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把收起來的東西交給張湖,讓他交給媳婦收起來。
“娘也沒有什麼好的給你們,這些東西放在我那裡,只怕有人來偷,讓你娘子收好。”
“首飾都是適合她們年輕媳婦帶的,我也用不上。衣服料子讓她看著做,孩子的也多準備上幾身換洗。”孟氏交代好張湖,就讓他把東西給何家姑娘送去。
孟氏與何夫人在廳堂裡說話。
“聽說這二小姐和離了?”何夫人好奇的問道。
孟氏點頭說道,“文書都辦好了,嫁妝也都收回來了。”
“這個姑娘還真是可惜了,他們侯府的侯爺只生了一個兒子,這二老爺魏大人也只有這倆個姑娘。”何夫人感嘆說道。
“郡主娘娘生的自然是大富大貴,這唯二的庶小姐也金貴著呢。”
孟氏點點頭,誰說不是呢。
侯府加上郡主府一共就這麼三個孩子,都寶貝著呢。
不然也不會把一個丫鬟生的孩子認回來,還一點也不耽誤的上了族譜。
嫁妝可以說比一般人家嫡女都多不少。
可惜人心難測,喜新厭舊。
“那收回嫁妝就完事了?”何夫人問道。
“自然不行!”孟氏小聲說道,“他那官職是侯府出面安排的,不然憑他家世,給官老爺當差,都找不到門路!”
“擼了?”何夫人也小聲說道。
孟氏點點頭,小聲說道,“不僅官職給他擼了,還把人打出京城。”
“這也是自己作死!”何夫人說道。
孟氏拉著何夫人,小聲接著說道,“這人可不僅是作死,真真是作的想踏破了天門山了。”
“這話怎麼說的?”何夫人問道,她只是聽說侯府小姐受欺負和離了,但是具體的還真不知道。
“他看上侍郎家的嫡小姐,在與侯府迎娶侯府小姐之前就暗暗打聽人家。”
“哪個侍郎家的?”何夫人問道,“算了還是別告訴我,我怕存不住事。”
孟氏搖搖頭,說道,“只有二小姐清楚,但是她誰都不說。”
“這個人與二小姐成親,又得侯府出面當官後,不知哪來的勇氣,想把侯府小姐打壓下去,拿著嫁妝再去迎娶侍郎嫡女。”
“這不是做夢嗎?”何夫人吃驚道。
“他什麼出身,能想著京城裡兩家貴女都嫁給他,得一望二?”
孟氏嫌棄的說道,“哪能呢,人還活著,他哪能得來嫁妝充當彩禮錢。”
“那是,那是……!”何夫人驚歎道,“他居然敢要人命!”
“可不是嘛。”孟氏點頭,小聲說道,“審問了二小姐的陪嫁丫鬟婆子,二小姐的孩子就是他摔死了!”
“這二小姐成親才多久,怎麼都有孩子了?”何夫人疑惑道。
孟氏不言語的看著何夫人。
何夫人問道,“難道?”
“不是。”孟氏否定說道。
“那是!”暗通曲款!何夫人驚歎道。
“嗯,哄騙了二小姐昏了頭。”孟氏點頭,“不然一個窮書生,哪能娶到侯府小姐。”
“還是她生母那邊不行,如果是在侯府長大,一群丫鬟婆子圍著,哪能讓外男得手。”何夫人說道。
孟氏點頭同意,大戶人家小姐,丫鬟婆子圍繞,輕易不會沒人守著。
“哎,可惜了。”何夫人說道。
“是啊。”
“可惜了一個孩子,小小一個。”何夫人想到自己女兒也快生了,就不禁可憐這些小傢伙們。
孟氏與何夫人聊著二小姐的事情,並沒有如往日那般守著各主家的事,閉嘴不語。
這也是南寧郡主的意思,堵不如疏,讓京城裡的人都知道來龍去脈,省的私下裡傳來傳去,真的被挖出根來。
都知道的事,最多傳上幾天就沒有人在意了。
再出點新鮮的事,也就沒有人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