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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虐番外線27 逃寵,包逃的

褚溟要做什麼其實很清楚。

幾個魔兵走進殿內,像是早便意會了聖尊的旨意,頭也不抬,直奔著地上跪立的輕紗而來。

“你要做什麼?”

凌秋水眉頭不展,心中驚駭,一時有些窒息,他緊蹙著眉轉頭質問褚溟。

褚溟只是一笑,手捏著衾被兩角甩氣將他全身包裹。

風起輕落。從始至終,殿外進來的人都未曾捕捉到他懷中人身上半分瀲灩風光,他饜足般勾唇,將指尖抵在他唇邊,輕描淡寫地笑道:“阿水,當心著涼。”

……著你嗎的涼,剛剛怎麼沒見你關心我?

“別在這裡假惺惺。”凌秋水眸中隱了薄怒,幾乎不假思索地說出口。

當然說這種斥責的話,對褚溟這樣不要臉的傢伙無用。褚溟聽罷,也只會越發的不要臉。他煩悶地掙著身子,即便雙手被捆縛著,也想要從他身上掙脫著起來。

“還亂動?”

褚溟頗有些不耐,在他腰間作懲似得重重掐了一把,凌秋水悶哼一聲,身子頓時軟了下來。

昨夜煉獄般的絕望,腰本就疲軟,如此被他掐過,更是難忍,眼尾又悄然溢位淚水,即便不受控的,可嘴上還在據理力爭:“褚溟……你告訴我你要、你要對輕紗做什麼。她是女子,承受不了你的暴虐。”

“哈——那阿水的意思是,‘我的暴虐’……你就能承受的了?”

“暴虐”這詞直接拿過用也挺方便,褚溟仔細咀嚼著這兩個字,又像是在品味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他彎唇笑了笑,“阿水稍後自有懲罰,當然由我親自來算。”

“只是她——覬覦了不該覬覦的東西,我饒她一命,便已是格外開恩了。你說是吧,阿水?”

瞧瞧瞧瞧,看這大傻逼,說的什麼傻逼話。

“你這樣,與取她命有什麼區別?”

“唔……沒有區別嗎?”

“我沒時間跟你玩文字遊戲,你放了她——我早便說過了,她是無辜的,我跟她什麼也沒有。”

“哦,我偏不。”

我操你他媽的。

褚溟反而不按常理出牌,凌秋水可算是徹底摸清楚了,這會的褚溟應該是屬於見見的,又喜歡陰陽怪氣,故意調戲他的那類。只是這一階段,褚溟的手段未知,包括他的暴虐程度也未知。

既然褚溟不按常理出牌,那他該怎麼辦?

當然要學會反其道而行之啊!

凌秋水賭氣也似,將頭甩過一邊,氣沖沖的,真打算兩手撒不幹了:“隨你怎麼樣吧,我又不在乎她,她如何,都與我無關,”

他蹙眉,略作嫌棄地看向輕紗道,“哦對了,你若是偏要如此,別在我眼前上演就行了,我不喜歡這樣的橋段。”

狠了心,確實帶著幾分賭的意思,就賭褚溟會不會改口。

這話出口的一瞬,原本極力掙扎的輕紗先是一愣,她如窒息般絕望地看向這邊,結果自然是什麼答案也求不來的。

輕紗眼中的光漸淡,再無光了,待滾落最後一滴淚水,她終於癱倒在地,似乎徹底放棄了生的希望,任由淚水從眼角滾落。

遠處“咚”的一聲響,是肉身倒地的聲音,就連哭聲也就此止息。

那樣掬著清泉的眸,從滿含希望再到徹底絕望,最後無一絲光。

凌秋水是全程看在眼裡的,他心裡酸澀,有些窒息,也有些恨鐵不成鋼。

雖說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心裡憤憤。

但是!也不能因為他這樣一個死渣男,就這樣放棄了自已寶貴的生命啊!

戀愛腦,真是無可救藥!!

其實他知道——知道褚溟在等他的意思,在等他的一句話,至少在佔有慾侵蝕頭腦時,褚溟還是有幾分理智的。

他能看得出來,更何況,跟這傻逼褚溟幾世相處下來,知人知面知心!什麼能瞞得過他?

從一群人進來的那刻起,那幾個魔兵最為嚴重的,就單單只是輕輕地拽了拽輕紗的胳膊肘。可能偶爾伴隨著賊笑,讓她恐懼,為的是營造一種……特別不正經的場面。

他嘆了嘆氣,心裡也清楚——若是他再這樣跟他據理力爭下去,恐怕褚溟真要一個倔嘴,假戲真做了。

褚溟……傻逼之源,實錘了好吧!

可能凌秋水“與他無關”這話實在有殺傷力,先愣的是輕紗,被標榜“傻逼之源”的褚溟也是一愣。

他頗有些措不及防,不知如何是好,又好似無論如何也要保持自已的反骨般蹙眉輕哼一聲,他抬手叫停了遠處佯裝“騷擾”輕紗的幾個魔兵,憤道:“行了,到此為止。全部滾出去。”

凌秋水明白的很,褚溟這人性子傲極,在話頭上從來不饒人,這話說出來像極了難得施恩,將人暫且放過。

“是,聖尊。”

於是那群npc魔兵雄赳赳地滾進來之後,又灰溜溜地滾了出去,完美地達成了營造不正經氛圍的成就。

這個賭,結果顯而易見,凌秋水贏了,薑還是老的辣唄!

無論是暴虐的褚溟,陰陽的褚溟,溫柔的褚溟,他都一一相處過了,也像是“老奸巨猾”般,都有應對技巧。

……所以為什麼唯獨他——不能同自已的有情人,終成眷屬呢?

他也不知道。

可能……因為書中、現世兩極割裂。現世存,則書中死,他們二人,必定走不到一起吧。

褚溟冰涼的指尖探上自已的唇瓣,凌秋水倏地一驚,才發覺自已的思緒已經逃離甚久。

所以,接下來怎麼辦?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順水推舟啊!

他蹙眉抿唇,剛想開口說些什麼甜言蜜語,或者什麼土掉渣的情話,褚溟忽而從身後湊了臉過來,將他欲出口的話打斷。

“阿水方才所說的,可為真?”

褚溟將人整個攬在懷中,瞳眸裡閃著光,又像是不忍割捨,極為真誠地發問。

“嗯?”凌秋水先是一愣,爾後瞭然地笑著,“……當然是真的。只是你不知曉,我心悅的人究竟是誰。”

肉麻至極,這話出口他都想蹙眉,實在噁心!好在他忍住了。

“哦……是誰啊?”褚溟緊盯著他端了清水的眼眸,好似被他奪了魄,問話有些蠢。

“你。”一個字,暖對方一天。凌秋水美滋滋的想。

本是美滋滋地等著褚溟做出反應,結果等了他半久,也不見得他有什麼反應,就像是……突然卡機了一般。

凌秋水戳了戳褚溟的臉頰,那臉頰受力陷進去一小部分,但就是面上沒什麼反應。

直到腦海中驀地響起了刺刺啦啦的聲音,他才意識到,原來這個世界裡的角色,還真的會卡機……

【宿主您好。許久不見,甚是想念。】

眼前亮的刺眼,凌秋水揉了揉發脹的眉心,也沒心思去想為什麼系統又活了,心裡頗為煩躁。

【……麻煩您說重點好嗎?】

【宿主,總部調查資料發現,自您重啟故事伊始,您未完成“逃跑被抓回”任務兩次。】

【……“逃跑被抓回”任務?】這是什麼狗屁任務……

【是的,宿主。若您近日無法完成此任務,總部將自動視您為“放棄重生”。自此——您將被徹底磨滅記憶,迴歸現世,再與書中無緣。】

【?】

……嘖,一樣的話術。

凌秋水闔眸吐了一口氣。

【誰派你來的?是溟兒嗎?為什麼這樣?】

【抱歉,恕總部,無從告知。】

心中的猜想幾乎得以證實。

……可明明說好的,為什麼偏要這樣。

*

作者不好區分已經死透了的褚溟和書中暴虐的褚溟,所以就用“溟兒”和“褚溟”來區分了,也方便一些,準備逃跑了,後面依舊絕望,包虐的,注意避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