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雲深猛拍了一下自已的大腿,“太好了!”
樵夫懵了,他的反應好像有些不對勁啊,“啊?”
寧雲深知道自已太得意忘形了,“不是……我是說太不好了。千年道行的九尾狐,我怎麼打得過他?”
樵夫搖搖頭,似是也沒有什麼辦法,“所以我勸公子,還是抓幾隻野兔上供吧,這樣你才好安然無恙地翻過這座山。”
寧雲深抱拳道:“多謝大哥提醒,我這就去抓野兔。”
熱心腸的樵夫大哥感覺自已又做了一件好事,揮了揮手深藏功與名,“……不謝不謝,那我先走了。”
寧雲深欣喜道:“終於找到你了。”
寧雲深抓了好幾只野兔,正愁不知道放在哪兒上供呢,忽然瞥見路邊有一座供奉狐狸仙的小廟。
這應該是這附近的村民立的,寧雲深將野兔上供到廟前,隨後使了個隱身訣藏匿到附近的樹上。
這座廟似乎是與郎玉宣有感應的,若是有人上貢,他是能感覺到的。而且前來祭拜的人越多,他受的香火也就越多,以後渡劫的雷劫威力就會越小,功德有助於妖族修行。
在確認附近沒有人之後,郎玉宣將幾隻野兔拎走了。熟練的動作將兔子放血扒皮,隨後架在火上烤了起來。
雖然他是狐狸,但也不代表要吃生的呀。他化成人形這麼多年,早就已經習慣吃熟食了。
在烤的過程中翻轉受熱均勻,在抹上山下買的燒烤料,香味“噌”地一下就激發出來了。
將滋滋冒油的烤兔扯下一條兔腿啃了起來,另一隻手拿著人族供奉上來的桃花釀。一口烤兔一口酒,那滋味別提多美了。
寧雲深一路跟蹤他到了他的巢穴中,望著他大口吃著自已剛才捉來的烤兔,寧雲深的心裡別提多滿足了。
吃的盡興的時候,郎玉宣的尾巴不自覺的跑出來,隨著好心情盪漾著,一眼就能看出來尾巴主人的心情很好。
望著手心的狐狸毛吊墜,寧雲深愈發肯定這就是當初的那位狐狸大仙。
無錯書吧吃飽喝足之後,郎玉宣像往常一樣,找了一棵順眼的樹,爬到樹杈子上淺眠。
郎玉宣的一隻腳沒有著落,吊在樹上晃盪著。一陣微風吹過,桃花陣陣吹落,拂過他的側臉,掉到他衣襟的領口處。
寧雲深突然有一陣很強烈的慾望,想要將他領口處的那瓣桃花撥弄開。
郎玉宣臉上帶了些紅暈,臉上還揚起一抹幸福的微笑,不知道是做了什麼幸福的美夢。
寧雲深再也藏不住了,緩緩地朝著他的方向走了過去,走到一半的時候踩到了一截枯枝。
“吱呀”一聲,郎玉宣倏地睜開眼,眼中滿是清明,完全沒有剛才那副醉醺醺的姿態了。
“誰?”
作為妖族最原始的反應。即使是在這種不清醒的情況下,也能做出最正確的反應。
郎玉宣翻身從樹上滾了下來,像一隻翩飛的蝴蝶。
寧雲深瞬間呼吸一滯,連眼睛都不敢眨,生怕錯過什麼。
原本是想以最有氣勢的姿勢來對峙這個外來入侵者的。卻沒成想,這個外來入侵者好像一點也不見外,直接快步上前將他抱入懷中。
郎玉宣:“?”
這人……竟然不怕他?
兩人就這麼對視了片刻,郎玉宣這才反應過來推開他,臉上染上一層薄怒,“放開!”
介於對危險的洞察力。寧雲深忙鬆開他,隨後往後退了幾步。
郎玉宣眼神迷離,抬著下巴心高氣傲地質問,嘴唇不自覺地撅起,似是委屈極了。
“你是何人,為何擅闖我峽谷?”
寧雲深絞盡腦汁的想該怎麼回答他這個問題,“我……我是……”
還沒等到他回答,郎玉宣的身體就前後搖晃了幾下,隨後一頭栽進了他的懷裡。
寧雲深:“!”
幸福來的這麼突然嗎?
寧雲深不太敢碰他,舉著雙手低頭喊:“喂……你醒醒!”
喊了好一會兒都沒見他有回應,估計是真睡過去了,要不然也不可能心大到在他面前睡著。
“我碰你嘍?”
在確認他真的睡死過去之後,寧雲深才敢重新將他抱起來。在四周搜尋了半天,才終於找到了他的狐狸。
看起來他應該會經常睡在這,洞穴裝扮的挺用心的,看起來挺用心的。就是……有些不太愛收拾,衣服掉的到處都是。
寧雲深隨手撿起一件衣服,當看清它是什麼之後,瞬間嚇得撒手甩了出去。
寧雲深瞬間滿臉通紅,怎麼隨手一撿就能撿一件貼身的內衣。
將郎玉宣安置好之後,寧雲深著手給他收拾起了洞穴。希望等他醒來的時候,能看在自已將洞穴收拾的乾乾淨淨之後留下他。
當郎玉宣再次醒來的時候,看到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著實給嚇了一跳。
地方還是那個地方,這是怎麼變得那麼幹淨了?
這不正常啊……
寧雲深他“嘶”了一聲,頓時開始猜測這是他喝醉酒後收拾的洞穴。
除此之外,沒有第二個可能了。因為這裡除了他,壓根就沒有第二隻妖,更別提人、人人人……人人!!
看到走進來的寧雲深,郎玉宣頓時瞪大了雙眼,這裡怎麼會有一個人?
寧雲深滿臉欣喜道:“你醒了……餓了嗎?我給你抓了野兔。”
郎玉宣瞬間起身如臨大敵,“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你有什麼企圖?”
寧雲深立刻高舉雙手,示意他沒有什麼危險,“別誤會。我沒有什麼惡意,我就是單純的衝你來的。”
郎玉宣:“?”
郎玉宣的眼神逐漸輕蔑,“你是捉妖師?那你可就來錯了,憑你元嬰的修為。想抓我,那簡直是痴人做夢。”
為免引起更大的誤會,寧雲深也顧不上打啞謎了,連忙開始解釋,“不是不是……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記得我了嗎?是我呀,我們小時候見過的。”
聞言,郎玉宣的眉頭蹙了蹙。
見過?
小時候?
郎玉宣仔細地辨認了一下他的長相,結果還是認不出來,確認她根本就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