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安忽然攬著林源的腰身把人拉進懷裡,問:“你救我的目的是得到我的庇護,可是如果有一天我沒有能力在庇護你,你會不會後悔當初給我做了那個手術而不是看著我死在手術檯上?”
林源搖搖頭:“不會。”
陸長安的手臂收緊,心臟因為林源的毫不猶豫而緊張地跳動。
“為什麼?”
“陸長安,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從來沒有想過讓你死。不管是五年前還是現在,五年前是迫不得已,就算現在你對我做了那麼過分的事,可你依然是可以保護整個東海岸的戰士,我希望你好好活著。”
我希望你好好活著。
林源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這句話砸在陸長安的心臟上,把他心臟震得發麻。
他被拋棄在海水裡的時候,一度以為自已的生命是可有可無的,父母不在了,林源也放棄他了,他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是希望他活下去的。
駱光總說他活著是因為自已還在兄弟們還在,可是自已活著是因為什麼呢?
或許是因為還沒有林源的下落,或許是想爭一口氣,想再遇見林源的時候讓他看看他曾經放棄的是怎麼樣一個優秀的人。
現在他竟然親耳聽到林源說希望他好好活下去,陸長安忽然覺得過去的一切都變得輕飄飄的了。
他耿耿於懷的恨意似乎也在找到林源後逐漸坍塌。
面前的是他曾經放在心尖上的人啊…
陸長安低頭慢慢靠近林源的嘴唇,第一次帶著一些小心翼翼。
林源這次沒有躲開,而是慢慢閉上了眼睛,等著陸長安的親近。
陸長安抱著林源的手臂都有些微微發顫。
薄唇相貼,輕輕輾轉廝磨,陸長安的鼻息炙熱粗重,林源緊繃地輕喘。
陸長安忽然彎腰抱起林源往隔壁自已的房間裡走。
“我——”林源抱著陸長安的脖子想阻止他。
“噓——你需要洗個澡。”
林源為了照顧沈小翼昨天晚上到現在都沒有好好洗過臉,身心的疲憊確實需要洗個澡放鬆一下。
陸長安抱著林源回房間,跟他一起進到浴室裡,把他放在花灑下就抬手脫他的衣服。
“我自已來。”林源羞赧地抓住陸長安的手。
“你給小翼洗澡辛苦了,讓我給你洗吧。”
“我不用。”
“我說了算。”陸長安輕鬆就拿開了林源的手,把他剝了個乾淨推到花灑的熱水下。
然後自已也大大咧咧的脫了衣服跟他站在一起。
自從上次在病房裡帶著傷跟他做過一次後,陸長安就賭著氣沒再碰過林源,現在跟他這樣站在一起,難免把持不住。
林源後背貼著陸長安火熱的胸膛,大腿也被燙得生疼,可是陸長安的手是真的在認真地幫他洗澡,身體每一處都沒放過。
林源感覺陸長安像是在擺弄一個娃娃,如果忽略他的反應的話。
此時此刻的陸長安帶著平時沒有的溫柔,不管是因為他今天坦誠了父親的事,還是因為陸長安的心血來潮,林源知道自已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掃他的興。
他和小翼目前都要靠陸長安的庇護,總要付出一些代價,何況如果可以藉助陸長安的力量查清楚父親的死因給父親報仇,那就了了他的一樁心事。
而且拋開這一切不談,陸長安的撩撥也讓他身體生起了異樣的感覺。
陸長安用浴巾裹著林源抱到了床上,順勢覆了上去,繼續品嚐他剛剛被親得有些微腫的唇。
吻從嘴唇到耳朵再到脖子,陸長安極具耐心地跟林源耳鬢廝磨。
林源仰起頭咬著下唇壓抑著自已發出的陌生的聲音。
第一次,沒有反抗、沒有羞辱,他們沉默著擁有彼此,除了忍耐不住的輕喘外沒有說過一句話。
“嗯——”陸長安的吻落在林源的背上,額頭抵著他後頸脊椎凸起的骨頭,手抓著他汗涔涔的肩膀,讓他不能退後分毫。
林源那句希望他好好活著一直在他耳邊迴響,陸長安忽然嗓音沙啞地低低叫了一聲:“林源。”
林源的脊背彷彿有電流透過,身體不受控制地緊繃起來。
“唔——”同時,陸長安腦子裡彷彿炸開煙花,抓著林源的手,把他緊緊抱在懷裡。
林源的大腦短暫的空白。
不管他心裡多不想承認,可身體的感受是誠實的。
陸長安帶給他的,是足以讓人沉溺的刺激。
林源在努力剋制,可最後還是理智敗下陣來,完全接納了陸長安。
清醒後的林源感到一陣恐慌,他和陸長安的關係已經朝著不可挽回的方向越走越遠了,他們明明不應該……
陸長安從背後緊緊抱著林源,額頭就抵在他後頸,好像需要被保護的人不是林源而是他。
林源身心疲憊,也不打算回去了,閉上眼睛在陸長安的懷裡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林源是自已躺在床上的,身邊沒人。
他稍稍動了下痠麻的腰,發現昨晚他睡著後陸長安有給他清理,所以他並沒有覺得很難受。
床邊放著一套醫生的制服,跟林源見過的基地救治中心的醫生一樣的制服。
林源起床穿衣,開啟了房門。
守衛跟他打招呼:“林醫生,早!”
“嗯,你們隊長呢?”
“執行任務。一會早餐會送到林醫生房間。”
“知道了。”
林源回自已房間洗漱吃飯,小翼看見林源回來才開始笑,“叔叔叔叔”地叫。
吃完飯守衛進來收餐盤,跟林源說:“隊長說你們今天可以自行安排時間。”
“什麼叫自行安排?我可以去救治中心嗎?”林源覺得陸長安給他準備這身衣服就是給他入職了。
“可以。”守衛點頭。
經過昨天一晚,陸長安的態度轉變的有點太大了,林源不得不謹慎一些,不想表現得對自由太急切。
而且小翼昨天剛剛學會說話,他想多教小翼一些東西。
林源獲得行動自由的第一天,像往常一樣跟沈小翼在屋子裡待了一天。
陸長安早上確實是被任務叫醒的。
繼二大隊在南岸發現變異章魚後,他們的監測員在東海也發現了,還不是同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