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玉宣的麵皮有些薄,“閉、嘴。”
寧雲深這才將嘴閉上,“好了好了,我不說了。”
“那小師叔,咱們回見。”
寧雲深心情很好道:“回見回見。”
郎玉宣有些社恐了,“趕緊回去吧,不要再到這裡丟人現眼了。”
寧雲深看出了他的不自在,“好好好,都聽你的。”
寧雲深乾脆祭出本命劍。帶著他直接御劍飛到了雪塵居外。
寧雲深沒有察覺到他的異樣,兀自道:“你在這裡等一會兒,我去叫人。這裡有結界,外人不讓進的。”
看著這個熟悉的地方,郎玉宣心裡不祥的預感愈演愈烈。該不會,是他最不想發生的那樣吧?
郎玉宣突然拽住他的胳膊,“等等!”
寧雲深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他,“嗯?怎麼了。”
郎玉宣的聲音有些不自覺的發顫,“你先別走,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寧雲深不明白他怎麼突然這麼說,但還是安慰道:“不急於一時吧。等我們安頓下來之後,你再好好的問我。現在我先去叫人,總站在外面不成樣子。”
寧雲深將他的手腕又攥緊了些,聲音顫的更厲害了,“不……一定要現在問。再晚的話,就來不及了。”
寧雲深這下終於察覺到了他的異常,“你怎麼了?怎麼全身在發抖啊?”
郎玉宣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自顧自道:“我問你……你爹和你父親,是不是一個姓寧,一個姓池?”
寧雲深瞬間瞪大雙眼,“你怎麼知道?”
聞言,郎玉宣的心瞬間涼了半截,身體比剛才顫抖的更厲害了。
即使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郎玉宣還是要問清楚,“你爹和你父親是不是一個叫寧寒,另一個叫池詡?”
寧雲深理所當然道:“對啊!”
這下郎玉宣終於站不住了,將本命劍祭出來,然後跳上去頭也不回的跑了。
跑!!!!
一句話也沒留下,什麼也沒說,只留寧雲深在原地風中凌亂。
愣神了片刻,寧雲深才重新反應過來,連忙御劍追了上去。
“阿郎……”
“阿郎——”
“你怎麼了?我爹怎麼了?我父親又怎麼了?”
“你說話啊,你跑什麼?”
郎玉宣從來沒有跑的這麼快過。連頭都沒回,一路御劍消失在了寧雲深的視線中。
寧雲深御劍停在空中,眼神有些迷茫,怎麼這麼一會兒功夫就不見人了?
此時他只有滿臉疑問,他到底為什麼要跑?阿郎和爹爹之前認識嗎?到底發生什麼了?
有誰能告訴他?
寧雲深原本是想去找他的,但一時間又不知道他跑到哪兒去了。無奈,他只能先回雪塵居,問清楚爹爹他們之間的淵源,再想辦法解開。
寧雲深的語氣有些無精打采的,“爹爹,我回來了。”
池詡還有些意外,“誒,你怎麼今天就回來了?我還以為你會在中秋當天回來呢。”
寧雲深不說話,整張臉都耷拉下去了,看起來特別沒有精神。
池詡捏了捏他的臉,“怎麼了,悶悶不樂的。我的寶貝在外面受委屈了?”
寧雲深嚴肅道:“爹爹……我有些事情想問你。”
池詡被他突如其來的態度給驚到了,“幹嘛突然這麼嚴肅,是很重要的事情嗎?”
寧雲深認真道:“對!這件事很重要,對我來說特別重要。”
池詡也跟著嚴肅了起來,“嗯……那你問吧。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寧雲深等著他的後文,“你和父親,認不認識一個叫郎玉宣的九尾狐?”
聞言,池詡的眉頭蹙了蹙,“你從哪裡聽說的這個名字?”
寧雲深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爹爹,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你是不是認識一個叫郎玉宣的九尾狐?”
池詡如實回覆道:“是……他是我的義兄。因為一些事情,我們不來往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寧雲深:“???”
寧雲深:“!!!”
寧雲深:“……”
寧雲深用難以接受的表情道:“他……是你的義兄?!???”
池詡平淡道:“是啊。”
爹爹的義兄,那不就是他的——大伯!???
寧雲深的內心在咆哮,啊!!???他崩潰了,他竟然喜歡上了自已的大伯。
池詡不知道他的內心正在遭受什麼,“雲深,你怎麼了?”
寧雲深突然道:“爹爹……我好像做錯了一件事。”
此時,剛才還不見蹤影的寧寒也出現了,“你做錯什麼事了?”
寧雲深:“……”
無錯書吧有點緊張,不敢說實話。
池詡想來他應該也幹不出什麼驚天徹地的大禍事,“沒事。無論你做錯什麼事,爹爹都會原諒你的。”
寧寒這是一副完全看好戲的姿態,“說來聽聽。”
寧雲深認真道:“爹爹、父親,我有喜歡的人了。”
池詡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這不是好事嗎?這算哪門子做錯了事,爹爹為你感到高興和自豪。你長大了,有自已喜歡的人很正常。”
寧雲深終於還是將真相說了出來,“我喜歡的人是郎玉宣。”
池詡:“……”
寧寒:“……”
寧雲深:“……”怎麼突然安靜了,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咳!咳咳哈……”寧寒咳嗽的時候忍不住冒出一絲笑意。
池詡瞬間一個眼刀子飛了過去,寧寒連忙收起幸災樂禍的表情,再也不敢笑了。
池詡忍不住罵道:“寧雲深,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那是你能沾邊的人嗎!”
寧雲深的情緒特別激動,“我怎麼會知道!我還有這麼個遠在深山的親戚。現在木已成舟了,我能怎麼辦?你們也不早點告訴我,不然何至於今日道侶變大伯的戲碼。”
池詡仔細想想,這件事還真不能都怪他,況且現在怪他也沒什麼用了。只能長嘆了一口氣,看看能不能盡力補救吧。
寧雲深問,“兒子,你們進展到哪一步了?”
寧雲深:“……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過了。”
寧雲深:“……”
寧寒:“……”
我兒子真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