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男人的臭不要臉給整得有些發愣。

而夏雨蝶聞言竟面露羞意，臉頰霎時已現出一抹潮紅，她輕抿了下自已的蜜唇，而後又忽然轉頭看向我，目光中流露出一股複雜的情緒。

我嚥著唾沫，攥了攥自已出汗的手，感覺自已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夏雨蝶再次轉頭仰視起他，嘴角仍掛著那抹難掩的笑，輕點了下頭，說了聲：“好啊～”

賤人！狗男女！我在心中恨聲道。

此刻，我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畫面，畫面中有兩隻泰迪，一隻公泰迪、一隻母泰迪。

母泰迪蹲下身子撒了泡尿，公泰迪將鼻子湊過去嗅了嗅，隨即屁顛屁顛地跟到了母泰迪的身後，接著它伸出了自已的狗舌頭…

不知怎麼，我的鼻子忽然一酸，眼眶竟開始變得有些溼潤。

青瑤注意到了我表情的異樣，她扽了下我的胳膊，湊到我的耳邊輕聲問了聲：

“月月，你怎麼了啊？”

我吸著鼻涕，沉默著搖了搖頭。

夏雨蝶緩緩站起了身，而後嬌笑了一聲，吞吞吐吐地對牛仔說道：“…先說好…要法式的。”

牛仔輕輕拿起夏雨蝶的手，目光深情地開口道：“寶貝讓我怎麼吻，我就怎麼吻。”

哼，狗男女。

“那就好。”夏雨蝶輕點了下頭，接著抬起手來抹了一把臉。

霎時，夏雨蝶原本妙絕的神顏，眨眼間就變成了皺巴巴的老太婆。她軟塌塌的嘴裡不見一顆牙齒。

夏雨蝶在手中變出了一副發黃的假牙，隨即塞進了自已的嘴裡，她噘起自已那張極其欠揍的老嘴，用喑啞的老嗓對牛仔說道：

“寶貝，快來親婆婆吧，但要注意別嘬得太過火，小心把婆婆的假牙給嘬到自已的嘴裡。”

牛仔被噁心得退後了兩步，罵罵咧咧地嚷了句：“我去你大爺的！你快死吧你！”

眨眼間，夏雨蝶又恢復成了自已原本的樣貌。

牛仔臉上的表情霎時又變得舒展。他上前一步，臉上現出一絲愧意，又認真打量了一眼夏雨蝶的神顏，謹慎地問了句：

“你的真實樣貌到底長什麼樣？”

“你是在問…我的真實樣貌？”夏雨蝶慢悠悠地問道。

“對啊。”牛仔肯定點了點頭。

“很難想象一個人會蠢到這種地步。”夏雨蝶撇著嘴不禁吐槽道。

“…什麼意思？”牛仔嚴肅地蹙起了眉。

夏雨蝶挪步到了我的身邊，將手放到我的肩上，而後輕輕拍了拍，又對牛仔說：

“這是我們三人組當中智商最低的一個，就讓他來回答你的疑問，看你是不是比他還蠢。”

我不滿地抬手戳了下夏雨蝶的肚子，生氣道：“你特麼到底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

“看到了嗎？”夏雨蝶沒正面回答我，而是又對牛仔說道，“他連好賴話都聽不明白，可見智商跟你相差不多。”

“…”

她又拍了下我的肩膀，催促道：“他問我的真實樣貌呢，你快告訴他啊。”

“這很好解釋啊。”我站起身來，一本正經地對牛仔說：“你就把她想象成是一股屁。”

“…”

這股屁裝在什麼容器裡，那麼它就長什麼樣子。”

“…”

我戳了戳夏雨蝶的胳膊，而後抬眼問牛仔道，“現在你還有心情親這股人形的屁嗎？”

牛仔側頭思索了片刻，而後一臉嚴肅地點了點頭，說了聲：“想。”

“那就對了。”我點頭贊成道，“我也想。”

“…”

我捧起夏雨蝶的手，將嘴湊上去輕吻了一口，接著對牛仔說道：

“我曾經在「人間」生活過。「人間」裡的每個人，包括女人，他們的肚子裡裝的都是屎。「人」從某種角度來說，其實就是一個裝屎的容器，也可以說是一個屎罐子。”

“…”

“而嘴巴，就是這個屎罐子的罐子口。即便如此，那又怎樣？只要那個屎罐子是個母的，並且罐子的外形漂亮，我還是想把嘴湊到這個屎罐子上，津津有味地品嚐個半天。”

“…”

“我們再將話題給拉回來。”我挺直腰板，將手指交疊在桌上，輕咳一聲，講道：“你剛才問我，「她的真實樣貌到底長什麼樣」。”

“…”

“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她的真實樣貌就跟屎尿屁差不多，是沒有一個確切的形狀的。你把她裝在夜壺裡，那她就是夜壺的樣貌，你把她裝到充氣娃娃裡，那她就是充氣娃娃的長相。”

“…”

“因此，這是一個深奧的哲學問題，故而…”

“呦，”陸青瑤唐突地打斷了我的講座。她撇著嘴，一臉的死樣子，顯然是在嫉妒我的智商。她挑起眉尾，陰陽怪氣道：“這就開始裝上了？”

“…怎麼？”我皺著眉，努著嘴，不給她好臉看。

“給你根杆子，你還真敢往上爬啊你？”陸青瑤翻了個白眼。

“爬得上去是我的本事，不像有的人，你就算給他杆子，他都不知道該怎麼爬。”我轉頭跟牛仔對視，抬起下巴問他道：“你說是吧？”

“有道理。”牛仔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

而後，他將手伸進皮夾克口袋，抽出了一支雪茄叼在嘴上，接著又探入另一側口袋當中，掏出了一個黃銅打火機…

雪茄被點燃後，他狠嘬了一口，隨後轉身，一邊踱著步子離開，一邊莫名其妙地說了句：

“你們是第三對。”

“…什麼第三對？”陸青瑤歪著腦袋嘀咕了一聲。

我拿起刀叉，切著蛋糕滿不在乎地說道：“他腦子有病，估計是在作詩呢，以為自已這樣很有內涵…”

“…”

牛仔很快進入了草屋，待牛仔進入草屋後，夏雨蝶忽然開口對我們說：“他的遊戲任務也是索吻。”

“唔？”我舔了舔嘴邊的蛋糕屑，疑惑道：“你怎麼知道的？”

“我對他進行透視了，他的左胸上有個「32」，右腕上有時間進度，上面顯示的也是第32日。”

想不到夏雨蝶竟然那麼猥瑣，一言不合就對男人進行透視…

“那你幹嘛不剛才就當著他的面說呢？”我問她道。

“那樣顯得我不夠矜持。”夏雨蝶腆著臉說。

“…”我跟陸青瑤面面相覷。

“那你打算怎麼辦？”我又問，“咱們不鳥他了？”

“他如果真的想跟我們發生交集，就不會這麼輕易的離開。”夏雨蝶說。

“嗐！”陸青瑤不耐煩道：“我看你就是太墨嘰了！你一個有法力的人，搞得那麼警惕幹嘛呀？”

她說完便大咧咧地朝著草屋邁步走去…

陸青瑤站在草屋門口，歪著腦袋靜聽了片刻，而後擠眉弄眼地對我們招了招手，示意我們二人過去。

我跟夏雨蝶見狀，便也起身踏著草坪，來到了那間大茅草屋的跟前。

這座茅草屋的門簾，是一種由紅色、黑色、藍色、白色的幾何圖形和奇異花紋，所拼接在一起的布幔。看上去炫目且神秘，極具異域風情。

此時，草屋內傳來有節奏的「打擊樂」，伴隨著男人的喘息，以及女人的嬌吟，我聽到了這麼一句話：

“哎呀～慢一點～人家快被你給弄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