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
“屬下傳我家主子的話:長卿的手如果不知道該放哪裡,不該放哪裡,就沒必要留著了。”
楚長卿一抬頭就看見暗影那張鬼見愁一樣的臉。
這語氣、這腔調也就只有慕容淵那種變態才能說出口了。
楚長卿不自覺的抖了抖,下意識便鬆開了握著江浮月手腕的手。
無錯書吧不摸就不摸,慕容淵總管不了他們倆說話吧!
“師妹,我請你去二樓雅間喝茶,你告訴我怎麼解銀根傘的好不好?”
楚長卿眼巴巴的看著江浮月,弱小無助的小可憐又上線了。
“楚醫聖,主子說容親王今天病情加重了,請您立刻去容親王府給王爺複診。”
楚長卿:!!!!!
他還能說什麼?當然是容親王的病情要緊。
楚長卿氣鼓鼓的跺了跺腳,便準備趕去容親王府。
他感覺慕容淵那臭小子在故意針對他。但是……他沒有證據!
臨走前楚長卿還依依不捨的回頭招呼江浮月:
“師妹,這幾天我有空了就去找你哈!”
“楚醫聖,主子說:王妃沒空。”
江浮月、楚長卿:……
楚長卿眼皮都要翻到天花板上去了。
主子說!主子說!慕容淵是算命的嗎,連他要講什麼都能算到?
哼!慕容淵那臭小子不就娶了個媳婦嘛!拽什麼拽!
楚長卿腦袋猛地一晃,柔順如錦緞的頭髮在空中劃過一道墨色的弧線,招呼都沒打,就氣鼓鼓的拍馬走了。
暗影躬身上前,對江浮月道:
“王妃,王爺臨時有急事先離開了,吩咐我和暗魅送您回府。”
“哦。”
江浮月應了一聲便乾脆的上了馬車。
今日風波不斷,她現在已是疲憊至極,只想早點回去休息。
慕容淵去了哪裡她可管不了。
他最好永遠都別在她面前出現,大家兩不虧欠,她離開王府的時候也不會有什麼留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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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瞧瞧著陣仗。
攝政王殿下佈置這麼多人來圍剿我啊~
還真是我的榮幸呢!”
倚蘭院後門的暗巷裡,夜天冥活動著手指筋骨,隨意懶散的笑道。
他此時正從倚蘭院後門走出來,身後只跟著一個黑衣男子,面對的卻人牆般站著的一百多個黑衣隱衛。
暗巷盡頭的老槐樹下站著一個修長挺拔、煞氣逼人的身影,正是慕容淵!
慕容淵懶得和他多說什麼,抬起骨節分明的手,做了個手勢,冷冷道:
“一起上!割下夜天冥頭顱者賞金萬兩!”
“哈哈哈哈!割我的頭顱?下輩子吧!”
夜天冥墨髮隨風鼓動,眼中滿是嗜血的興奮光芒。
他右手一抄,手中寶劍在空中劃過一道絢麗的弧度,瞬間便了解掉兩個隱衛的性命。
夜天冥往空中做出一個奇怪的手勢,他帶出來的幾十個殺手也現身出來加入了戰況。雙方頓時打得熱火朝天。
“慕容淵你要不要臉?我們做殺手的不過是別人手裡的那把刀,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你不去找那個買兇人的麻煩,老是揪著‘刀’不放又算什麼?”
“人和‘刀’一個都跑不掉,本王今天先收拾了‘刀’,改天再去收拾拿‘刀’的人!”
夜天冥氣極反笑,饒有興味的說道:
“嘖嘖,慕容淵你這是怎麼了?以前我也刺殺過你很多次啊,怎麼沒見你動這麼大的干戈來報復我?
怎麼,還真是喜歡上你那新進門的小王妃了?”
一道凌厲的箭芒破空而來,逼回了夜天冥後面的話。
夜天冥情急之下扭身往右躲,卻還是被劍鋒劃傷了左手臂。
“怎麼?被我說中惱羞成怒了?哈哈哈哈哈”
“嗖——”
三道箭芒瞬間同時射來,直襲夜天冥左、右、中三處大穴。
他飛快的輾轉騰挪了好幾次才險險避開要害,身上卻還是被刮傷了好幾處。
“嗖——嗖——嗖——”
又是幾箭同時射來,直襲夜天冥周身要害。
夜天冥額頭上汗珠滾落而下,再也沒有精力拿言語調戲慕容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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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浮月一回到攝政王府就著急忙慌的讓暗魅帶她去看望楚嬤嬤。
雲翳和楚嬤嬤被安排住在攝政王府外院的一個小院子裡,環境清雅,一應日常用品也都齊全。
江浮月撇了撇嘴。
這待遇,可比她才來攝政王府的時候好多了。
雲翳見是她來了,高興的衝上去迎接。
“姐姐,你來了!”
“嗯,你母親現在怎麼樣了?”
“母親的傷勢已趨於安穩,只是睡得不踏實。”
想著母親那一身慘不忍睹的傷,雲翳心痛無比,默默的低下了頭。
“別怕,以後姐姐保護你們,再也不會有人欺負你們了。”
江浮月看著他這副可憐模樣,忍不住輕輕摸了摸他的頭。
“不!雲翳一定會努力變強大的,以後雲翳來保護姐姐和孃親。”
雲翳猛地抬起頭,眼中滿是堅定的看著江浮月,認真的說道。
“好好好,那雲翳好好努力,以後強大起來保護姐姐和孃親。”
看著少年那倔強的表情,江浮月心中又是好笑又是溫暖。
“走吧,帶我去看看你孃親。”
雲翳把江浮月帶到了楚嬤嬤休息的廂房。
只見房間佈置雖然簡樸,卻十分乾淨清爽。
楚嬤嬤雙眉緊皺,額角有大滴大滴的汗水滾落,睡得十分不安穩。
江浮月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下她身上的傷口,發現之前醫官給她上的藥效果並不理想,又悄悄從空間拿出瓶特效外傷藥,給她重新換了藥。
接著又小聲囑咐雲翳道:
“阿翳,這個藥早晚給你母親塗抹在外傷處,過不了幾天她的鞭傷就能痊癒了。楚嬤嬤應該只是驚嚇過度,再加上失血過多昏睡過去了,明天就能醒來。”
雲翳十分認真的聽著江浮月的囑咐。
雖然姐姐以前痴痴傻傻的,但她現在變得和正常人一樣了,他願意相信姐姐說的話。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姐弟倆聞聲抬頭,就見楚嬤嬤哪怕在睡夢中身體也在不安分的亂動,雙手不停的在空中亂揮,口中不停的喃喃: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這惡婦……我哪怕知道也不會告訴你的……”
“打死我我也不會告訴你的……你這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