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吧,許夢也擺爛了。
那天晚上顧璟一整晚都沒做避孕措施。
如果真的一夜就懷上,那可能真的是冥冥之中的宿命。
無錯書吧一如前幾次那樣,顧璟去了公司就一直沒回過家。
直到有一天的他上了新聞,許夢才重新看到了他。
“珺璟全新出品的AI產品大獲成功,在市場受到了使用者的一片好評。”
“僅僅上線三天,就已經達到一億下載量,重新整理了業內新紀錄。”
知名主持人正對著顧璟說出這樣一段話,只見顧璟點頭微笑。
呵,人前的他,慣會裝君子。
西裝革履、文質彬彬的樣子,大眾都被他騙了。
他這副模樣可以騙得過別人,但騙不過她。
對她就一副勢必折磨到死的態度,許夢最清楚不過他的為人了。
“作為業內的佼佼者,顧總又再一次創下另一個新奇蹟,帶動了網際網路的發展,當初是如何提出這個方案的呢?”記者的聲音再一次傳來。
“當初...其實是在一段迷茫之中,自已也不知道自已在做什麼,為什麼會給別人帶來這麼大的傷害。”
“我也很想知道,自已為什麼會這樣?這樣不受控的原因是什麼?很想知道一個答案。”
“藉著這個由頭,我在公司提出了要做一個AI軟體。”
“只要我提出問題,這個AI軟體都能給我一個答案。”顧璟娓娓道來。
記者很快就捕捉到了其中的關鍵資訊,“剛才顧總說自已不受控?是因為什麼人嗎?”
顧璟低笑,“確實是因為一個人,她讓我心煩意亂,擾得我一夜難眠。”
聽到這兒,許夢皺緊了眉頭。
“那個人是你的女朋友嗎?”記者嗅出了八卦的味道。
顧璟聽到這個問題,沉默了許久,才回道:“不是。”
現在暫時還不是,不過之後他想重新追求她。
放下他們之中的芥蒂,放下他們之中的誤會,純粹的在一起。
記者聽到這話,露出了遺憾地表情,“看來顧總還是專注事業為主。”
許夢突然覺得看不下去了,直接關掉了影片。
不知是這個答案讓許夢心煩意亂,還是影片裡這個人讓許夢心煩意亂。
總之,她就是不想再看到他。
明明一個星期前還在床上折磨她,現在卻在媒體面前道貌岸然。
這次許夢受傷最嚴重,下體的撕裂到現在還沒恢復。
顧璟還在媒體面前說這些模稜兩可的話,真是混蛋。
許夢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個月,才慢慢調整好身體。
這一個月內,顧璟也從沒再踏入家裡半步。
這次她不像以前那般,期待著他會回家來安撫她。
有的只是厭惡、寄人籬下的不得已。
在床上躺著這一個月裡,她做了一個重要的決定——重新考取大學。
自從家境敗落之後,許夢在學歷這方面處處碰壁,遭到了無數嘲諷。
但那時忙於生存,許夢沒辦法去改變現狀。
當初上雲和大學的時候,她覺得大學就是她另一個遊玩的地方。
反正畢業之後她也會去國外繼續留學,爸爸也會給她安排好一切。
但從雲和大學退學後的日子裡,許夢無數次懷念著上學的時光。
有時候她也懊悔,當初怎麼就那麼不喜歡學習?
事已至此,當初因為家庭原因導致退學,這個結果是沒有辦法改變了。
但她一直想著,等將來有時機,她一定要重新考取大學。
當初看到顧璟學的是計算機,她一股腦也報了計算機。
但大學三年每次期末考試都讓她頭疼不已,程式碼這東西她實在是學不會。
等這次以社會身份重新考上大學後,她一定要換一個專業。
她也知道她現在已經26歲了,但心中那個執念一直沒有釋懷。
反正也就四年,30歲不正是一個女人最好的年紀嗎?
她不想繼續像現在這般時時刻刻依附在顧璟身邊,她想要有一個自已的小天地。
距離高考還有半年,許夢之前可是上過最高學府雲和大學的,這個時間對許夢來說簡直綽綽有餘。
就這樣,許夢默默為自已規劃著計劃。
身體徹底沒有任何不適之後,許夢連忙去了腫瘤醫院看望母親。
許母一個月沒見到許夢,整個人都不自在。
雖然母女兩人每天都有打影片,但許母就是感覺不對勁。
每次提議讓她來醫院,許夢總是拿其他理由來回絕,說是忙、暫時沒時間。
尤其是當她聊到顧璟的時候,許夢的態度就更加冷漠。
許母還能不瞭解自已的女兒嗎?一猜就知道兩個人又鬧矛盾了。
但許母都是閉口不問這些事的,小一輩的事她不插手,等他們自已解決。
只是會跟許夢分享著在醫院的趣事,看著眉飛色舞的許母,許夢才慢慢露出笑容。
“看來你在醫院適應得很好啊,那我以後就不來看你了。”
許母聽到這話,立刻湊上前去,“那還是來常來看看我吧,你不在我自然是不習慣的。”
話語中還帶著點小傲嬌,還像沒出事之前那般,許夢滿臉欣慰。
看來母親的治療的效果不錯,整個人的心態也平和了許多,愈來愈像從前了。
現在親眼看到母親,許夢就更加肯定了這個想法。
母女倆見面自是有很多話聊的,許母控訴她一個月都沒來看望她的罪行。
許夢只是笑笑,“我這不是來看你了嗎?你都已經講過一百遍了。”
笑容的背後,剩下的都是心酸。
許夢怎麼敢跟母親說,顧璟在床上折磨她,讓她下體撕裂,一個月都下不了床。
這些話說出來,母親自然是要傷心的。
許夢當即扯出另一個話題來讓許母忽略她一個月都沒來醫院的這件事。
“媽,剛才醫生說,你已經結束一個療程了。”
“等繼續下一個療程後,頭髮可能就要掉光了。”
果然,一聽到這話,許母哪裡還顧得了什麼。
臉上略帶了一絲不捨,但轉瞬即逝。
“媽當然知道,但畢竟是要治療,這都是必經的過程,媽能夠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