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之前,秦如草特意找羊城這邊的風水大師給蘇子祁和凌霽塵合了八字,兩人的生肖是三合婚配,上吉。
秦如草欣喜之餘,又找大師看了訂婚和結婚的日子,十天後是個好日子,適合訂婚,結婚得等到十二月了。
這事她提前告訴了小祁,飯桌上,凌霽塵直接提出他們要在那個好日子(三天後)訂婚,十二月結婚。
凌家給的聘禮很多,京城的四合院一套樓房一套,一萬五的存摺一張,一千零一元的現金,再加上冰箱、電視機、洗衣機、錄音機,還有幾對玉鐲、翡翠鐲子。
其中房子和鐲子是姜韻給的,凌羽也有,一萬五的存摺是凌爺爺給的,一千零一元的現金是凌忠給的,冰箱這些大件是凌霽塵自已添的。
不得不說,這份聘禮很重,說明凌家對蘇子祁很看重。
蘇賢江和秦如草這些年也掙了不少錢,合了八字過來這幾天特意物色了兩處宅子,所以蘇子祁的嫁妝也很豐厚。
蘇家不留凌家給的聘禮,全留給蘇子祁,還陪嫁了京城的四合院一套樓房一套,羊城樓房兩套,七十二條腿,春夏秋冬各色被褥,還有一張二萬的存摺,可謂旗鼓相當。
這份嫁妝單子一出,別說凌忠兩口子和凌羽兩口子了,就是凌峰老爺子也被唬了一跳。
好傢伙。
不是出身不好,是湘省的農民嗎?
不是在羊城做點小生意嗎?
這出手是不是太大方了?
難道羊城真的遍地是黃金?
其實他們還真誤會了,蘇賢江秦如草本來打算陪嫁八萬,被蘇子祁攔住了。
她有錢,爸媽現在又是創業期,尤其是老爸是幹建築的,這一行壓款時間長,手裡還是得多留一些現金週轉。
何況凌爺爺那一萬五她心裡已經有數了,自家跟一跟就行,沒必要在這上面出風頭。
好說歹說,他倆才同意降到二萬,但房子卻是必須要陪嫁的。
蘇賢江是幹建築的,雖然這兩年房價起伏不大,但羊城、深城的發展速度,日新月異的變化他是建設者,參與者。
看著越來越繁華的城市,越來越多的打工人,日益漸長的房租,他又不遲鈍,自然知道房價遲早是要漲的,就差一個政策,一個契機了。
這幾年家中陸陸續續添了好些房子,羊城的深城的都是,問過蘇子祁才買的,地段極好。
蘇子祁知道自家底細,見他們堅持給,想了想也就應了。
兩家既然把事情定了下來,聘禮和嫁妝單子的事自然瞞不住,當然,凌老爺子也沒覺得這有啥可瞞的。也就跟老顧說了句,沒想到蘇家底子厚,還捨得給女兒。
當晚凌家自是好幾人都沒能睡好。
臥室裡,柏文琴穿著真絲睡裙,一邊擦雅霜,一邊用酸溜溜的語氣跟自家男人聊私房話,“勇哥,你說她家是暴發戶,有幾個錢,沒說她家這麼有錢呀。嘖嘖,早知道這樣,今天我就過去了,看看他們是啥樣的嘴臉。”
說到這裡,她在腦海中勾勒出了一副土包子裝大款的形象,把自已逗樂了,“勇哥,你說你哥他那親家是不是梳著大背頭,帶著大金鍊子,大金戒指,一口一個‘雷猴’呀。”
凌勇本來心裡不得勁,聽完妻子的描述立刻有了畫面感,他白了妻子一眼,“不至於”,心情卻舒緩了不少。
“雖然他們是泥腿子出身,窮人乍富,但應該不會這麼淺薄。再說了,南邊開放賺錢容易,人心眼也就多了。這次嫁女兒他們竟然願意花這麼大的代價,我琢磨著不對,還不知道背地裡打什麼算盤呢!”
“啥?”柏文琴手一頓,不可置信地往一樓老兩口臥室方向指了指,小聲說,“離這麼遠,他們不會是想借著老頭子的勢做點什麼吧?!”
凌勇瞥了她一眼,搖了搖頭,“太遠了,老頭子在南邊沒啥實力。不過,總覺得有哪不對。你想,若是我們有女兒,你在什麼情況下會給她這麼多的陪嫁?”
柏文琴若有所思,“也是。”
凌勇想不明白,準備走一步看一步,“你心裡有數就行。這段時間你盯著點,有機會套套大嫂的話。”
“行。”
兩人說完了正事,自然就鑽進了被窩,親熱到一半,樓下突然響起了一陣激烈的敲門聲。
“媽,開門,媽!我是紅旗!”
箭在弦上卻瞬間!軟!了,凌勇罵罵咧咧,柏文琴也有些不爽,但總歸是自已兒子更重要。她橫了丈夫一眼,攏了攏衣服下樓去開門了。
拉開燈開啟門,柏文琴被兒子嚇了一跳,“紅旗,你這臉,誰幹的!”
凌紅旗的臉和脖子上都是血印子,他暴躁地低吼,“媽,這次說啥我都要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