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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師姐駕到

少女化藤蔓為利刃,一舉將此地的黑霧打散,在黑暗中的裂縫越來越大,最後將幻境徹底粉碎,一條顏色深沉的江河就這樣出現在眼前。

施綰知道,他們這是回到那座老城了。

幻境被徹底打破,再想進幻境調查當年真相是不可能的了。

女孩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查到一半的線索又斷了。

金衣少年察覺危機解除了,這才抓起劍起身,哪知幾串飛鏢直直朝他們飛了過來,任明霏反應快,頭微微一偏,飛鏢與他側臉擦身而過。

剛剛救場的少女立馬做出防備姿態,眯著眼一眨不眨地看著飛鏢的投擲方位。

“哎呀,歪了。”

只見霧氣消散的盡頭,古城破破爛爛的門口,站著一名黑衣少女,她衣著暴露,雪白的面板大量暴露在空氣中,顯然不像是名門正派的穿著。

以及那對頭頂上萬分顯眼的黑色魔角。

“魔族?”

寧知鶴有一瞬是懵的,她不明白為什麼幾人的私下調查會讓魔族知道了訊息,而且看樣子對方的實力還不低。

“很抱歉以這種方式將你們逼出幻境。”

少女將腰間的鞭子順手取下,語氣卻聽不出任何歉意:“但你們不能再調查下去了。”

對方眉眼彎彎,嗓音溫柔如流水,笑意卻絲毫不達眼底,小小的身軀頗具壓迫感,僅憑一人攔住了他們一行人,手持武器,隨時迎戰的樣子,看樣子絲毫不畏戰。

段若衡左望望,右看看,眼神充滿了迷茫二字。

所以方才的突然襲擊,並非幻境本身發起的?

寧知鶴這才瞭然:“我說幻境的進攻怎麼會以魔道為力量主體,原來是你搞的鬼。”

對方笑著,依舊持鞭而立,不作回答。

兩方對立時,施綰已經一眼看破了對方的修為,正面固然是難以擊破,因為對方的力量似乎是以削弱為主要攻擊手段,尤其是修為低於她的。

是個難纏的對手。

而現在,修為最高的還是任明霏,已是元嬰初期,另外幾人修為全在元嬰之下,而來者的修為是碾壓式元嬰期大圓滿。

相隔一個大段的修為。

但看這樣子,救場的少女並沒有將她的修為放在眼裡,反而笑著看向段若衡,揚聲道:“七師弟,知道我們丹修的戰鬥方式嗎?”

段若衡回望,還有點懵:“啊?”

“今天師姐就給你上一課,看好了!”

眾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張揚的少女身上,只見她沒有動用分毫內力,抬手之間,依然給對方心裡造成巨大的壓迫感。

少女目光明亮,將手直直抬起,與肩膀並齊,然後對著那魔修豎起食指,聲音洪亮如雷鳴。

“你過來啊!”

場面一時間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沉默。

寧知鶴捂臉憋笑,魏卿風難以置信的眼神與段若衡生無可戀的眼神對視上,一個彷彿在問:“這你師姐?她在幹嘛??”

另一個彷彿在回答:“別問了,我不認識她。”

本來以為陶鏡的元嬰後期至少能和對方打個有來有回,結果她整這死出。

魔修少女明顯也沒有反應過來,愣了一下,然後忍不住大笑出聲,結果她剛張嘴笑出一個“哈”字,陶鏡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飛了一個不明物體過去,並且命中對方的嘴巴。

魔修少女乾嘔兩聲,硬是沒吐出來,她氣急敗壞地問:“你給我吃了什麼?”

陶鏡得意洋洋地將手中的丹藥拋了兩下,一字一句地回答道:“七,日,蝕,骨,丸。”

聞言,少女臉色驟變,此丹如其名,如果不得到解藥,七日之內,她的骨骼會被腐蝕,只剩下爛肉一灘。

她冷笑一聲:“呵,沒想到名門正派也會用如此陰毒的丹藥,我還真是小瞧你們了。”

“不過,你以為只有你會用丹藥嗎?”她從懷中取出黑色的藥瓶,倒出一顆看上去就是上品的丹藥,壓在舌下吞嚥後,她攤了攤手:“我有的是解藥。”

這下輪到他們慌張了,但陶鏡看了一眼她手中的藥瓶,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絲毫不出手阻止。

“這下怎麼辦?”就在段若衡急著四處尋找逃跑路線時,那女魔修卻突然覺得渾身癱軟幾分,使不上力身體便沒了支力點,然後直直倒了下去,她面色透露幾分懷疑和憤怒:“什麼……?”

陶鏡笑了笑,邁著輕鬆的步伐走到她邊上,低頭俯視她狼狽的樣子:“是不是感覺渾身使不上一點勁?”

見對方臉上的神情古怪,陶鏡絲毫不予理會,招了招手讓幾人跟上了:“走吧,該出城了。”

明顯他們幾人還在懵和迷茫兩個狀態中,不明不白地跟著她走出了別壺城,沒想到就這麼輕輕鬆鬆地出來了。

一出城,段若衡就忍不住湊了過去:“師姐,你到底做了什麼?她怎麼就倒下去了?”

陶鏡眯著眼笑,抬起手就給了他一個爆炒栗子:“這麼簡單的把戲都看不出來。”

“那根本就不是什麼毒藥,而是軟骨養顏素,她剛剛吃的解藥確實能夠解百毒,但我這軟骨素是對身體好的那種。”

“她解百毒的丹藥若是無毒可解,便會增強正面藥效,相當於軟骨素雙倍效果,還能幫她美容養顏呢,只不過,需要她一時半會無法動彈罷了。”

後面的話也不用她再說了,這種於身體無害的藥效,自身內力也沒辦法短時間內排出,真是卡得一手好bug。

但話又說回來,她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別壺城?

這個時候,不應該在權槐宗苦煉丹藥備戰魔族嗎?寧知鶴問出了這個疑慮,陶鏡卻帶來了令人意想不到的訊息:“魔族那邊已經撤人了。”

任明霏眉頭微皺,這種情況就像明明說好要一起出去玩的朋友,突然說自已生病去不了。

本來一觸即發的大戰,突然說不打就不打了。

而且這次來別壺城查案,也並非是一無所獲的,至少兩年前的事情都有了眉目,就算別壺城幻境沒辦法再查下去,他們也能想辦法找到別壺城已經搬離的城民。

陶鏡將他們送到了客棧門口,翻身上了馬,她準備回宗報平安,與幾人道別:“總之,宗內目前一切正常,不用擔心,好好把你們的案子查完,查不下去了就回宗吧……”

她說到此處,眼神望向施綰,透露出幾分笑意:“他們很擔心你。”

幾人目送少女騎馬瀟灑離去的背影,在星空下揮手道別。

施綰接收到了這樣的思念和擔憂,心裡頓時暖洋洋的,心情也豁然開朗了起來。

“走吧。”寧知鶴抱起施綰,率先走進了客棧:“忙了一天,餓死我了!”

身後三個少年也跟了進去,唯獨任明霏,他深深地望了一眼別壺城的方向,轉身也進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