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誰能奪得這擂主之位,便能獲得金員外的十萬金,但擂臺之上只需比拼拳腳,不可使用兵刃。”
一兩金子能換十兩銀子,開口便是百萬兩銀子,令葉臨驍不禁有些心癢。
金銀在玄元大陸一直都是硬通貨,他現在手中大概也就將近百萬兩銀子,又來一筆橫財,他有些心動。
葉臨驍放眼掃過在場圍觀的眾人,大多隻是一些三境或四境的修者,甚至還有一些凡人。
他不明白這麼高的懸賞為什麼才吸引來這麼一些低階修者?
上面的人再次開口喊道:“只要成為擂主,便能得到十萬金,擂主如果肯為金員外做一件事,便再追加二十萬兩金子,還會被金員外招為女婿!”
聽到這個訊息,臺下眾人盡是露出一副垂涎之色,似乎這個金員外的女兒比幾百萬銀子還要吸引他們。
“快看,金小姐出來了!”
一眾人向閣樓望去,一名體態輕盈,模樣極其俊俏的女子款款走來,她身著一身紅裙,甚是美豔。
“的確是個絕代佳人!”葉臨驍感慨一聲。
此女在他見過的女子中可以排在前幾,除了那個綠衣絕美女子,便是雲千渙了,這個女子可排在第三位。
“家父此次設擂便是有為紫汐招婿的目的,各位好漢誰能奪擂並幫金家完成一件差事,紫汐便嫁為他婦!”
她的聲音如春風拂面,輕柔而溫暖,在這股誘惑之下,一眾圍觀群眾卻是逡巡不敢進。
“紫汐姑娘,金家所央的那件差事便是取回白馬寨內的影幽草嗎?”
金紫汐點頭輕語:“正是如此,誰為金家取得那株靈草,便可以直接拿走賞金並迎娶紫汐。”
臺下眾人聽到白馬寨這個名字卻是都膽怯的不敢接受這項委託。
但重金之下總有勇夫存在,有個大漢開口調侃道:“如果是我等一起取來那株靈草,紫汐小姐是否會與我等一起成婚,一同洞房呢?哈哈哈!”
金紫汐聽到這話,臉色卻是不曾變化絲毫,“無論誰取來靈草,紫汐都會同其成婚洞房,一切全供你們選擇!”
幾名大漢眼中的覬覦之色絲毫不加掩飾的打量著金紫汐完美的曲線,嚥了咽口水。
“諸位,願意捨身陪我走一趟的,就跟在我身後,我們平分獎勵!”
他特意加重了“平分”二字,其間意思十分直白,金紫汐始終是臉色平靜無波。
圍觀的葉臨驍皺起了眉頭,看到那幾個已經出發的“勇者”,眼神中帶著幾分譏諷。
這明顯就是一個圈套,他們還傻乎乎的往裡面跳,人為財死尚可理解,而這些人卻能為色而死,實在是愚蠢!
他打量著金紫汐,發現她的確只是個凡人之軀,毫無修為波動,可面對那些男人直白猥瑣的調笑,卻能始終保持這麼一副平靜狀態,養氣功夫實在是驚人。
無錯書吧金紫汐在回答那種顏色玩笑話時眼神中都是古井無波,一個普通女人真的能做到這種地步嗎?
似乎是注意到了葉臨驍的注視,金紫汐眼神掃過了眾人,看向了他。
那雙美麗的眸子中滿是冷靜,即便與葉臨驍對視也絲毫不帶有尋常女子的羞澀。
反倒是葉臨驍有些不自然的挪開了目光,眼神向四周瞟去,掩飾尷尬。
葉臨驍正準備離開這裡,突然一個白衣公子跳上了擂臺,“紫汐小姐,不知擂臺懸賞還作數嗎?”
“依舊作數!但只有取回靈草者才能迎娶紫汐!”
“那便好,在下不求女色,只圖錢財,不知哪位好漢前來賜教?”男子看向臺下眾人,滿面帶笑。
男子模樣清秀俊逸,一頭長髮被一根玉質髮簪挽在頭頂,眼神極為清亮,一身白袍上全無丁點圖案。
“我來陪你過幾招!”一個同樣身著白袍的男修跳上臺,戰意十足的看向對方。
“請!”
隨即他便如猛虎下山一般壓向那白衣男子,而白衣男子只是側身屈指一點,對方手臂便直接耷在了身側,隨即輕輕一推,便將對方平穩送下擂臺。
“承讓!”白衣男子抱拳行禮向那名被打下擂臺的修者。
“閣下的手臂會在一個時辰後恢復,不必憂心,恢復後閣下的手臂還會暗疾消退!”
那人將信將疑的離開了這裡。
葉臨驍饒有趣味的看向這個白衣身影,不同於其他人只看到了虛影,他清楚看見了他身形如紙張一般漂移開,然後徑直的點向對手的手臂。
一切動作都發生在一瞬間,彷彿是一氣呵成一般,就像排練過無數次的表演。
又有人不信邪的跳上擂臺,是一個身形龐大的黑袍男人,他的臂膀便與對面的白衣男子腿同寬。
“柳景,請賜教!”
“牧廣陵,請賜教!”
柳景有著融靈境初期的修為,雖然他身形碩大,但行動卻十分迅捷,只是一瞬間便來到了牧廣陵身側,抓住了他的肩膀,便想著藉助體型優勢壓制他。
可他抓住牧廣陵肩膀後才發現對方穩如泰山一般不可撼動,瘦弱的身軀中蘊藏著恐怖的力量。
隨即牧廣陵肩膀傳來一陣磅礴的力量頂開了柳景的手掌,隨即牧廣陵以一記鐵山靠將他震飛,牧廣陵靠近柳景身邊,如最初柳景的動作一般抓住了他的肩膀。
一股浩瀚巨力帶來的劇痛令他難以承受,但牧廣陵並沒有折斷他的胳膊,而是恰到好處的保持了一個極限位置,再多用力一分力氣便會將他弄骨折。
對比他龐大的身軀,牧廣陵那不成比例的嫩白手掌捏著他健碩的胳膊,卻令他感覺格外疼痛難忍。
他想掙脫開牧廣陵的束縛,卻發現自已另一條胳膊不知何時已經完全脫力了,牧廣陵彷彿放空了他全身的氣。
“在下投降!”再打下去也沒有什麼結果了,柳景能感覺得到牧廣陵幾乎沒出力便完全壓制了他。
牧廣陵鬆開了手,行了一個抱拳禮,淺笑著看向他:“承讓!”
柳景回了一禮便跳下了擂臺。
“諸位還有想要與在下切磋一下的嗎?”
牧廣陵目光掃過臺下眾人,笑眯眯的眼神中卻透露著一股所向披靡的強勢。
“那我就笑納了!”
“等等,我要打擂!”
臺下眾人看向開口之人,竟是一個同牧廣陵一樣瘦削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