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等我一下,很快。”
袁姣卻直覺的袁嘉舜似乎有很重要的事,加快了手中的動作。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重要的事情袁嘉舜都會過來和她商量,或許是因為來自同一個地方,兩人有共同的秘密,又或許是沒人可說,只剩下她。
但兩人還是養成了這個習慣,袁姣也一樣。
將最後一部分吃食對完數,袁姣合上庫存本,小心的收好。
“走吧,咱們回去。”
將庫房的門鎖好,漫步回家,她在等袁嘉舜開口。
廠房離袁家之間有一段距離,空曠又安靜,周圍沒有人,也沒有可以遮擋的地方。
“三妹,你還記得古家牙行嗎?”
袁姣停下腳步,細細思索著,古家牙行並不算是個特別好的回憶,也沒有什麼特別值得拿出來說的地方。
除了……
“那個‘傳染病’,又出現了,而且更加隱蔽,更加危險,是嗎。”
……
這幾天,袁嘉舜每次去鎮上都格外的小心,但是那件事就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似乎沒有引起任何的連鎖反應。
就這樣,風平浪靜的又過了幾天。
為了袁嘉舜的安全,袁姣甚至轉了不少的積分給他,不但將他的‘負債’還清了,而且還給了他留了將近十積分防身。
自此,袁嘉舜也算是擁有個位數積分的人了。
這可把二二給歡喜壞了。
說到積分,不得不說的一個點就是,袁姣似乎隨便乾點什麼都有積分,大大小小的任務從來就沒有斷過。
反觀袁嘉舜,呵呵,到現在還沒有找到有效的賺積分的方法。
袁嘉舜氣的牙癢癢,偏偏每次去找二二理論的時候他就裝死,選擇視而不見,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算了,他選擇躺平,就這樣吧。
雖然日子過的風平浪靜,但是袁嘉舜並沒有放鬆警惕。
甚至暗地裡交代王芝英等人,擺攤的時候不要將吃食賣給陌生人,遇見陌生人去打探訊息也要及時告訴他。
但是和袁嘉舜想的並不一樣,沒人去打探過,甚至連去嵩山學院下走動的陌生人都沒有見到一個。
怪了……
這日,袁嘉舜回村之後發現村裡格外的熱鬧。
但是這個熱鬧卻並不是什麼好事。
他甚至在人群中看見了牙行的人……
起初他以為是那件事的後續來了,但是走近之後卻發現並不是。
袁嘉舜走上前去,站在人群的後方。
“嬸子,這是怎麼啦?”
一群人圍在一起,他還看見了村長,每個人臉上都是怒氣衝衝。
袁嘉舜來的有些晚,並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
“是嘉舜啊……你不知道這怎麼回事?”
袁嘉舜見這人神色古怪,暗自嘀咕了一句,他該知道嗎?
“我剛回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事……跟我有關?”
“喲,做生意的人就是不一樣,聰明,腦子轉的就是快。”
那婦人臉上全是笑。
袁嘉舜嘀咕,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原話應該是:某某不愧是讀書人,腦子轉的就是快。
事實證明,話術都是相通的,給銀子的始終是大爺。
倒不是袁嘉舜聰明,而是那婦人臉上的神情太明顯了,一副看他戲的表情……
“這事啊……還真和你有關,你阿奶……”又想起那一家子和袁嘉舜他們已經沒有關係了,又改了說辭,“老袁家要將你爹孃留下的田地給賣了!”
“喊了牙行的人來評估呢。”
“這可真是遭天譴喲,好不容易置辦起來的家產,怎能說賣就賣呢。”
“不過看這一家子就不是能侍弄田地的人,在他們手中也是浪費。”
“前些日子啊,那一家子的麥子,毀了一小半呢,曬個麥子也偷懶,你說這辛辛苦苦種出來的東西,多可惜……”
“怕是連明年的賦稅都交不上了,家裡又還有個讀書人,那可是家裡有金山銀山才能供出來的讀書人,也難怪要賣田地。”
“但是賣了田地,以後可吃什麼喲,一家人連個活計也沒有……”
說起讀書,那婦人又問袁嘉舜:“話說嘉舜你家現在這條件,再供個讀書人也不難,你咋沒去?”
“要說做生意,哪裡有讀書好,你以前也是上過學堂的,難是難了點,可想想你爹,考了個童生,家裡人都不用服徭役,賦稅也免了,多好的事。”
這婦人也是個健談的,扒拉扒拉的就拉著袁嘉舜聊了起來。
袁嘉舜弄清楚了事情的經過,對於婦人的疑惑只是笑了笑。
“是打算讀書的,等大哥回來了就去,不然家裡沒人看著,我也放不下心。”
婦人點了點頭,似是表示認同。
“也確實是,讀書應該沒有後顧之憂,不然老惦記著家裡,反而分心。”
又說了幾句,人群中間再度吵了起來。
袁嘉舜聽見村長說了幾個‘不行’、‘不屬於’、‘沒關係’之類的詞,其餘的就沒聽到了。
實在是人群一圈又一圈,眾人又都嘀嘀咕咕的,村長聲音也不大,袁嘉舜就沒聽清楚。
真不知道剛才和他八卦的這個婦人是怎麼知道這麼多事的,她也同樣在外圍。
又關注了一會,見實在獲取不到什麼資訊,袁嘉舜便不再關注了,反正村裡人之後還會再八卦的。
果然,等袁嘉舜回去吃了份臭豆腐,端了杯奶茶出來遛彎,人群已經散的差不多了。
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說著剛才的八卦。
袁嘉舜湊過去,四處都聽了一耳朵,很快就拼湊出了事情的經過。
他那阿奶一家確實是沒銀子了,於是將主意打到了田地上,想要將田地賣了。
這可將村長氣了個夠嗆,因為那處田地當初是袁有博還在世的時候從村裡買的,他還給算便宜了些。
現在要賣給牙行的人,保不齊以後就賣給外村人了。
但是朱三娘咬定了就要賣給牙行,說是給的銀子多一些。
不過村裡人紛紛猜測,朱三娘這是看不慣村長呢,不然他們還在這村裡生活著,處處處在村長的眼皮子底下,哪裡有膽子和村長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