來他們都是這樣情緒高漲等待自由日的來臨。
桌子旁都是他最好的夥伴們,一起訓練兩三年了,就為了明天。
只行動一次,所有人都天真地相信到宇宙毀滅就僅有這一次,或存,或死,都是開心的。
他笑著依次看向這幾年親密無間的夥伴,從左到右,浣熊、李飛、李天、張遠恆、呼雷、藹然、劉靖遠。
那是開學的第三天,桌子上也依次坐著七個夥伴,他的舍友們。
“你是不是喜歡夢新蘭?別花痴了,我看沒戲還是好好軍訓好好學習吧。”第三天就被人看出來了,陳泓旭心想自已是不是有點明顯。
剛才說話的是他的下鋪王冬瑞,記性不太好的陳鴻旭現在也已經能叫上他們幾個名字了:“王冬瑞,你別給我瞎說,我只是覺得她學習好,略微欣賞而已。”
腦子還是回想起老頭拿著照片賤兮兮的樣子。
“咋辦呢,盜夢空間思想植入太可怕了,我是喜歡那個女生還是被老頭影響的?假使,我說假使,老頭是真的存在的,能親嗎?他在開玩笑還是什麼目的?”心裡不禁想著。
舍友還在哈哈笑著打趣,楊媽說,我相信旭,只是欣賞,我也欣賞,嘿嘿。
楊媽就是楊磊,因為開學那天太過於熱情主動,媽媽一般,這個綽號從那天起一叫就是三年。
吃完飯回去午休下午還是軍訓,軍訓一共三週時間。七個人一起走向宿舍,少的那個就是楊媽。
“楊媽去找真的媽媽了,哈哈”大家一起打趣。
是的,楊媽是第一次住宿學校,每天中午必打電話回去找媽媽。
而陳鴻旭等七個都是初中多多少少住宿過的,既嘲笑他也能理解他,同時還有點讚賞他不懼嘲笑的孝順。
軍訓是一個班一組全班一起,陳泓旭因為種種原因經常偷看夢新蘭,夢新蘭也跟他對視過一兩回,每次都報以禮貌性的微笑。
為什麼陳泓旭能斷定是禮貌性的,因為她跟誰對視都是這樣。
“立正!稍息!好了,原地休息一會兒吧。”
然後就到了起鬨找人表演節目的環節。
陳泓旭愛看這種和喜歡跟著起鬨,但是從來不會上去,因為他確實啥也不會。
嚴格來說會一些武術表演因為是他偏僻農村家族的必修課,但是自已覺得表演這個老土東西有點丟人從來不在家族外承認自已會。
這次上來表演的是王冬瑞,跳起了當時紅極一時的騎馬舞,叉開雙腿學的有模有樣,底下笑倒一片。
因為鳥叔,後來就叫他王叔了。
現在回想起來也是厲害的,短短三天宿舍出來一個楊媽一個王叔,超級加輩,讓兄弟幾個望塵莫及。
這個學校身為全市最好的高中當然很卷,軍訓一天完了晚上還要在教室開新課。
主要呢還是自已看看書預習預習,班主任講臺上坐著,偶爾班裡聊起來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到了週六日的晚上就帶大家玩一玩,看看電影之類的,軍訓一共三週也就是有兩個這樣的週六日。
此刻正是在第二個週六晚上的時候,關著燈看著電影。
座位早就重新分好了,這個封建學校碰上無恥班主任:完全男男一桌女女一桌,也是巧了班裡54個人,28男26女分的剛好,沒有一個漏網之魚。
由於個子原因吧,夢新蘭在中間倒數第二桌也就是他的前桌。
電影放的啥早就不記得了,他只是摸著玉佩,黑燈瞎火,想著“任務”。
他可以小聲喊她名字一下,在她轉過頭的時候親上去,周圍都在看電影,沒人會注意到,他撫摸著玉佩也是撫摸著掛在脖子上的這個藉口。
一定會被打的,這是這兩週來他對夢新蘭的認知。
然後思索了片刻,心裡鬥爭了一番,覺得十分羞恥。
他下定決心堅決不能再有這種齷齪想法了,這段時間他確實覺得夢新蘭長的不錯人也很好,但是絕不能做這樣的事啊,什麼老頭玉佩的去一邊吧。
他鬆了一口氣,抬頭看起了電影。
十六七歲就是這樣吧,有似火的衝動也有極致的尊嚴和禮節,唯獨沒有利益二字。
可是拯救世界的人必須要有利益二字,有時還要有卑鄙。
老頭在那邊早就著急了,足足兩週了,還沒有召喚他。
他當初佈置的任務既是調皮也是真相,必須他做了之後老頭才能得到玉佩召喚,從而有機會再見面。
白星之門的另一邊躁動的厲害。
“這任務這麼難辦?搞不懂這地球人”親吻對於白星人而言比握手還要稀疏平常。
“得想個辦法才行”老頭琢磨著,但也確實沒有任何的辦法。玉佩是白星的,可現在卻是陳泓旭的,也只有他能使用。
“怎麼辦呢?怎麼能感應上呢?”苦思久想,左思右想,前思後想,想了又想。
“嘿嘿,有了!”突然老頭想到了什麼,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