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棠笑笑,讓青雪守好院子,自已去風月樓見衛晟。
今日風月樓熱鬧非凡,溫攬月放出話,要讓傾月接客,頓時惹得各種權貴子弟紛紛到場。
傾月名聲遍佈整個大秦,傾城的容顏惹得眾人垂涎不已,要不是礙於溫攬月的權勢,他們早就下手了。
現在知道溫攬月放手了,他們就跟聞著味的野狗一樣,恨不得將肉吃到嘴裡。
偏偏溫攬月捨棄傾月之前還要榨乾她的最後一絲價值,拍賣她的身子,誰出的價格更高,傾月就是誰的人。
或許溫攬月早就做好了這種打算,所以在當初才出高價買下傾月。
傾月在自已的屋子裡坐立難安,眼中蓄著淚水,手中捏著匕首,卻遲遲無法下手。
江棠帶著衛晟進來就看到這一幕,頓時嚇得話都說不利索,傾……傾月,你放心,千萬不要做傻事。”
傾月彷彿嚇了一跳,直接拿著匕首抵在脖子上,淚水從眼中滑落,“衛公子,你不用攔著,與其供人玩樂,奴家還不如死了算了。”
當時逼良為娼時她還小,還想著為家人洗清冤情,可是發現自已無能為力。
現在她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
江棠走了上去,不顧傾月的威脅取下她手中的匕首,拉著她坐下,“別怕!你不會有事的。”
衛晟也說道:“對!我們手中有溫攬月的把柄,沒有我們的允許他不敢對你做什麼的。”
三人說著話,溫攬月推門而入,看見江棠的身影,臉色頓時就黑了。
“你怎麼在這裡?”
江棠勾勾嘴唇,拿著昨天昨天溫攬月簽字畫押的條子輕輕在眼前掃了掃,“當然是特意過來跟溫世子聊聊天啊!”
江棠手中捏著他的把柄,甚至故意提醒他,溫攬月差點破防。
就知道這個女人沒安什麼好心。
溫攬月知曉眼前就是一出鴻門宴,他站在門口進退不得。
“聽聞昨天裴世子被人抬回國公府,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不過聽聞裴世子醒來之後殺了不少人,聽說還在找什麼人,溫世子知道嗎?”
傾月狐疑的看著他們,捏緊了手指。
溫攬月心中戾氣橫生,被他強行壓下,嘴角扯出一抹難堪的笑容來,“本世子怎麼知道?難道江姑娘知道?”
江棠似笑非笑,“本姑娘知不知道還得看溫世子的意思了?”
溫攬月臉色陰沉下來,對著傾月和衛湛冷眼道:“你們先出去,本世子想和江姑娘好好聊聊。”
“你想幹什麼?威脅本世子?”
太子不在她身邊,自已想要弄死她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溫攬月緊皺眉頭,殺意漸起。
那張條子在她手中就能時時刻刻捏住他的命脈,自已不能讓這個女人活著離開。
想到這裡,他突然出手,一把毒藥灑向江棠,一腳踢了過去。
江側頭偏過,手心撐著紅木桌猛地向上躍起向後一跳,堪堪躲過溫攬月的致命一擊。
溫攬月緊隨而至,手中不知什麼時候捏著一把短刀,不斷變化招式對著江棠出手,招招致命。
江棠也怒了,沒了繼續糾纏的心思,捏住他的手腕狠狠一折,接下他手中的短刀一腳踹了過去。
他剛從地上爬起來,短刀擦著他耳邊狠狠插在牆上。
“想殺我,你還不夠資格。”江棠拍著他的臉,語氣嘲諷。
溫攬月也沒想到這個女人身手竟然這麼好,連自已也不是她的對手,這次沒能解決她,怕是在也不能殺她了。
但是他此舉已經惹怒了江棠,求生的意志讓他放出一句狠話來,“我是寧遠侯府的世子,你敢動我,我爹不會放過你的。”
“等我把你的屍體燒了,你爹能知道是我殺的?”
江棠臉上嫌棄,決定先給這混蛋一點教訓,“溫世子好像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既然這樣,這條子似乎也沒什麼用了,我看我還是把它給裴世子吧!”
“相信裴世子一定會好好感謝我的。”
江棠說完打算離開,溫攬月卻慌了,他慌亂的擋在她身前,“江姑娘,是溫某冒犯了,請在給溫某一次贖罪的機會。”
“可千萬別,你這種言而無信的人,我可不敢相信你了。”
溫攬月一噎,有被氣到,“江姑娘有話不妨直說,只要溫某能做到,江某都答應。”
這個女人算計他定是有所求,既然殺不了她,只能先穩住她。
來日在做打算。
江棠知道溫攬月上鉤了,“既然溫世子都這麼說了,那本小姐也不客氣了。”
“本小姐喜歡傾月姑娘,我不希望有人染指她,包括你,我這麼說世子爺明白嗎?”
江棠彎唇低笑,眼中帶著警告。
溫攬月愣了愣,沒想到這個女人大費周章僅僅是為了不讓人碰傾月?
他鬆了口氣,隨即道:“就這?”
“就這。”
溫攬月喃喃道:“本世子答應了,也希望江姑娘手中的東西不要丟了。”
“當然。”
談好後,兩人各自走了,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
走出屋子,衛晟傾月直直看著她,江棠笑了笑,“事情已經解決了,從今往後這風月樓不會有人在逼迫你做不喜歡的事了。”
“謝謝江姑娘。”傾月喜極而泣。
中午,江棠慢悠悠的往回走,突然臉色不善的侍衛攔著她的去路,“江姑娘我們小姐有請。”
幾人將她圍住,絲毫不給她拒絕的退路。
“你們小姐是誰?”
侍衛臉色冷冽,語氣冷硬,“江姑娘去了就知道了。”
還挺神秘,江棠想也沒想直接拒絕了,“那不好意思了,本姑娘不見。”連名字都不願意報,她還不樂意見呢。
“那就得罪了。”
幾人渾身氣勢一變,就要強行拽住她,江棠也不是吃素的,三兩下把幾人打在地上爬不起來。
“就你們幾個廢物還想對我不客氣。”江棠臉上不屑,看著倒在地上的幾人,又上去補了幾腳。
把為首的侍衛從地上拎了起來,威脅道:“現在可以說你們小姐是誰了吧?”
侍衛哆哆嗦嗦,“是……是國公府三小姐。”
裴晚夢?她為什麼要見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