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棠一見她過來就拉響了全身的警報,恨不得離她幾步遠,哪知不等她拒絕,江梨手中的聖旨已經遞了過來。
江棠剛伸出手,聖旨已經掉在了地上。
整個正廳霎時一靜,一群人震驚的看著掉在地上的聖旨,紛紛瞪大了眼睛。
連江棠都傻了眼,你他媽不害死老子你是誓不罷休啊!
“妹妹,我知道你嫉妒我,可是你不該將陛下的聖旨扔在地上……”江梨捂著嘴巴像是被嚇到了一樣。
她一撅屁股江棠就知道她想拉什麼屎。
她話還沒說完江棠反應極快的把聖旨從地上撿了起來,一臉的無辜,“姐姐,你在胡說什麼啊!我沒有扔啊!”
走到門口的喜得全立刻停下腳步,身子緩緩轉過身來。
聖旨正穩穩的待在江棠手心,絲毫沒有落到地上的樣子。
江雲忠頭上冒著冷汗,明知道欺君是死罪,但是比起藐視黃威,將聖旨扔在地上的罪名比起來,他還是選擇撒謊。
並不知道喜得全有沒有看到,但是隻能順著江梨的話來說,“梨兒,你胡說什麼?莫不是眼花了。”
他語氣中帶著警告,聲音帶著寒厲。
江梨張了張嘴,對上江雲忠的眼神,她一時間沒說話。
自已雖然被皇上封為縣主,但也不敢觸犯江雲忠的逆鱗,她不確定他有沒有看出自已故意陷害江棠。
但此時她不能說什麼,不能讓江雲忠懷疑她。
現在她被皇上封為安平縣主,沒有妥善保管皇上的聖旨或許不會讓皇上怪罪。
但是江梨就不一樣了,藐視皇威這種罪名要是真的落到她頭上,定會被賜死的。
江夫人也知道其中的厲害,她強裝鎮定上前幾步扶住江梨,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道:“梨兒,你看錯了。”
喜得全十分疑惑的看著他們,臉上帶著幾分懷疑。
江雲忠走了過去,又往他懷中塞了幾錠銀子,“喜公公,不瞞你說,我這女兒自已受了傷之後,可能是被嚇到了,總愛說胡話,讓喜公公看笑話了。”
喜得全頓時擔憂的看著江梨道:“是雜家疏忽了,倒是忘了縣主身受重傷,雜家就不打擾太傅了,雜家去宮裡請兩位女醫過來替江姑娘看看。”
說完他急匆匆的走了。
直到看不見人,江雲忠才沉著臉轉過身,“你們兩個最好給我一個解釋,在為父的眼皮子底下竟然玩這些骯髒手段陷害自家人,還有沒有把為父放在眼裡?”
“你們知不知道一旦讓喜得全把你們扔聖旨的事必陛下的耳朵裡,陛下會怎麼怪罪?”
“你們是想要害死江家嗎?”
江雲忠很久沒有發過這麼大的火,一時間眾人臉色煞白。
正廳安靜的出奇,江棠一臉無辜,正想說話,江柔卻從人群中跳了出來,指著江棠道:“爹,就是江棠扔的,女兒看到了。”
江棠“……”
真是一棵牆頭草,見江梨得勢了,你聞著味就開始舔,江棠都不惜得說她。
剛才那個位置,她和江梨面對面,而且她站在最後,跪在能看見。
江梨聞言看了她一眼,眼中蓄上淚水,臉上一副被江雲忠怪罪的委屈感,“爹,女兒不想為自已辯解,我也想知道妹妹為什麼要把聖旨扔在地上?”
江夫人看見她落淚很是心疼,她沒看到事情的真相,並不想怪罪江梨。
只得抱著她安撫道:“梨兒,或許是你妹妹沒接住,既然喜公公沒有看見,此事也有驚無險的過了,就別計較了吧。”
江梨倒在江夫人懷中,沒說話,但眼神卻看向江柔。
江柔看懂了那個眼神,臉上更加得意,“爹我真的看到了,明明就是江五妹扔的,這件事怎麼算了呢?”
江棠無語的看著她,心想,這青雪是不是沒把瀉藥下過去,這人怎麼還有力氣過來做舔狗?
她的姨娘也站了出來,“就是,五小姐剛回府裡,或許第一次見到聖旨太過激動沒接住也是情有可原。”
“但是弄掉聖旨可是殺頭的死罪,五小姐還是應該反省一下。”
見他們都說話了,其他這幾個庶子庶女也相繼出來指責江棠。
意思很明確,就是她沒接住。
江棠都服了,她現在是百口莫辯,只能把希望放在江雲忠身上,希望他能替自已說句公道話。
“閉嘴!”
江雲忠突然發話,人群中突然安靜下來。
此事誰也不準提,無論你們有沒有看到都把這件事給我爛在肚子裡,誰要敢說一句別怪老夫家法伺候。
說完他看向江棠,“棠棠不懂規矩,行為欠佳去祠堂跪著,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準放她出來。”
說完對著他們呵斥一聲,“還不滾回去。”
一群人頃刻間便消失在正廳,江夫人擔憂的看著她們,江梨安撫她,“娘,你先離開,我跟妹妹說兩句話。”
江夫人一步三回頭的走了,江雲忠因為擔憂太子的事,也急著去書房想辦法。
江棠“……”
最後還是她一個人承受了所有。
江梨走在最後,經過她身邊時在她耳邊低語:“妹妹,下次還是要小心點,聖旨可不比其他,下次可不能這麼莽撞了。”
江棠看著她臉上的笑容,很想打過去,但是想到她現在的身份還是忍了下來。
“妹妹,現在,七皇子可再也護不住你了,接下來,姐姐可是會好好對你的,你曾經加註在我身上的一切我都會原封不動的還給你。”
江棠冷笑:“一個縣主的封號就讓你飄了,七皇子都不放在你眼裡了?你的臉真是好大啊!不知道的還以為皇上封你為後了呢?”
江梨緩緩笑了笑,“嘴硬沒用,得骨頭硬才行,你會跪下求我的。”
江棠搖了搖頭,臉上不屑,即使對上江梨陰狠的眼神,她也絲毫不懼,“那你就好好等著吧!可別淪落到上輩子的慘狀。”
“你……”
上輩子的痛是江梨最不願提及的事情,都是眼前之人害的,她竟然還敢提起,她沉下臉。
突然猛的一巴掌打在兩棠臉上。
“啪!”
“賤人,你還敢提起這件事,要不是你我會變成那樣嗎?你這個人盡可夫的婊子,明明已經嫁給肅王,卻還要勾引陸宴修,要不是因為你他定會愛我一輩子的。”
“你敢打我!”江棠摸著臉,這人真是一朝得勢,連膽子也變得大了。
江梨冷笑,“打你怎麼了!我……”
然而她話還沒說完,江棠一巴掌打了回去,力氣大到直接把江梨扇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