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莽是我的名諱。”

“姓軒轅麼……”蕭明燭低聲呢喃，短暫的若有所思後朗聲道，“蕭明燭見過軒轅前輩。”

“我們如今身處一座陣法之中，而我是此陣的陣靈。”

陣靈同樣是上古大能者的手段，大能者喜歡在陣法中放入某種擁有靈智之物，好讓陣法能在無人操控的境況下繼續執行，可惜此法也已失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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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前輩您將我們吸入這陣法中的？”蕭明燭問道。

可惜軒轅莽搖了搖頭，說道：“啟動這座陣法的是你，並非我。”

“我，怎麼可能？”蕭明燭一頭霧水，說，“方才我們在鹿澤山脈與人交戰，根本不知有陣法的存在，我又豈會啟動呢？”

“是你的鮮血啟動了陣法。”

軒轅莽的一句話倒是讓蕭明燭想起，當時他奮不顧身抵擋胡清秋的全力一擊後，確實口吐鮮血，可蕭明燭還是不明白這其中究竟存在何種因果關係。

蕭明燭不再多語，等待著軒轅莽的解答，而軒轅莽轉過身，凝眸望向遠方，說道：

“我並未傳統意義上的陣靈，其實我乃一縷殘破的靈魂，我也不知道在這陣法中存在了多少年，或許千年，或許百年。總之時間對於我來說是毫無意義的，而我存在於此便是為了尋找一些天賦異稟的人。”

軒轅莽的聲音聽上去有著一絲悠遠之意。

“一開始倒時常有人入陣接受試煉為得獎勵，可時間無情，此陣也難逃歲月的摧殘，如今是一副年久失修的模樣。唯有靠天賦異稟之人的鮮血啟用方可啟動此陣，而上一次入陣參加試煉的人距今恐有二十年之久。”

蕭明燭聽了軒轅莽的話後暗自咋舌，他沒想到竟有如此機緣巧合之事。

“你不過十六歲便有凝丹境後期的實力，這本就難能可貴，而你還有先天木行之體，此等天賦實在罕見。”

“軒轅前輩好眼力！”蕭明燭大驚道。

“我說過我乃陣靈，凡是入陣之人的實力我都可以清楚感知到。”

“軒轅前輩方才說入陣都是為了接受試煉，不知透過試煉是否有獎勵……”

蕭明燭雖不曾在雲州遊歷，但他明白在雲州之上有許多從上古時期遺留下的陣法遺蹟，不少人追尋這些為的就是其中的寶藏，而如今有一份機緣擺在他的面前，蕭明燭豈能就此錯過。

軒轅莽回身望向蕭明燭，露出一抹和煦的笑容，說道：“你聽到我名諱的時候，心中不是有答案了嗎？”

蕭明燭瞬間雙眼放光，激動道：“據說上古眾神中，軒轅氏擅長陣法，既然前輩您也姓軒轅，是不是這試煉的獎勵與陣法有關。”

都說失之桑榆，收之東隅，雖然蕭明燭沒辦法習得失傳的法術，可若透過試煉的獎勵與陣法有關，那對於蕭明燭來說也是一大助力。

“沒錯，只要能透過試煉，確實有機會習得一些高深莫測的陣法。”

“有機會？難道就算透過了試煉也有可能顆粒無收？”

“當然，你真當陣法是那麼容易習得的嗎，此陣的試煉不過是最為簡單的一環，後面還有諸多困難等著你。”

“聽軒轅前輩的意思，最終的獎勵並不在此陣中？”

“這有什麼問題嗎？”軒轅莽說道，“你即便再怎麼天賦異稟，可你也不過凝丹境後期的實力，你覺得你獲得了陣圖，真能佈下陣法？”

顯然，蕭明燭是被這機緣帶來的喜悅衝昏了頭腦，他險些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倒是晚輩莽撞了。”

“無妨，面對如此機緣有幾人能保持一顆平靜的心。”軒轅莽說道，“實話告訴你，此陣在雲州存在七座，分別是天樞陣、天璇陣、天璣陣、天權陣、玉衡陣、開陽陣和搖光陣。”

“這不是北斗七星嗎？”蕭明燭說道。

“沒錯，這些陣法便是以北斗七星命名。”

“不知我們如今身處的是……”

“天璣陣。”軒轅莽說，“這七座陣法皆有北斗陣控制，而我能告訴你的便是最終的考驗與獎勵都在北斗陣中，只是這北斗陣的位置在你不曾透過天璣陣的試煉前，我是不會告知你的。”

“晚輩明白。”

“好了，說了這麼多，你也該去接受屬於你的試煉了。”

軒轅莽說罷轉身離去，可蕭明燭卻沒有跟上去。

“怎麼，你還有什麼顧慮嗎？”軒轅莽見蕭明燭站在原地，問道。

“軒轅前輩，不知這試煉需要多久時間？”

沒錯，這是蕭明燭如今最為擔心的問題。畢竟闕無悔親眼見他被吸入陣中，他若因為試煉耽誤過多的時間，蕭明燭不僅會錯過花朝節，同時闕無悔也會將他的事告知於他的母親。

很顯然這兩種結果都是蕭明燭無法接受的，如果說獲取機緣的代價是要讓他的母親擔心，那麼蕭明燭寧願捨棄這份機緣。

“在我記憶中，快則耗費數月，慢則……”軒轅莽稍作停頓後，冷冷說道，“永遠無法透過，直到身死陣中。”

“什麼！”蕭明燭大驚，他完全沒想到自已會聽到這樣的答案，連忙道，“軒轅前輩，我能不能放棄這次試煉的機會，希望您放我回去。”

可惜軒轅莽搖了搖頭，說道：“入陣之人唯有透過試煉方可出陣，即便是我也無法打破此規。”

“這……”

蕭明燭不僅踉蹌向後退了幾步，快則數月對於修煉之人來說確實短暫，可在蕭明燭看來這個快卻十分漫長。

“難道就沒有其它出陣的辦法了嗎？”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一個。”

“是什麼，還請軒轅前輩告知？”

然而軒轅莽卻露出一絲壞笑，說道：“那就是擊敗我，我作為陣靈，若是消散，那麼天璣陣定然被破，那你便能出陣了。”

蕭明燭無奈，即便是一元境的胡清秋在軒轅莽面前都毫無還手之力，而他不過凝丹境後期，即便一百個他出手也不過是螳臂當車罷了。

“看你這表情似乎並不想對我出手，那你還是乖乖同我去參加試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