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大人雖然不知道真假,但他也不好一直拿此事說話,畢竟兩人又沒說笑的是他。
就在這時,阿九押著郭丞相進入了金鑾殿,“主人,郭懷已被拿下,丞相府已被抄家,查到贓銀六十五萬兩,阿九已如數帶回宮中。”
朝堂上的眾人看到已被拿下的丞相郭懷,眾人只覺的氣氛很壓抑,大殿上都瀰漫著一股讓人不安的氣息。
謝初玥慵懶的坐在龍椅上,漫不經心地看著底下表情各異的大臣們,冷冷的開口下令:“將所有贓銀給朕抬上來。”
很快得令的禁軍們,把一隻只沉重的箱子抬到金鑾殿內。
紅葉看著一隻只大箱子抬上來,詫異的開口道:“我天,這丞相大人貪汙這麼多,這是不要命了嗎?”
而南嶽國這邊過來的朝臣也是滿目震驚:小公主真抄啊?而且還抄了這麼多?
不得不說,他們更多的是幸災樂禍。
抄吧抄吧,反正火燒不到他們身上,他們看這些人倒黴,也是樂在其中。
而原本北離國的朝臣心中一突,滿是不安,完了完了,他們也貪了啊,下一個該不會輪到他們吧?怎麼辦?怎麼辦?被查出來可咋整啊?
楚驚鴻舔了舔唇嘴角劃過一抹笑意,不管怎麼樣,這些都得進他戶部,誰也別想跟他搶。
這戶部,他媽的就是一個空殼子,他家公主殿下好算計,讓他守著一個空殼子,慢慢將這空殼子給撐起來。
謝初玥:【嘖嘖嘖,他們一個個的表情真是精彩呢。系統啊,你說這下一個我該抄誰好?】
下方眾人噤若寒蟬,誰敢在這個時候出聲啊?
謝初玥笑眯眯的盯著眾人,盯得眾人汗毛直立,在忍不住快要跪下去時,才聽謝初玥聲音傳來:“你們都說自已清清白白,我們現在來算算,算完之後你們就知道你們清白當中有多少是參假的。”
郭丞相跪在殿上,臉色慘白頹廢,眼神裡已經沒了光彩。
謝初玥冷靜地分析道,“按照本朝的規定,二品官員的年俸為四百兩白銀,再加上各種獎勵和君主的額外賞賜,段丞相每年的收入最多不會超過一千兩。然而,這些箱子裡僅金銀一項就高達六十五萬兩,這筆財富甚至可以與北離國一個州一年的稅收相媲美。
眾位大人想要為郭丞相辯護或求情的,想給他喊冤的,可以先解釋一下這筆鉅額銀兩的來歷。”
滿朝文武噤若寒蟬,南嶽國過來的朝臣還是支援自家小公主的,所以並沒出聲,而原本北芪國的朝臣在這個時候,他們怎麼也不可能出來替郭丞相求情。
女皇已經說的那麼清楚了,他們要是再站出來就是傻。
即便站在丞相這邊的官員想要為丞相發聲,但也是不敢的,怕下一個牽連到他們,全都瑟瑟發抖,眾人面對著擺在金鑾殿上這一箱箱的鐵證,連“栽贓嫁禍”這個理由都沒辦法說出口。
若說只是一個賬本,或者幾箱金銀財寶,甚至是一封密信,他們都可以說是被人栽贓嫁禍。但眼前這滿滿當當的百來箱銀子,還有那金銀玉器、古玩字畫,無一不是從丞相府裡搜出來的。這讓他們如何能說是被人栽贓嫁禍?
若真的有人栽贓嫁禍,這麼大手筆,他們也得不償失啊。
謝初玥看著那一箱箱金銀財寶,嘴角的笑意都快要壓不下去了,但她還是努力強壓著,此刻她真的恨不得撲到那些銀子上去:【噗哈哈哈哈,這些小錢錢都是我的,姑奶奶我發達了,我發達了啊!】
系統:【…………】他不想理會這個是不是抽風的宿主了。
南嶽國眾人:…………我們都聽到了,你大可不必笑的如此猖狂。
不過這些官員可真是狗膽包天啊,就算是他們也從來沒貪汙過這麼多銀子。
北芪國朝臣:怎麼回事?看樣子女皇陛下氣的不輕啊,嘴角都抽搐了。
被認為氣的不輕的某人,想到這些都是被貪汙了的,就氣不打一處來:【這麼多金銀財寶,把君王拿傻子糊弄,這朝堂真是腐爛的可以,看樣子這些人一個也逃不掉,我要一個一個的收拾。】
系統:【宿主,這些官員們做過的事情,等會兒下朝了,我全都給你放一遍,你動起手來方便一些。】
謝初玥:【好!】
謝初玥環視一週,眼神冷冽,“郭懷,證據確鑿,你可認罪?”
郭懷此刻面如土色,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已居然走到了這一步上,他一直以為這位女皇就算要抄家,也得有足夠的證據讓眾人信服,然後經過調查才敢抄,可人家二話不說,直接邊抄家邊記載證據,完全不給他喘息的機會。
沒想到他居然敗在了一個黃毛丫頭手上。
“臣知罪,臣罪該萬死,請女皇陛下…………。”他本來想說從輕發落的,想說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是這女皇剛上任,自已的功勞和苦勞,跟她又有什麼關係呢?想到這裡,瞬間閉嘴了。
他知道,這一次,他難逃一死。
謝初玥也懶得理會,看著眾人沉聲道:“既然郭懷認罪,那麼,三日後滿門抄斬!”
郭懷聞言,眼前一黑,瞬間暈了過去。
而門外進來的禁軍得令,將郭懷拉了下去。
大殿上一片死寂般的安靜。
而且謝初玥看著眾人再次提醒:“接下來,朕希望各位愛卿能夠積極主動交出贓物。如若不然,朕親自上門抄家!”
群臣紛紛低頭,表示謹遵聖命。
南嶽國朝臣跪下高呼:“女皇陛下聖明!”
看到這麼多人都跪下了,其他朝臣也不得不跪下,紛紛直呼:“女皇陛下英明。”
謝初玥微微抬手,示意眾卿平身。“好了,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臣等恭送女皇陛下!”
謝初月也只是淡淡的看了眾人一眼,便起身離開了。
就算這群人有事,也不會現在來報了,他們恐怕是想著趕緊回去想辦法應付自已呢。
下朝後大臣們紛紛面色難看,各自懷揣心思離去。
有的人心有餘悸,決定儘快上交贓款;有的人則心存僥倖,試圖逃避懲罰。
而謝初玥主打一個不按套路出牌,下朝後直奔御書房,她想拿那些證據去抄家,實在是今日那些銀子對她吸引力太大了,這一家家的抄下來,她絕對能富得流油。
她剛到御書房,楚驚鴻就跟了上來,身後還有紅葉,謝初玥看到這倆人好一陣頭疼,揉了揉眉心,假裝沒看見倆人就往御書房外走去。
邊走心中還邊罵著:【煩死了,又是這倆人啊,這倆貨來準沒好事,說不定是盯上了,今天剛抄回來的那些銀子,哼,我都沒捂熱呢,怎麼可能給他們,算了,我就當沒看見他們。】
楚驚鴻紅葉兩人對視一眼:………………
他們家女皇陛下,這一幕跟掩耳盜鈴有啥區別?
不過女皇陛下這樣莫名可愛是怎麼回事?
“女皇陛下,這是要去哪兒啊?臣等有事要跟女皇陛下商議。”楚驚鴻面不改色的拉住了要從他們旁邊溜走的某人。
謝初玥看逃不掉,怒吼一聲:“朕沒有事跟你們商量,朕祝你倆人生快樂又滾燙,俗稱,快滾! 別出現在朕面前,朕現在最不想看見的就是你們倆。”
紅葉氣呼呼的看著謝初玥,跺了跺腳:“女皇陛下,你偏心,在公主府內你偏心。到了這裡,你還是一樣偏心。”
謝初玥:…………
紅葉這句話成功讓謝初玥蒙了,她哪裡偏心了?她什麼時候偏心了?她偏什麼心了?
“納蘭弘夜,你此言何意?你要是不說出個所以然,朕讓人打你板子。”
紅葉委委屈屈:“陛下,你看看,你都敢兇我了,你給我與楚公子安排了差事,憑什麼不給阿九和系公子安排?分明是想獨寵他們倆,哼!你這不是偏心是什麼?”
謝初玥煩躁的抓了抓頭髮,有完沒完了啊:“朕都跟你們說過多少次了,阿九是我的貼身侍衛,給他安排了其他差事,誰貼身保護我?”
楚驚鴻默默的接上了下一句,“那系公子呢?系公子可不會武功,保護不了陛下安危。”
系統:【宿主,這倆人是不是有病,為何他倆怎麼老逮著我不放啊?任何事都想把我拉下水,我好像沒得罪他倆吧。】
系統都無語了,他就一破機器,倆人怎麼就死拽著他不放了呢?幹啥都想拽上他。
謝初玥:【你就當他倆有病好了,就當他倆是在抽風。】
兩人:…………
“殿下,你要是不給系公子安排差事,我倆就坐在御書房,不走了。”紅葉說罷,也不管其他,直接坐在了謝初玥腿邊。
而楚驚鴻也在左顧右盼,似乎是在找地方坐。
謝初玥一臉頭疼的揉了揉額角,“行了,趕緊給朕起開,朕回宮後就給他找份差事,跟你們一樣入朝為官。”
紅葉聽到這話,麻溜的翻身站起,朝著謝初玥抱了抱拳:“哎,好嘞,陛下英明,臣告退!”
他說完,麻溜的溜了!
謝初玥轉頭瞪著還杵在一旁的楚驚鴻道:“朕都答應你了,杵在這幹嘛?還不快滾?”
“陛下,臣缺銀子,準確點來說您的戶部缺銀子。”楚驚鴻對謝初玥的怒氣完全無視。
謝初玥:【我就說這貨衝著我的銀子來的,看吧看吧!】
楚驚鴻:…………“陛下,你讓臣去抄家吧。”
楚驚鴻算盤打得啪啪響,讓他去抄家,他抄一半貪一半,這樣他的戶部就能撐起來了。
“朕不同意。”
楚驚鴻就靜靜的看著謝初玥,兩方僵持不下,誰也不肯退讓一步。
到最後還是謝初玥妥協了,氣呼呼的將一摞罪狀扔到楚驚鴻懷中,“這些世家你去,照著這些證據去抄。”
楚驚鴻趕緊翻了翻,還行,這幾家貪的銀子也挺多,足夠他貪汙一些。
“謝陛下,臣這就告退,不在陛下面前,給陛下礙眼了。”
謝初玥咬牙切齒:“滾!”
等楚驚鴻離開後,系統也便成人出現了,“宿主,你真讓我入朝堂啊?”
“你不入朝堂,你想讓他們倆煩死我嗎?”謝初玥邊往外走,邊對系統說道。
系統聽到後閉嘴了。
而文武百官各自回府後,連早膳都沒用,急急忙忙趕緊整理贓物,可是他們還沒整理一會兒,聽下人來報,戶部尚書和女皇陛下親自帶人一個府邸一個府邸的開始抄家了。
眾人此刻不僅僅是怕了,更多的是畏懼,這女皇陛下做事全靠心情,這下他們在劫難逃了。
就算現在把證據摧毀都來不及了,因為已經有官兵圍住了他們的府邸。
就這樣謝初玥連朝都沒上,連續三天才將那些世家大族,以及心懷不軌的朝臣全都抄了個遍。
算是把朝堂清理乾淨了。
然後又提拔了一些真正的能人異士。
在這之後的日子裡,滿朝文武做任何事都乖乖向上稟報,甚至有人賄賂他們都不敢拿錢。
這裡面也不包括一些膽大的,但之後莫名其妙被女皇陛下扶持起來的首輔大人上報上去,女皇讓他們拿出了十倍的銀子作為處罰,之後眾人才不敢再造次了。
而這位首輔大人,正是系統。
就這樣北離國漸漸的步入了正軌,直到有一天,早朝滿朝文武突然驚奇的發現,他們居然能聽到他們家女皇陛下的心聲了。
全都震驚中,帶著細思極恐,難怪女皇陛下對他們做的事如此瞭如指掌。
他們家這位女皇陛下分明是百事通。
北離國朝堂之上,滿朝文武百官正討論的熱火朝天,突然聽到他們女皇陛下一道驚奇的聲音傳來。
謝初玥:【統啊,你說什麼?誰跟誰跑了?容國公的孫女兒?】
容國公:…………怎麼回事?他孫女跟人跑了,跟誰跑了?他怎麼不知道啊?
滿朝文武本來談論的熱火朝天,這一刻也全都閉上了嘴,他們要聽聽,究竟怎麼回事?
站在下方穿著一身暗紅色朝服的系統捋了捋袖子:【是的,宿主。】
謝初玥到此刻還是沒想明白:【她堂堂國公府小姐,居然和一個窮書生跑了,還愛情?這小丫頭被女主洗腦的不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