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碗筷勺都已擺在了桌上,而且飯菜,也都是熱氣騰騰的。
但我卻一直沒有看到其他人。
我好奇的掃視著整個房內:傢俱電器一應俱全,甚至客廳裡還有一個漂亮的魚缸,兩尾金魚在愜意地游來游去。
“找什麼呢?大龍。”
“你不是說要介紹個人嘛,大爺!人呢?”
“咳咳……”
大爺不好意思的乾咳了兩聲,將筷子在桌上頓了頓,掩飾地說道:“她現在有點不好意思,再等等吧!”
“該不會是大爺金屋藏嬌了吧!給我找了個大娘?”
“你小子,油嘴滑舌,快吃飯!餓著肚子話還這麼多。”
看著大爺猛然抬起的大巴掌,我脖子一縮,扮了個鬼臉。
而後,再也無廢話。
俗話說得好,人是鐵飯是鋼,一日不吃餓的慌。誰還理會此間是何地、此情是何景,管他要見誰呢!
乾飯!
此刻乾飯最重要,風捲殘雲、噼裡啪啦。
待得菜足飯飽之後,我才饒有興致的邊剔牙、邊仔細觀察這所房屋內的擺設。
希望能透過其中的蛛絲馬跡,發現女人生活的痕跡。
“別找了,沒有女人!”
大爺瞪了我一眼,指了指旁邊的臥室說道:“今晚,你就住那間吧,被褥都是新換的,放心用!”
“放心,咋能不放心呢,一定是我大娘幫我準備的。”
“閉上你的臭嘴,沒大沒小的!”大爺沒有真生氣,反而是那張臉上,蕩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羞赧。
並且,雙眼總是忍不住地,偷偷向窗外望去。
一個大老頭兒,像個小姑娘似的臉紅害羞。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原因。該不會是拐了別人的媳婦,見不得光?還是勾搭了小姑娘,比我年紀還小?
都有可能!
“得了,別瞎想了!機緣一到,你自然就全明白了。你有那時間瞎琢磨,不如好好看看那本《天玄秘冊》,免得教你的時候一竅不通。”
大爺指了指我的書包,示意我將它帶到房間去。
我遂也不再客氣,大大咧咧、心安理得的走進了臥室。
都說飯飽引人困。我這剛放下碗筷,就已經哈欠連天了。
甚至兩個眼皮,就像黏了一口濃痰似的,怎麼努力,都看不清眼前事物。
“大爺!我先睡了啊!你老半夜有什麼約會,悠著點,別把我吵醒了!”
“你要再沒大沒小,我可就真生氣啦!”
大爺臉色一正,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只不過接下來大爺又說了些什麼,我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溫暖的床鋪,柔軟的枕頭。這一切,帶給我的只有舒適。當然,沉沉睡去才是對舒適最好的詮釋。
“砰砰……”
忽然,門上傳來輕柔地敲門聲。
“又幹嘛呀,大爺!我不都說了嘛,你有事,你先忙自已的,別打攪我就行。”
“大龍!我是白姨。”
一個溫柔地女聲,自門外悠悠傳來。
“白……白姨?哪來的白姨?”
我一激靈,從床上跳了下來。還沒來得及開燈,就把房門打了開來。
一個端莊富態的女人,正笑眯眯地站在那裡。身後卻是低垂著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大爺。
“這……這是……?”
“這什麼這,還不快穿上衣服出來!我和你白姨找你有話說。”
大爺把嗓門提的老高,眼睛也瞪的溜圓。
他在後面悄悄地對我身下指了指,擠眉弄眼地不斷暗示著。
到此時,我才發現。自已的破三角褲,不知何時勒進了腚溝裡。那個小麻雀蠢蠢欲動、揮之慾出。
就連旁側的破洞,都那麼招搖誇張、恣意妄為。
我靠!這是老子第一次,在女人面前如此尷尬。
而且,這個女人還是長輩,還是第一次見面的長輩,更還是一位優雅端莊、富態貴氣的女長輩。
我慌亂的回身,卻還不小心,撞在了床邊的桌角上。
“毛毛躁躁!”
也不知為何,此時的大爺竟一改往日的和藹,言語刻薄、神色嚴厲起來。
“小陳,你不要那麼兇嘛!大龍畢竟還是個孩子。想當年,你不比他更毛躁嗎?”
這個被稱為白姨的女人,聲音就像炎熱夏季裡的一口冰棒兒。甜,脆,爽,一下子就能撫平男人心中的所有毛躁。
“我?……”
大爺的一張老臉。瞬時,漲紅的像兩瓣猴屁股。
我慌忙穿戴整齊,匆匆地跑進了客廳。
坐在沙發上時,我才有機會仔仔細細端詳眼前的這位白姨。
她約莫也就三、四十歲。看容顏形體也就三十多一點;但看言談舉止、沉穩氣質,卻又覺得像四十來歲。
只是不明白,她為何管六十來歲的大爺叫小陳呢?
白姨一身優雅的中式長衫,合身合體,正正好好勾勒著她那曼妙有致的身形。
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不似小姑娘那麼單薄,也不似中年大娘們兒那般雍容。
渾身上下只吐露著倆字:優雅。
不對!是四個字,優雅且貴氣!
他奶奶的,這不成了五個字了嘛!
很難理解,白姨一身素服,即沒有穿金戴銀,也沒有佩戴什麼瑪瑙翡翠。為何給人的感覺就是雍容閒雅、貴氣逼人呢?
她白淨的臉上,顯然沒有塗脂抹粉。
明媚皓齒,眉清目秀。一張紅嘟嘟的小嘴,長得恰到好處。嘴角向上微微彎著,正好映襯著那對水靈靈、且眼尾也彎彎的大眼睛。
而此刻,她那雙彎彎地大眼睛,正笑眯眯地望著我。
“咳……”
大爺故意拉長聲音的咳嗽,把我的心神一下拉了回來。
我知道,盯盯地看著一個人,尤其是看著一個女人是多麼的唐突無禮。
於是我眼神閃躲,連忙不好意思的狡辯道:“對不起白姨,我第一次見到你,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後來我仔細的看了看才發現,你長得太像葉玉卿了,嘿嘿……”
“葉玉卿?”白姨面上一愣,隨即回頭望向了一側的大爺。
“嗯!咳咳……”
大爺假裝咳嗽了兩聲,捋了捋鬍鬚,疑惑地向我問道:“葉玉卿是哪個村的?”。
“哪個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