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裡滿滿當當擠滿了雞。
那些雞一個個都衣著暴露、濃妝豔抹、搔首弄姿。
令我很想立刻收拾她們一頓。
我所說的「收拾」，不是你所想的那個意思，而是「暴揍」的意思！
沒錯！就是暴揍！
因為她們一個個都長得太欠揍了。
“這些個老蔥…就是你口中所說的雞？”鄭浩強壓著怒火問小老鴇道。
“什麼叫老蔥啊？”小老鴇不滿地嘟起了嘴，“你怎麼這麼的沒有教養？懂不懂得要尊敬老人！”
“她們一個個穿得那麼的為老不尊，分明就是在自取其辱！你有什麼臉來叫我尊敬老人？”鄭浩反嗆她道。
“她們哪兒就穿的為老不尊了？”小老鴇一臉的死不承認。
“人家別人穿的褲衩，是掰開褲衩才能看見屁股，而這些個老蔥穿的褲衩，是掰開屁股才能看見褲衩。這還踏馬的不是為老不尊？！”
小老鴇氣勢逼人地辯解道：
“丁字褲的設計初衷，還不是為了取悅你們這幫狗男人？這玩意兒那麼的勒得慌，你以為有哪個女人喜歡穿啊？！”
鄭浩被嗆得有些吃癟，半天才憋出一句：
“…什麼年紀就穿什麼年紀的衣服，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嗎？”
“那什麼職業就穿什麼職業的制服，這麼簡單的道理，你不是也不懂嗎？？”小老鴇的小嘴兒叭叭的，看得我都想親她了。
“我踏馬不想跟你浪費唾沫！”鄭浩強壓著自已的情緒說道：
“我要求換雞，換年輕的雞！就算是多加嫖資我也得換！”
“換不了。”小老鴇冷聲拒絕道，“我們整座青樓，所有的雞都在這兒了，你愛嫖不嫖。”
“我看你是沒捱過打吧？”鄭浩指著小老鴇的鼻子，眼底閃爍著熊熊的怒火。
見他火氣上來，我趕忙扯了扯他的胳膊，勸他道：“算了，別跟她一般見識，咱們還是換個地方吧…”
“死開！”鄭浩並不給我面子，而是瞪著通紅的眼、一把將我給推到了地上。
好在地上鋪著地毯，才使我摔得沒有多疼。
鄭浩指著小老鴇的鼻子說道，“是你自已詐騙在先，那就別怪我不懂得憐香惜玉了。”
“我詐騙你什麼了？”小老鴇仍死不認錯，“你說你要嫖雞，怎麼？難道我沒有給你叫來雞嗎？”
“我要年輕漂亮的雞！”
“誰踏馬年輕漂亮還在窯子裡做雞啊！”小老鴇叉起腰，罵罵咧咧道：
“你踏馬滿世界逛逛！要是你能在窯子裡找到一個年輕漂亮的雞，我踏馬脫光了撅地上給你當狗！”
已從地上爬起來的我，聞言趕緊插話道：“為什麼年輕漂亮的女人不在窯子裡做雞呢？”
“女人進窯子裡做雞的目的是什麼？”她抱著胳膊問我道。
“吃飯？”我歪起腦袋，試著回答。
她點了點頭，“準確的說，是為了生活。”
“…”
“年輕漂亮的女人有的是「得法者」來搶著包養，哪裡還需要進窯子裡做雞呢？”
我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心想她說的確實在理。
這從另一角度也說明了，我之前計劃靠進窯子讓雞親我，來索吻的計劃也泡湯了。
因為我實在克服不了自已的心理障礙，來跟這些老年人接吻。
小老鴇接著說道：
“所以也就你們這種剛來這個世界不久，不諳世事的新人，才會想著來窯子裡嫖雞。而我身後這些群婆婆們，就全是指著你們這類人生活呢，懂了嗎？”
我又點了點頭，而後湊到鄭浩耳朵，對他說道：
“看來她確實沒有騙咱們的意思，要怪也只能怪咱們來這裡之前沒有事先了解清楚。”
鄭浩臉上的怒色雖未完全消退，但也比剛才緩和不少，他冷著聲問小老鴇道：
“所以你這麼年輕，來這裡幹嘛？”
“這是我的工作啊。”她晃著腦袋回道，“這群婆婆需要一個年輕的小姑娘，來做她們的老鴇。”
“等等，”我好奇插話道，“幹嘛非得是年輕小姑娘來做老鴇呢？我記得以前電視劇裡的老鴇可都是歲數大的啊？”
“我跟你打個比方吧。”她頓了頓說道：
“有兩家相鄰的青樓，都要求必須先付嫖資才能進樓。其中一家的老鴇，是個看上去很精明的老太太，而另一家的老鴇，是個看上去很單純的小姑娘。如果是你，你會選擇進哪一家？”
聽完她的話，我笑著點了點頭，說出了我的理解：
“也就是說，對於一家青樓來說，老鴇就好比是一個人的臉，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
“對啊。”小老鴇認同了我的比喻。
“那你幹嘛非得要當老鴇呢？”鄭浩問她道：“以你的姿色，完全可以被人包養，不用上班的啊。”
“有句話不是說的好嗎。”小老鴇說。
“什麼話？”鄭浩問。
“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短。上班多悠閒啊，被包養了之後，我就不好再任性發脾氣了。”
“…”
“小夥子～”
這時，小老鴇身後其中一個面容慈祥的老太太，用柔和的老嗓對我們喚了一聲，問道：
“我說…你們兩個還嫖不嫖了？”
“…”
“不嫖的話，我們就接著搓麻將去了…”
“不嫖了不嫖了。”鄭浩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嗐，早說嘛，害得我白激動一場，高血壓都犯了…”
“就是嘛，上來一趟不容易，我這老寒腿…又開始痛了…”
她們你一言我一語，一邊亂哄哄地嘮叨著，一邊拄著柺棍，慢悠悠地往電梯裡擠…
這時，小老鴇也打算轉身進入電梯，卻被鄭浩一把攥住手腕。
“你先別走。”鄭浩說道。
小老鴇蹙著眉，掙了掙自已的胳膊，眼看掙不脫，只好面帶惱色地問他道：
“你都不嫖了，我還留在這裡幹嘛？！”
“我是不嫖了，”鄭浩說，“但不代表我就願意把嫖資給拱手送人。”
“所以你想幹嘛？”小老鴇一臉警惕。
“不幹嘛。我只是單純想跟你聊會兒天。”鄭浩邪魅一笑。
小老鴇聞言，細細打量了他一眼，而後嘀咕道：“我感覺你沒憋好屁。”
“怕什麼？”鄭浩聳了聳肩，“我連強吻你都不被系統允許，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那倒也是。”小老鴇點了點頭。
“小潔，”這時，電梯裡的其中一個老太太，對著小老鴇喚了一聲，說道：“那你們聊著，我們就先下去了。”
“噢。”小老鴇乖巧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