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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你有一瓶解藥,救嗎?

養老的長遠目標還需再商議。

水開之後南亭找了個蓋子,給水桶蓋好,作為今明兩天的飲用水。

然後她環顧四周,決定先充實一下自已的武器庫,畢竟在遊戲初期,最有優勢的還是打野類玩家,不管是打變異動物獲得食物皮毛,還是像上午一樣探索物資點或者撿垃圾,都可以在找到交易點後進行物資交易。

要想養老,不得先積累本錢?有錢有閒的時候撿垃圾是養老玩耍,沒錢捱餓的時候撿垃圾就有點難受了。

南亭挨個清點自已的武器:水管是鈍器,小刀雖然鋒利但太小,斧頭對戰那種敏捷的怪物不佔優勢,對戰皮厚的生物又容易拔不出來,那把砍刀雖然不小,鋒利,也好砍,但只是一個近戰可用的武器,遇到像變異蜥蜴這種體型比自已打個好幾倍的血盾生物時也不好用,所以還得想辦法。

總而言之,現在她就只有新手裝備,在新手村裡都有點吃不消,更別說出去了。

現實裡,星際戰爭中士兵用的武器,小到小型爆破手槍,大到重型鐳射炮、可控核彈,哪一個都是對廢土世界降維打擊的武器,但是在這裡很難製作。

儘管南亭稍微知道一些武器的製作流程,但總不能手搓子彈,至少要有一臺機床吧。

所以她沒有試圖製作這些高尖端武器,而是想起了曾經上學時學過的一門野外生存課,在那門課裡,她學會了製作陷阱,在野外鑽木取火,搭建帳篷,以及製作弓箭標槍之類的武器。

在野外要製作一把好弓,首先要選取一根堅硬又有韌性的木材,像竹子、榆樹就是不錯的選擇,然後把這段木材砍成合適自已的長度,為了提升弓的拉距和威力,一些弓的木料長度甚至可以達到一米八。

然後將木料劈成兩半,用刀具製作弓體,並在中間留出握把的位置,在弓的兩側刻出掛弦。接著對弓進行打磨修改,使其變得光滑平整一些。

再然後是製作弓弦,弓弦的選材需要同時滿足堅固和有彈性兩點,動物的筋腱或者藤皮都是不錯的選擇。

不過廢土遊戲裡生長的這些樹木看上去更適合做建材,雖然強度夠了,但是韌性還差得遠,不適合做弓,至於那些灌木的枝條又太軟了,蓄力不夠,對那種變異生物也沒什麼殺傷力。

說不定還是個激怒它們的好方法。

南亭又琢磨起做弩,因為弩這東西太“刑”了,所以南亭當時學的時候有種特別的興奮,學的也格外認真。

最大的苦惱就是,去哪裡找強度那麼大的橡皮筋呢?

她不是知難而退的人,如果做一件事有困難,就打起十二分精神去完成這個挑戰。

她先拿著遊戲上線發的那把小斧頭砍了幾支比較直的樹枝,削成諸葛連弩所需的榫卯結構,考慮到廢土上未知的危險很多,她做的這個弩可以同時發出十根弩箭,輔以她高超的精神力,將變異蜥蜴紮成個變異刺蝟不成問題。

接著她帶著砍刀,想去看看河邊有沒有合適的藤蔓,雖然常識告訴她,彈性強到可以當弩繩來用的藤蔓確實有些逆天,但在這個變異的世界,有什麼不可能?

她的身影逐漸遠去,只剩一個淺淺的疑問在風裡飄揚著:“欸...忘記遊戲設定了,這裡為什麼就成了廢土呢?”

河邊。

南亭謹慎地在河附近搜尋著自已需要的藤蔓,但這些藤蔓雖然韌性是很強,但還是沒有達到可以做十連發弩繩的程度。

不過沿著河邊,倒是讓南亭找到了一種草藥——幻麻草,它是野外急救時可以用到的一種充當麻藥的草藥,不過當作毒藥麻痺敵人的神經也很好用。

南亭出來時順手帶上了揹包,此時就派上了用場,四周的幻麻草很多,裝了大半個揹包後,南亭就沒有繼續摘了。

此時遊戲世界裡的日頭已經偏西,沿河岸也被她找的差不多,除了又撿了一些看似有用實則沒用的石頭之外,一無所獲。

河流呈一個“S”型轉彎,南亭走到大拐彎處的時候,忽然想起了上午殺死的變異蜥蜴——看它甩尾這麼靈活,說不定筋腱的彈性很好呢?

整個用砍刀取筋腱的過程太過血腥,南亭表面不顯,實際上也有些隱隱反胃。

所幸這筋腱的彈性真的不錯!毫不誇張地說,它直接將一件黃光武器直接升到橙光級別了。

帶著下午所獲回到商店,南亭又麻利地做好一捆木箭,箭尖淬上幻麻草的毒,破環力直接拉滿。

夕陽的光斜照在曾經輝煌的廢墟上,給這一片無人的廢土渲染了一種肅穆悲涼的氣氛。

或許是因為戰爭,或許是因為瘋狂的科學實驗,又或許是人類無休止地對環境造成破壞,最終導致世界成了這麼一副樣子,人類和地球上所有的生物都掙扎求生,這是不是當時人們預料的未來呢?

在一噸噸核廢水排入海洋,一座座山頭被伐光,一個個生物悄然滅亡時,人類有沒有預料過這樣的未來呢?

陷入了沉思的南亭卻也感到無能為力,如今的星際人類是兩百多年前一批宇航員帶著數以萬計的受精卵從藍星脫離後,在太空存活下來的新人類。

當時的藍星剛剛迎來跨時代性的科技爆炸,時空躍遷技術終於有了切實的可能性——儘管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一。

但藍星上的各國仍然執意要將兩百艘帶著萬顆受精卵的宇宙飛船投放到宇宙中,等待躍遷後恰巧遇見移居的星球,這項行動被稱作“種子計劃”,如今南亭生活的星際社會就是當時種子計劃裡唯一一艘成功的飛船發展繁衍成的社會。

不過可惜的是,這次躍遷實在是跳的太遠了,新星球距離藍星足足有六十光年的距離,也就是說,兩邊互傳的訊息要在六十年後才能到達對方的星球。

...

南亭正用商店裡的材料做一個箭包,遠遠地看到一個身影從廢墟的盡頭走過來。

玩家?還是劇情NPC?

南亭本想先躲到暗處觀察一下情況,卻發現此時自已真的“無能為力”了——她站不起來了。

眼看著那個人朝這邊走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南亭也感到自已的身體越來越麻痺,從膝蓋到大腿,再到腰腹、手臂。

此時就算她再疑惑,透過排除法也知道:要不然就是中午吃的魚確實有大問題,要不就是下午接觸的幻麻草或者變異蜥蜴的血有問題。

不管是哪個,反正現在就一個結果——有問題!

這時那個人已經走到南亭面前了,南亭能看見來人頭上頂著兩個微微發光的小字——“玩家”。

並且此時她的面前出現一個南亭沒見過的對話方塊——“你面前的人身重奇毒,命不久矣,你有一瓶毒藥和一瓶解藥,是否救她?”

欸,不是,這什麼意思,照這麼問,是不是下一個問題就是“是否毒她”了?

遊戲裡就沒有善意與真情嗎?!

此時麻痺感已經上升到了舌頭,南亭說不出一句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面前的玩家猶猶豫豫地將手指放到了“否”的上方。

啊,能不能來個人告訴我,遊戲裡第一天就死掉是什麼水平?

就在南亭面無表情地等待小玩家艱難地做決定時,她的腦子裡忽然出現了氣喘吁吁、萬馬奔騰、汗如雨下的一道聲音:“叮...呼、呼...

“您的...呼、NPC系統已上線!”

南亭:“...”

“?”

什麼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