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考前的一個月,我再也沒見過蘇書月了,不過倒是能經常看見她發的朋友圈。
有發早晨上班工作打卡的;有發公司開會會議的;有發商業晚會的;還有發朋友聚餐的。
不知道為什麼,我和蘇書月最多算是普通朋友,但我卻忍不住想一個個看過去她的朋友圈,可能因為她是個總裁吧,現實中真認識個霸道總裁,就算自已只是個NPC,也想了解的。
但是越翻,我越發感覺自已和蘇書月的社會地位差距是那麼的大。
在翻閱的日子中,我為其中一條朋友圈駐足了一會兒。
【來給小竹馬自見同學過生日啦,25歲快樂,祝你天天開心!】
照片的中心那個叫“唐自見”高束髮簪的儒雅男人,微微淺笑。
他穿著一身藍色休閒裝,蘇書月穿著紅色休閒裝,雖然圖案一個是英文,一個是小熊,但真的很像情侶裝。
唐自見坐在一個大蛋糕前,雙手合十許願,黑暗中微弱的燭光沒有照亮桌子上的其他人,卻獨獨照亮了唐自見和蘇書月。
蘇書月笑著拍手,應該是在給他唱生日歌。
我不禁想,他們兩個是青梅竹馬啊,那會不會是男女朋友呢,俊男靚女,有錢有顏,倒真是蠻般配的………
呸呸呸,我想這個幹什麼,他們倆是不是男女朋友關我這個屌絲屌事?!
罵了自已一頓後,我再去看那張照片,對唐自見又多了幾分羨慕。
去年我過生日的時候,媽媽恰好又出差,就訂了個蛋糕給我,我自已一個人邊看電視邊切蛋糕吃,連蠟燭都沒吹,就當垃圾丟掉了。
算算時間,我也快過生日了吧?好像是七月底來著的。
何快樂倒是雙休日必來我家,每次都說忘帶作業了,來看一下我的。
到後面不裝了,直接明目張膽的表示,老孃來蹭飯的,不過也不白蹭,老孃來輔導你寫作業!
靠,早知道當初不留她吃飯了,桌子上多一碗飯那還是小事,關鍵是要承受幾個小時的【拼命寫作業折磨】!
季常這一個月也學乖了,沒有再折騰出什麼事,開始老老實實的學習,不過在學校還是和我形影不離。
唯一不變的是王雨林,我之前路過中教的時候,還能夠聽見那個女生扯著王雨林罵,好像罵他是【甩不掉的賴皮狗】,【用金錢玷汙藝術的暴發戶】【給她丟面】【不如趙哥哥半分好】。
前面幾個詞我也不知道王雨林是幹了什麼才獲得如此“殊榮”,但最後一詞我是真繃不住了,王雨林這貨不是妥妥的成沸羊羊了嗎。
很快,來到了中考。
這次考試我感覺自我發揮不錯,下筆的答案都有一定把握,以前很多不會的知識,現在看到感覺跟老熟人一樣。
中考結束後,王雲最後集結了我們一下,將《高中報考手冊》發給了我們,然後就讓我們收拾寢室回家了。
“走,蕭楓,咱們解放了,去萬寶城吃自助餐去,我請你!”
季常興奮的摟住我的肩膀,手指著天空咋咋呼呼。
“你行李不搬回家了,我家在萬寶城旁邊,你家離萬寶城有個幾千米吧?”
“沒事,有我爹在呢。”
季父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笑著和我打招呼。
“好久不見呀,蕭楓同學。”
季常湊到我耳邊,小聲說:
“自從你那總裁姐姐來了以後,我爹就被鎮住了,讓我多和你玩呢。
他就是個見風使舵的小人,以前經常說我是被你帶壞的,現在就讓我和你玩,讓我問你打聽一些什麼渠道資源亂七八糟的。
我把行李丟給他帶回去,我和你一塊搬行李,坐你家車回去。”
“別這麼說,他畢竟是你爹。”
我勸了一下季常,季父之前如此伏低做小,其實說到底也是為季常好。
“喔喔。”
季常毫不在意的喔了幾聲,然後和我一塊搬我的東西,他自已的東西已經搬好,被季父搬回去了。
我和季常一塊兒把我的東西搬出校門後,他問我:
“你媽呢?”
“………出差了。”
“那誰來接你?”
“不知道。”
“不是,你週六的時候沒發個訊息問一下嗎?”
“沒。”
我有些尷尬,上週六一整天我都沉浸在何快樂的補習和給我們倆做飯,直接忘了跟我媽說幫我安排一下接送。
“那沒辦法了,我們倆把行李揹回去吧。
你剛剛要是早點說,我還能讓我爸繞遠路,把我們倆先送到你家再說,現在那老東西估計都把車開出幾百米了。”
季常苦笑著罵,然後單手拎起兩個行李,肩上還背了一個,他的力氣是真的大。
“不用不用,我打個車。”
何快樂買玩具分期付款的50+30元還躺在微信餘額裡呢,這些錢夠從學校到我家往返四次了。
“你們倆個,傻站著幹什麼呢?”
何快樂不知何時站到了我們倆身後,把我們都嚇了一跳!
“何快樂!你走路沒聲音嗎,把我心臟病都嚇出來了!”
我在用手機的時候最難受有人叫我,就好像上課玩手機,被老師發現了一樣。
“對不起,我就是想著你們兩個在這,過來看一下。
你們家長呢,過來幫你們搬東西啊。”
我不想說出實情,以我對何快樂的瞭解,我跟她說沒人來接,她肯定會幫忙的,這樣太麻煩了。
“我家長快來………”
“蕭楓他媽出差來不了,你是家長開車來接的嗎,能不能稍微捎一下我們兩個。”
季常直接打斷了我說話。
我瞪了他一眼,口型加手勢罵他。
【你有病啊,麻煩別人幹什麼?】
季常毫不客氣的用口型加手勢回懟。
【磨磨唧唧幹什麼,咱們倆之前幫了她個大忙,要求捎一下哪裡麻煩了,你真打算揹著行李走回你家。】
“當然可以,是我爸我媽開車接我來的,他們倆提前拿著行李放車上去了,我讓他們過來幫你們拿下行李。”
“不用不用。”
我連連拒絕,季常也說。
“行李我們倆自已可以搬,力氣夠的。”
“那要不我幫你們拿一點?”
“不………喂,季常,你幹嘛!”
在我的無法理解下,季常直接把行李裡一個雖然不是最重,但已經相當有分量的包,直接丟給了何快樂,何快樂雖然接住了,但腿還是抖了兩下。
“你可真有夠不客氣的,季常。”
何快樂語調略帶諷刺,我也有點拉不下臉,趕忙過去把那個包拿了過來,把我手上裝臉盆的塑膠袋給了何快樂。
“這個我拿吧,你拿這個。”
何快樂沒有去接裝臉盆的塑膠袋,而是把那個包搶了回去,話語不復剛才的諷刺,帶著點溫度:
“沒事的,我可以的,你把包給我。”
何快樂話雖這麼說,但那個包她提了沒十秒鐘,走了沒七步,就精疲力竭,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還是給我吧。”
我蹲下,又把包給拿了過來,站起時,發現何快樂偏白的小麥色面板染上了兩抹明顯的紅暈,額頭也有些紅。
“你怎麼了,發燒了嗎?”
我疑惑的戳了戳她的臉蛋,這一個月蹭飯的相處,我和何快樂已經成了相當好的朋友,所以也有一些很隨意的動作。
“沒,我爸媽車在那,我先跑過去跟他們說一下,你們倆趕緊跟上來。”
何快樂低聲啞語,像是一個做錯事不敢說話的孩子,然後迅速拿過裝著臉盆的塑膠袋,跟受驚的兔子似的,小跑離開。
何快樂一跑,季常又賤兮兮的跳到我跟前,豎了個大拇指:
“牛啊,我就打了個輔助,你就把人給羞走了。”
“你在胡說什麼,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