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林一下子驚慌無比,“寶寶,我就是按照你說的去買的500塊錢那個檔次的,沒有糊弄你啊!”
“你就是糊弄我了,你就是不關心我,這不是我要的那個檔次,我的眼光不可能那麼差!”
那個女生像鬼一樣嘶吼著,王雨林像狗一樣討好著:“對不起寶寶,是我的錯、是我的錯,你再喝一下這瓶,這瓶一定好喝!”
聽著教室裡王雨林舔狗一樣的聲音,我心中忍不住有些快意的嘲笑,真是一物降一物,王雨林能仗著好成績和強壯的身體欺負我,卻被自已的女朋友壓的像條狗。
我微笑著搖搖頭,返回了班級。
很快就上課了,王雲又帶著一沓卷子走了進來,面無表情的發了卷子後,看到班級裡有零零散散幾個座位沒有人,冷哼一聲:
“這幾個遲到的,待會都給我滾到外面去做!”
王雲話音未落,王雨林就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神色空洞,左臉頰還有些紅腫。
“王雨林,你怎麼遲到了,還有你臉怎麼回事!”
“走路的時候不小心摔到地上了。”
王雨林低聲回了一句,然後默默的回到了位子上,低著頭寫卷子。
這怕不是被女朋友給打的吧。
我一邊在心中暗笑,一邊寫著題目,突然,王雲叫了我一下:
“蕭楓,季常怎麼還沒回來?”
“嗯,我怎麼知道。”
我看了一眼季常空蕩蕩的座位,他今天怎麼遲到的這麼晚。
季常喜歡打羽毛球,經常因為這個遲到,但是也不會像今天這樣,遲到那麼久。
“你們倆關係不挺好的嗎,你怎麼會不知……”
王雲話還沒說完,手機鈴突然響了,她接起來聽,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無比。
一個膽子比較大的同學問:“王老師,什麼電話呀,你的臉變得這麼難看。”
“季常,他把小學部的人打了!”
王雲穿起衣服就打算出去,腳剛跨出一步,轉頭回來,“你們好好寫試卷,班長上來坐著,吵鬧的不寫試卷的名字寫黑板上,等我回來處罰!
蕭楓,你跟季常關係比較好,也跟著一塊過來!”
我和王雲快步來到了小學部在一間辦公室,一進門,就看見季常手插著口袋、滿臉無所謂的吹口哨。
一旁是一個看著挺年輕的老師,對著他厲聲痛斥,旁邊還有四個看著七八歲的小孩,在捂著臉哭泣。
透過王雲和年輕老師的對話,我這才明白,原來是季常在操場上打羽毛球的時候,在草地上踢足球的這四個小孩,不小心把足球踢到了的他打羽毛球的地方,然後季常竟然把這四個小孩打了一頓!
我明白之後,立刻走到季常旁邊,低聲質問:“季常,我們學校的操場好像也不小吧,這四個小孩就算踢的再離譜,也不至於踢到你這裡吧。
而且足球踢出場地是常有的事情,你幹嘛和這四個小孩計較,還鬧出這樣的事……”
“你知道他們踢過來多少次嗎。”
季常冷冷的問我,“十八次,我一次次的數著,這四個小孩踢的足球每次踢出界,都能剛好不好的踢到我的羽毛球拍或者踢過我的腳邊,讓我根本無法好好打球。
甚至好幾次這幾個小孩直接藉著撿球的名義躥了過來,害的我差點撞到他們!
你說這樣的賤種,不該揍嗎!”
我這才明白過來,這四個小孩不是不小心把球踢出界,而是在弄惡作劇!
原本我看著這四個小孩,臉上紅腫腫一片,心裡還生出同情和憐憫,因為我曾經也被季常打過,心中始終對他存在芥蒂,即便我們在學校裡幾乎像好朋友一樣形影不離。
但是在明白是惡作劇後,我瞬間感覺季常做的對,吐了一口惡氣!
但是在這種生理性的快感過後,我的理智佔據了高地,繼續勸季常:
“季常,雖然這件事是這四個小鬼不對,但是你也不應該因為這個事情動手打人啊,又不是什麼侮辱性很大的惡作劇,忍一忍就過去了。
你馬上要中考了,現在鬧出這樣的事情,要是這四個小鬼的父母不肯罷休,你還怎麼複習,怎麼………”
“我不是你,不會為了所謂的大局觀把自已變成縮頭烏龜。”
季常淡淡的看著我,眼眸中已經出現了好久沒有出現過的輕蔑。
“這四個賤種犯賤惹到我了,我想揍就揍了,怎麼的吧!
他們父母要來找我麻煩就找,賠錢就賠,哪怕要告我害的我沒法中考只能上技術學校我也認,但是我不會憋屈自已!”
面對季常這樣不講道理的直率,我氣不打一處來,但是又找不到他話裡的漏洞,只能說:“賠的錢又不是你的,是你爸媽的………”
“我都答應給他們姓季的傳宗接代了,給我賠點錢怎麼了!”
我被季常的話給鎮住,這時我才意識到,季常的家庭……可能有點複雜。
王雲和這位小學老師以及在電話上和五方家長的商討結果很快出來了:
這四個小孩的家長因為工作,實在沒法趕過來,就答應不追究季常的責任,但是要季常父母賠每人1000塊的醫療費和精神損失費,並且要小學老師錄影片拍季常向四個小孩鞠躬道歉,發給他們。
我忍不住抗議:“不都賠錢了嗎,幹嘛還要拍影片?”
王雲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蕭楓,我讓你來是勸季常的,不是讓你來力挺好哥們的!”
季常則面無表情地說:“道歉是不可能的,這四個小鬼自已犯賤,我打他們是天經地義!”
說完,轉身就走。
四個小孩頓時哇哇大哭,王雲在後面氣的手指發抖,“你、你………”
“王老師,我去勸一下季常,您繼續處理事情。”
我說了一句話後,趕忙過去追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