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接到電話就知道,肯定是秦淮茹做的思想工作。傻柱自個沒那麼快想清楚。既然秦淮茹把傻柱說通了。他順帶著做件好事何樂而不為吶。
第二天許大茂就開車,帶著棒梗和春明,一起去了保定。到了何大清家裡,就看到老頭孤零零的拎著袋子買完菜回家。許大茂上前說明了來意。
“何大爺,我是院子裡許大茂。許富貴的兒子,您還有印象嗎。我呀來接您回四九城。我和您兒子傻柱,現在是連襟。”
“傻柱,傻柱讓你來的啊。他怎麼自個不來啊。”老頭還裝上了。
“何大爺,您哪,一把年紀了。您想想這些年,您做的對嗎?我就是遇上劉懷仁了。知道您現在的近況,加上院子裡原來幾個老人。易中海,劉海中突然都沒了。才給他做的工作,給您臺階您得順勢下來啊。還端著哪。”許大茂可不會客氣,知道老頭的德行。先打擊了他的自信。
“老易,老劉都沒啦!什麼時候的事啊。”顯然同齡人的離去,才對他有些衝擊力。
“春明,棒梗,你們過來。給你們爺爺磕一個。”許大茂上了殺手鐧。
兩個中年人過來對著何大清,撲通一下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爺爺,跟我們回去吧。讓我們好好照顧您,給您養好身體。將來給您養老送終。”
何大清看著春明和棒梗。“這是我孫子?我的大孫子?傻柱的孩子?”
“對咯,老爺子,您還猶豫什麼那?您要是不跟我回去,下次見到您孫子不知道猴年馬月了。您自個掂量去吧。”許大茂給他撂下狠話了。世上最親的就是隔代親了。老人彷彿看到了兒子女兒重活一遍一樣。那是血脈裡留下的記憶。
何大清當然沒有例外,看到何春明的第一眼。他就從眉眼和輪廓裡,看到了傻柱的樣子。他非常確定春明是傻柱的孩子。你要是讓他沒見過也許他不會想起。可現在他是實實在在見到了。如果孫子回去了,下一次還能有下一次嗎。給了臺階還是下去吧。
“好孩子,你是叫春明吧。走咱們回四九城去。我去看看傻柱有沒有長進。”
何大清就這樣坐上了車回家。許大茂一開始還擔心老人暈車。或者看到孩子陌生沒話說。現在這一路他是煩了。這老頭話癆啊,這一路沒完沒了的。
春明也麻了,爺爺一路上就問他,為什麼不結婚不生孩子。羅圈嗑來回嘮,三句不離媳婦孩子。
許大茂開回四合院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許大茂院門口停下車讓春明棒梗先送何大清回去。自已去找位置停車。
傻柱家裡擺了一桌子菜,他和秦淮茹還有和平一起在等父親回來。何大清推開門進來,傻柱就愣了,他坐著一動不動,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秦淮茹站起來把老爺子迎進來。“您是傻柱的爸爸,我叫秦淮茹是您的兒媳婦。您坐下今兒是傻柱特意,親自下廚做的一桌子菜。就是為了迎接您的。”
何大清坐下是坐下了,可他也不知道怎麼開口。不停的搓著雙手,想著怎麼開口。傻柱想了半天還是決定先把氣給順了。
“爸,我叫您一聲爸。我就問您一件事。當年我和雨水一起跑到保定。您為什麼不見我們,為什麼不認我們了。您今天給我說句實話行嗎?”
“傻柱,那是我意思嗎?現在人都死了,你還要跟死人較勁嗎。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都一快死的人了,今年八十六了。低著頭來見你,兩個孫子給我臺階下,你不願意給我個臺階下嗎。”何大清這話一說出口,傻柱也就沒辦法繼續聲討了。
秦淮茹馬上打了圓場。“柱子,別發呆了。爸我給您倒酒吧,您和柱子喝兩盅。”春明眼疾手快拿起酒瓶,給爺爺倒酒。“爺爺,我給您倒酒,您可一定要喝啊。”
何大清高興了,看著傻柱說道。“還耷拉著臉那,我是有段時間對不住你們倆孩子。可是你們年輕哪會兒,還不是我每個月給寄錢回來。你們當年過去看我,我承認我是怕了你後媽。現在人都死了,你就忘了這茬吧。我一個人苟延殘喘的,現在知道有孫子了。我想回來不成嗎?”
傻柱點點頭,端起酒杯,和何大清碰了杯子。“成,回來就安心的養老吧。我敬敬您。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