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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驚魂一刻

蔚州城。辛家大院裡,齊大生決定晚上出去探探軍火庫。他讓韓儀鳳回家告訴韓金堂等候訊息,韓儀鳳有些不高興地噘著嘴走了。

入夜,齊大生帶著司馬如風和同行的兩個兄弟一行四人來到了軍火庫附近的一處廢棄院落,這裡距離軍火庫有五六十米遠。

看著日軍巡邏隊的來回穿梭,齊大生掏出懷錶默默計數著巡邏隊的間隔時間。

二十五分鐘一趟。齊大生把懷錶放入了口袋。

現在剩下的就是要弄清楚軍火庫內的情況了,可是,現在進去摸情況無異是打草驚蛇,附近又沒有稍高點的民居或其他建築物可供窺探。

隊長,我去。一旁的司馬如風低聲道。

你怎麼幹?齊大生問道。

呶。司馬如風手指一排電線杆說道。

行,注意安全。我讓你去你就抓緊過去,爬上電線杆看清裡面的情況就趕緊回來!齊大生叮囑道。司馬如風點點頭。

當日軍巡邏隊的消失後,司馬如風快速跑到一根電線杆下,往手裡吐口唾沫,三躥兩躥就爬上了電線杆,探頭探腦窺視著不遠處的軍火庫院內。

嘟嘟,隨著一陣聲響,一輛日軍摩托車開了過來,嘎吱一聲停在了司馬如風所在的電線杆不遠處。坐在摩托車挎鬥裡的日本兵走了下來,只見他邊走邊解著褲釦,顯然是要撒尿。

齊大生不由得掏出了別在褲腰上的駁殼槍。

只見那日本兵走到司馬如風所在的那根電線杆下,對著電線杆放起了水,邊放邊哼著小曲。

電線杆上的司馬如風此時是萬分緊張,他緊緊摟著電線杆,大氣不敢出。

日本兵放完了水卻並沒著急走,他掏出煙來點著,美滋滋地吸了一口繼續哼著小曲。

電線杆上的司馬如風此時已萬念俱灰了,這底下的日本兵此時只要往上一看,自已就可定一命嗚呼了!

在父母薰陶下篤信基督教的司馬如風心中暗自祈禱起來:我們在天上的父,願人都尊你的名為聖,願你的國降臨,願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

這時的齊大生,握著駁殼槍的手已經出汗了。

此時,開摩托車的日本兵朝著吸菸的鬼子喊了幾句,吸菸的鬼子晃晃悠悠返身走向摩托車。一陣聲響,載著倆鬼子的摩托車絕塵而去。

當司馬如風遛下電線杆剛剛跑回齊大生身邊時,日軍巡邏隊又轉了過來。

快走!齊大生低聲說道。一行人貓腰撤走。

就在齊大生一行四人剛剛拐入一個衚衕時,迎面幾柱手電光閃了過來:什麼人?站住!一個人喊叫著。

壞了,是警備隊,快跑!齊大生低聲喊道,幾個人轉身就跑。

啪啪,齊大生一行人身後槍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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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大生跑了一會,覺得槍聲遠了,他放慢腳步回頭一看不由得大吃一驚——司馬如風不見了!

如風呢?齊大生問兩個正氣喘吁吁的手下。

剛才還在我旁邊跑呢,咋這一轉眼就不見了呢?一個手下道。

壞了!齊大生想都沒想,帶著兩個手下就往回跑。

可順著原路找了一陣,怪了,既沒找到司馬如風也沒遇見鬼子和警備隊。無奈之下,齊大生一行回到了辛家大院。

如風呢?看著垂頭喪氣的齊大生,辛一甲急切地問道。

當齊大生把剛剛發生的一切告訴給辛一甲後,辛一甲搓著雙手來回踱著步子:這怎麼辦?

齊大生心裡更是急得火上房,這司馬如風一旦落入鬼子手裡可如何是好。不僅任務無法完成,辛家大院也會遭殃,畢竟司馬如風還沒有經歷過什麼大的考驗啊。

那此時的司馬如風又在哪兒呢?

就在司馬如風跟著齊大生等人奔跑時,司馬如風一個趔趄被絆倒了,他的右膝蓋被重重地磕了一下。當他抬起頭時,卻不見了齊大生等人的身影。

司馬如風扶著街邊的院牆掙扎著站起身來,強忍著劇痛掙扎著向前跑去。可沒跑幾步,司馬如風又是一個趔趄倒在了地上,右膝蓋的劇烈疼痛使他站不起來了。

突然,兩個黑影閃到了他的身旁,不待驚懼萬分的司馬如風開口,一個黑影彎下腰一用勁背起了司馬如風向黑暗中跑去。

不一會兒,司馬如風被揹著來到了一個小門前,一個女人開啟了小門,那人揹著司馬如風和另一人閃了進去。開門的女人警惕地左右看了看輕輕掩上了院門。

這是一套兩進院的宅院 ,一行人疾步經過垂花門來到內院的正房,氣喘吁吁的黑衣人把司馬如風撂在了地上。

微弱的燈光下,司馬如風看到兩個黑衣人坐在了太師椅上大口地喘著粗氣。

那個女人走進來了,她看著地上的司馬如風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妮娜姐,我們按你說的一直跟著他們。一個黑衣人對著那個叫妮娜的說道。

這小子爬上軍火庫外面的電線杆,結果差點被發現。他們撤退時……黑衣人的話被妮娜截斷。

他們?是不是中共的齊大生?妮娜問道。

是的,加這小子一共四個人,他們撤退時被警備隊看到了,然後這小子就摔倒了。黑衣人繼續說道。

嗯,是這樣。妮娜思索了一下問道:警備隊為啥沒緊追他們?

不清楚,也可能是覺得他們幾個就是夜裡出行的普通老百姓吧。黑衣人答道。

妮娜蹲下身挑起司馬如風的下巴問道:你是什麼人?叫什麼?

司馬如風看著眼前這個被稱為妮娜的女人,妮娜歲數不算大,差不多二十六七的樣子,雖說談不上漂亮,但看起來十分精明幹練。

你管我是幹什麼的?你們是什麼人?司馬如風撥開妮娜的手問道。

呵呵,小子,還挺倔。妮娜噗嗤一笑。

你笑什麼?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司馬如風繼續發問。

我們是中國人吶。妮娜道。

廢話,我也是中國人。司馬如風盯著妮娜說道。

呵呵,你這小子,脾氣不小啊!妮娜笑著點了一下司馬如風的頭。

司馬如風被激怒了,他使勁扒拉開妮娜的手。

對脾氣,我喜歡!妮娜笑道。

你算個啥,用得著你喜歡!司馬如風更來氣了。

小子,你聽我說嘛。妮娜的直覺告訴她,面前的這個身強力壯透著精明強幹的小子絕不會是真正意義上中共的人,他太年輕了。更吸引妮娜的是他的倔強與隱忍,他必是一個可造之材。

妮娜看著司馬如風說道:我們是抗日的中國人,這一點你放心,相信你也能看出來了。

此時的司馬如風也確實能看出來面前的這三個人絕非日偽方面的傢伙,他們應該是抗日的。他看著妮娜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我都說了,我們是抗日的中國人,行了,你倆扶他進暗室去休息,給他弄點吃的喝的。妮娜一揮手道。

兩個黑衣人上前扶起司馬如風到西廂房進入暗室歇息去了。

邊吃邊喝的司馬如風如何疑慮如何想象暫且不提,那妮娜等人又是何許人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