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6章 還要與別的女人共侍一夫

56還要與別的女人共侍一夫4125

楚恬大早上一覺醒來,頭昏昏沉沉。屋裡的擺設變了,出了門院子裡的花草樹木也變了,下人也變了,唯一不變的是,遇到她的下人,都還在喊她娘娘。這裡不像是趙元禛的王府,而是熙王府。現在熙王府的言葉,其實是楚恬穿過來的。

趙成歡最近忙得都在軍營留宿,很少再回弘墨居了,沒想到言葉又開始魂穿成楚恬了。楚恬也就魂穿到言葉了,二人像是換了魂。

“這是哪兒?”楚恬捉住一個下人問。

“回娘娘,這是王府。”下人說完,很有規矩地行禮離去了。

楚恬在熙王府,步履蹣跚,好似很久沒有走過路似的,兩隻腳不聽她使喚。她想在這個王府裡找到一處能讓她感覺熟悉的地方。

“葉兒姐,你怎麼在這兒?我找了很多地方,都沒找到你。”柳兒看到楚恬站不穩,忙跑過來扶住。

“葉兒姐?你叫我什麼?”楚恬皺眉問,此時她還不知道自已魂穿成了言葉,她一點也不瞭解自已現在的身體和身份,想從腦子裡掏出點有用的東西,可就是一片空白,怎麼也想不起來,更別說什麼有用的資訊了,她連眼前的人都不記得了。

“葉兒姐啊,您不是一直讓我這麼叫你的嗎?”柳兒有些好奇地問,怎麼感覺今天的葉兒姐姐跟以前的不一樣。

“我不是,我是楚恬。”楚恬說,然後又自言自語地小聲道,“我不是已經死了麼?怎麼感覺又活過來了?”

“葉兒姐,你說什麼胡話啊,”柳兒只聽得楚恬自顧自嘀咕,周邊詭異的氣氛讓她有些害怕。

“你說我是葉兒姐,那你是?”楚恬提高音量問眼前的柳兒。

“我是柳兒啊,您的貼身丫鬟。”柳兒拼了命地扶住站不住的楚恬,心下想自家小姐是不是生病了或者是不是中了什麼邪,她說,“葉兒姐,我扶你回去休息吧。”

楚恬晃了晃頭,想把腦海中的一片虛無晃出去,但仍舊徒勞,便問了這是什麼地方,現在是什麼時候。

“這是熙王府,現在是早上啊。”柳兒聽著楚恬一陣胡言亂語,心中更確定了自家小姐肯定是生病了,“葉兒姐,我們還是先回房裡休息一會吧。”

“熙王府?!早上?”楚恬不可置信地重複道,又問,“王爺是誰?”

“葉兒姐,你怎麼連王爺的名諱都忘記了。王爺是六皇子趙成歡啊。”柳兒心想,要趕緊找個大夫了。

“趙成歡?歡哥兒,這麼說他現在是王爺了?”楚恬小聲嘀咕,又問柳兒,“那我是誰?”

柳兒眉頭皺得更緊了說,“您是熙王的側妃言葉,是言厝言大人的女兒啊。葉兒姐,我扶您去休息,一會兒給您找個大夫瞧瞧。”

“言厝。”楚恬想起這個名字,心中滿是愧疚,“先扶我回去休息一會兒。”

柳兒滿心疑慮,今天的葉兒姐好像生病了,很多往事和人名都不記得了。她扶著楚恬回弘墨居。

柳兒扶著奪舍言葉的楚恬,回到了弘墨居。剛坐下,趙成歡便走了進來,一邊撫摸著楚恬的手,一邊與楚恬打招呼道,“葉兒,你醒了,昨晚可滿意為夫的表現?”

趙成歡把楚恬的手握在手心,深情脈脈地看著他認為的言葉。

楚恬看著趙成歡,這就是她長大的兒子,與她的丈夫趙元稹有幾分相像。出口虎狼之詞,卻不是趙元稹的風格,也不知道隨了誰。

有可能是從小混跡歡場,點錯了技能樹。

“我可以搬回去住我自已的院子麼?”楚恬抽回手,很不自然地說道。

“也好。今日我讓安伯把青藤院的屋頂修好。”趙成歡想自已是殺手的重要目標,讓言葉在自已身邊是置她於危險之中,正好讓她搬到青藤院去,再多派點人手保護,免得在自已身邊被殺手誤傷。

楚恬不動聲色地抽出手來,說道,“你既如此喜歡我,為何讓我做了個側妃?還要與別的女人共侍一夫?”

一路上楚恬詳細地詢問了柳兒原主的資訊,雖然柳兒表情異常,但仍然很有耐心地跟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當然很多一部分,是對她葉兒姐的擔心。從柳兒的嘮叨中,楚恬摘出了原主言葉的重要資訊。原主的父親是原厝,才被趙成歡納為側妃不久。

趙成歡被楚恬問得猝不及防,他和鳳至連同床都未有過,這是言葉早就知道的。今日卻又質疑起他的真心。

“言葉,你再等等,我不會委屈你太久的。我的心裡真的只有你。”趙成歡說,臉上堅定的表情,不容人質疑他對她的真心。

楚恬雖然不是言葉,但聽到自已的兒子說這樣的情話,心裡難免有些不適應,便說,“我有些累,想休息,今晚我就搬到青藤院去住。”

趙成歡說好,然後噘嘴想親親,被楚恬用手指抵住了額頭。他看楚恬面有慍色,便不再強求,說了聲淘氣,便帶著些許忐忑地離開了弘墨居。

“王爺一直都這樣嗎?”趙成歡走後,楚恬問柳兒。

柳兒滿臉問號,錯愕地說,“葉兒姐,王爺對您一直都這樣啊,您不是一直也挺喜歡這樣的王爺嗎?”

“那王妃呢?王妃,就不嫉妒嗎?”楚恬滿臉好奇地問,想當初,自已是有多恨,恨趙元禛明明有了髮妻,卻還要招惹自已,害了自已一輩子。這世上哪有願意與人共侍一夫的女人呢?

“葉兒姐,您自已說的王爺和王妃只是紙面夫妻。王爺心裡的人一直就只有葉兒姐您啊。”柳兒回道,心中對自家小姐的精神狀態越發懷疑。待將楚恬在青藤院安頓好之後,便迅速去找了個大夫。柳兒現在覺得還是將言葉的異常隱瞞下來,說不定過幾天言葉又好了,也免得大家都跟著擔心。

就像看診的大夫說得一樣,“老夫看不出來娘娘有什麼問題。脈像很穩,呼吸順暢,臉色紅潤。怎麼看都不像有病。”柳兒讓大夫再仔細瞧瞧,但沒說言葉這天的異常表現。

大夫被柳兒三番五次地要求再看遍,到第五遍已經不耐煩了,他說,“我說這你丫頭,怎麼就不盼著點自已家主子好呢。都說了,沒病,好著呢。老夫忙著了,外頭好幾家等著我去看診,你不能讓我老在一個沒病的人面前浪費時間啊。”

柳兒這才鬆了口氣,支了診金,放大夫走了。第二天她也就徹底放心了。

第二天在青藤院醒來的是言葉,還好奇怎麼自已又回到了青藤院,“是誰讓我搬回青藤院的?是趙成歡嗎?”言葉問柳兒,好像昨天發生的那些事,她就沒參與過一樣,明明就是言葉自已要求搬回來的,趙成歡也順勢答應的。

柳兒張口結舌,道,“葉兒姐,是您自已說要回來住的啊。”

“我不記得有這事。我要去找趙成歡問問。”言葉說完便起身,倒不是不想搬出弘墨居,而是被人這樣安排,讓她又感受到被綁進王府時的那種無法自已作主完全任由別人棄置的無力感,而她並沒有做什麼錯事,為什麼要被人這樣對待,至少也應該先知會一聲,問當事人願意不願意吧。

柳兒拉住了她,還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家小姐有異常,便說道,“王爺說他最近不方便,讓小姐先回自已院裡住,他會來看你的。”

“是因為最近有殺手要刺殺他嗎?”言葉問,趙成歡可能是不想誤傷她,便把她安排到青藤院,但這也不是理由啊,難道不能提前告訴她嗎。

“是,是,”柳兒想也不想,就點頭,“怕誤傷了你。王爺現在事情多,葉兒姐就不要上前去煩王爺了,先聽著這樣安排,等事情平靜過去,再找王爺說理。”

“有點道理,那就住自已院子裡吧。”言葉說,她心裡也是這麼想的,得學會知進退,雖然不能為奪儲出力,但做個乖順聽話的側室,總不難的。

柳兒安心沒幾天,楚恬又魂穿到言葉了。但這幾次,柳兒沒有上次那麼震驚。

切換到楚恬的言葉,總是對柳兒問東問西。柳兒很害怕也很疑惑,只當自家小姐患上了間歇性失憶症,平時多照顧,也許能讓小姐很快好起來。柳兒便寸步不離言葉,不似以前主僕都都各有各的活。連趙成歡親近言葉,柳兒都不走,要不是言葉出言趕她,她能在旁邊一直觀摩到完事。

在趙成歡眼裡,言葉沒見什麼太大的變化,無非就是有的時候溫婉許多,說話像個大家閨秀了,不咋咋呼呼,也不會動不動“趙成歡,你死定了”。倒是柳兒神經兮兮地,像有什麼心事。

柳兒心神不寧,最後瞅準言葉正常的時候,把言葉不正常的現象告訴了言葉。

言葉也大驚,自已之前也有過類似奪舍楚恬的經歷,難道這次是楚恬奪舍了自已?忙去了一趟百草堂,尋問李南山有沒有聽說過奪舍這種事情。李南山從玥城回到乾城過年,再過幾天就打算再去玥城給太子鳳行復診。言葉再晚來幾天,恐怕就要撲空了。

李南山聽了言葉的描述,想起自已在一本書上,看到過,有一種病叫離魂症,發病的人性格行為與正常時迥異,似是換了魂魄一般,與言葉所說的症狀一致。言葉又問了具體的治療方法,李南山搖頭,說目前沒看到有治好的記載。

言葉告訴柳兒,如果再有類似情況,一定要想辦法替自已遮掩過去,不然怕是會被人當妖怪燒死呢。柳兒嚇得直點頭,說,“葉兒姐放心,我一定保護好葉兒姐。”

言葉非常清楚自已怎麼回事,只是這鬼神之說,怕會嚇到人,她不敢隨便與人說。

這天鳳至告訴趙成歡,說她收到冷離師兄的通知,會在春季狩獵場行刺。齊磊已在元宵後離開乾城回了玥城。沒有齊磊的陰陽怪氣,二人在書房裡商量起事來,正經而又高效。

春季狩獵會持續三天,我也想去看看玩玩,悶在王府裡實在太久了,天天害怕刺客會來,正好借這個東風換口新鮮空氣。便死纏趙成歡半天,他終於答應帶我去。

到了狩獵場,各家先安頓眷屬,再到主場地集合待命。待命之後,狩獵的一窩蜂騎馬往林子裡竄,剩下不喜歡狩獵的,便三五成群,看獵場裡的表演。

我由柳兒陪著,與眾皇親國戚女眷在一起看園區裡的馴獸師表演。

突然,表演場上的老虎失控了,高高的木柵欄裡瘋狂地奔跑。看客們都緊張起來,也不知道誰推了我一把,我朝前跌去,坐在我前排的夫人小姐們,全部都被我殃及,重重在摔在地上。倒成一片。

帝后見狀,便派人過來詢問。我後面的始作俑者,早就跑得不見影了。柳兒悄聲告訴我見到過張鶯兒在我後面轉悠,現在她正和太子妃紀瑤在一處。

夫人小姐們都對我怒目而視,而我只能說,“不是我乾的,我也是被人推的。”

其實還不如承認自已沒站穩摔了。不然也不會被夫人小姐姐們逼著讓我找罪魁禍首,找不到就自已頂罪受罰。而張鶯兒和太子妃都相互作證,從來沒有靠近過這片。這,我還能怎麼說。

太監預設我就是故意的,領我到帝后面前,說,“回稟陛下娘娘,夫人小姐們,都說是熙王的葉側妃故意推她們的。”

“見過陛下娘娘。臣妾真的是被人推出去的,只是當時身不由已,沒看到後面是誰。”我挺直腰桿說道。

皇帝沒問怎麼回事,倒是說起別的事,“你是言厝的女兒,言葉?”

“是,”我說,心中打鼓不斷。

“你爹晚上還天天喝酒嗎?”皇帝問。

“是,”我答,他怎麼不回表演場的事呢。

“陛下,”皇后試圖把話題拉回正題。

但皇帝似乎並不想如她願,說,“朕有愧於他,今日之事便不罰你了。”又對皇后說,“朕剛才已經看到葉側妃後面的人了,你去說與那些人聽。至於是誰,朕不說出來,是想給她個重新做人的機會。”

“是,臣妾領命。”說完,皇后帶人去安撫眾夫人小姐。

而皇帝示意我,陪他到別處走走。然後再送他回主帳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