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連洛紅妝自已都沒有想到,當她說完這番不切實際的求饒的話之後,落在她臉上的,不是李易的魔爪,而是他輕柔的愛撫。
洛紅妝不敢置信地抬起頭,發現李易的嘴角洋溢著一抹邪笑,正伸手撫摸著她的臉頰,並逐漸向著下方探索而去。
洛紅妝心中狂喜,李易這是見色起意,不準備弄死自已了!
於是,洛紅妝果斷裝出一副害羞的模樣,配合起李易的愛撫來。
這是李易以前最喜歡的樣子,每當她裝出這副嬌羞的模樣,都能撩撥得李易欲罷不能,她相信,只要自已表現出這般姿態,李易肯定會越發不忍心殺她。
可就在李易順著洛紅妝的臉頰摸到她的脖子的時候,李易猛然捏住了她的脖子,然後用力一提,竟是將洛紅妝提到了半空。
洛紅妝瞪大雙眼,滿臉驚恐的看著李易,她的雙腳在半空不斷亂蹬,兩隻手死死抓著李易的胳膊,想要將李易掐在她脖子上的手掌掰開。
但她一個不通武藝的女人,又怎麼可能掙脫得開李易的鎖喉。
李易猛地將洛紅妝拉到自已的面前,用另一隻手撫摸著她的臉道:“你現在的模樣,可比剛才好看多了,最起碼,讓我看得很解氣!”
說完,五指猛然發力,瞬間又是一顆大好頭顱被李易握在了手中。
李易看了看手中洛紅妝那死不瞑目的頭顱,輕笑一聲,然後像丟垃圾一樣隨手丟在了路邊,然後轉身走出小巷,隱入黑夜……
次日清晨,向來寧靜的小巷今早卻是被一大群武者重重封鎖。
有人好奇想要上前一探究竟,但當他們看清那群武者衣服上的標誌之後,卻是老老實實離開,不敢靠近一步。
這些武者全部來自於他們臨東城最大的家族——蘇家。
被蘇家武者重重封鎖的小巷之內,一名相貌和蘇北辰有八分相似的中年男子正一臉殺機,雙目血紅地站在蘇北辰的無頭屍體前。
此人正是蘇北辰的父親,蘇家當代家主——蘇明堂。
過了片刻,一名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拎著一名衣衫襤褸的老漢來到了蘇明堂的面前。
這管家模樣之人,乃是蘇家的大管家,名為蘇遠。
蘇遠隨手將那老漢扔到一邊,對著蘇明堂拱手行禮道:
“家主,此人名叫張三,家就住在附近,昨夜,他看到了兇手的相貌。”
蘇明堂聞言將目光轉向倒在地上的張三,面無表情地問道:“說說吧,殺我兒子的兇手長什麼樣?”
在來的路上,張三已經知道了蘇明堂的身份,現在被蘇明堂當面問話,頓時噤若寒蟬,也不起身,直接換了個畢恭畢敬的跪姿,開始描述起他昨晚夜起無意中從窗戶口所窺探到的兇手的模樣。
而一旁的蘇遠則麻利地掏出紙筆,開始按照張三的講述,描繪兇手的畫像。
夜色很深,張三隻能粗略描述出兇手的高矮和胖瘦,至於五官,張三絞盡腦汁也只想出了一兩樣特徵。
不過,即便如此,在畫完兇手的畫像之後,蘇遠還是瞬間就辨認出了兇手的身份。
“老爺,您猜的沒錯,那李家的李易確實沒死,兇手就是他。”
蘇明堂聞言微微點頭,臉上無喜無悲地開口道:“城門封鎖了嗎?”
“回老爺,城門從昨夜關閉後,到現在就沒有再開啟過,那李易斷然還在城內。”蘇遠躬身回答道。
“那就將他抓回來,記住,要活的,逼問出他殺我兒所用的爪法之後再交給我,我要親手將他碎屍萬段。”
蘇遠鄭重地點了點頭,信誓旦旦道:“請家主放心,三天之內,我必然揪出那李易!”
“恩。”蘇明堂輕輕點頭,繼續道:“既然查出了兇手,那就趕緊將辰兒的屍首收殮好吧。”
蘇遠連忙稱是,然後猶豫了一下,指著洛紅妝的屍體問道:“那這個女的呢?”
蘇明堂冷哼一聲:“哼,若不是因為這賤人,我兒怎會夜不歸宿,他不夜不歸宿,又怎會遭那歹人毒手,將她的屍體剁碎了餵狗!”
“是!”蘇遠恭敬地領命。
蘇明堂也不再多留,轉身準備離去。
就在這時,一直在一旁沒有起身的張三忽然叫住了蘇明堂:“那個,蘇家主,小人的報酬呢?”
先前得知自已昨夜看到的是蘇北辰被殺的一幕,張三欣喜若狂,那可是蘇家,自已要是能提供點線索,豈不是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了,於是,他便果斷前來彙報情況。
結果現在蘇明堂卻是彷彿將他遺忘了一樣,直接就要離開,他覺得自已有必要出聲提醒一下。
聽到張三的聲音,蘇明堂停下腳步。
“對了,差點將你忘了。”
聽完蘇明堂的前半句話,張三心中狂喜,來了來了,要來了,蘇家的賞賜要來了,潑天的富貴要來了。
然而,蘇明堂的後半句話卻是讓他亡魂大冒:“既然你看見有人要對我兒子行兇,為何不上去阻止?”
張三顫聲解釋道:“蘇……蘇家主,我當時不知道那歹徒是在對三公子行兇啊,更何況,小人只是個平頭老百姓,一點武藝都不懂,又怎敢上前阻止。”
然而,對於張三的辯解,蘇明堂卻是置若罔聞,他淡淡地重複道:“你……為何不上去阻止。”
看出蘇明堂眼中的怒火,張三知道自已再辯解也無用,連忙連滾帶爬想要逃跑,可他剛有所動作,蘇明堂就隨手轟出一拳。
頓時,張三的腦袋就被打得像西瓜一樣爆裂開來,成為這巷子裡,第三具無頭的屍體……
臨東城北有一片貧民窟,這裡常年臭氣熏天,但凡有點身份地位的人都不願意靠近一步。
而造成這一切的原因,還要歸功於坐落在這片貧民窟後方不遠處的一條大型臭水溝。
這條臭水溝可以通往城外其實並不是秘密,只不過,不會武功的人一旦進入這條臭水溝,不消片刻便會被臭暈,最終淹死在臭水溝裡。
而會武功的人基本都有些身份地位,根本不會靠近這條臭水溝,久而久之,人們也就忽略了這條通往城外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