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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殘破悔恨 親情痛處

翼連渾渾噩噩的睜開了眼睛,現在的他,正處於一個非常漆黑的房間裡,敢肯定的是他們已經出來了!

那個空間是翼連帶動的,他出來了,清宵沒理由不出來,他從地上爬了起來,四處望了望

卻發現清宵一個人站在牆壁那……面壁思過?他低著頭,似乎在沉思著什麼,翼連一下子就飛到了他的肩膀上

扯了扯清宵的髮絲,道:“你這是做什麼,搞的跟犯了錯似的”

清宵稍微抬起了頭,那表情,看得出來還是很糾結的,他道:“你……不生氣嗎?”

翼連這就納悶了,他能生什麼氣?按照清宵的意思,不就是他穿婚服在太子殿裡那段?這有什麼好生氣的

他閉著眼睛,一本正經的科普道:“太子是太子,你是你,太子殿下幹出來的事情,你為什麼要在意?”

…………反應過來了!頓了頓他又不確定的將頭探了過去,看了看清宵的臉,顫聲道:“你不會是……”

清宵連忙解釋道:“我不是……!好了,講講影月月吧,你有什麼發現?”

翼連整理了一下思路,影月月說的騙子多半就是系卿雲,就算當時她釋然了,也有可能會往壞處想

然後就是那個為了妻子復仇的男子……

他道:“我想試一下”

清宵輕點了一下頭,道:“好,我護你”

翼連道:“很好,那麼……這位月月小姐,該醒了吧”

他就這麼一說 影月月就從地上坐了起來,她雙眼無神的看著門外,道:“我醒了……很徹底”

頓了頓她又道:“我知道你不是師傅,不過我還是想叫你一聲……師傅,呵哈哈哈……”

看來她已經從噩夢中清醒,至少不會像之前那樣瘋了,根本不聽勸的那種

翼連道:“其實系卿雲真的很愛你,不過就是迫於無奈,才答應的”

影月月道:“我知道,知道,我什麼都懂,不過他為什麼要騙我說柳家人不會把我怎麼樣?”

當然,最後把她活生生拖進棺木裡的就是柳家人,只不過翼連見系卿雲得知她被定死後那個樣子

不像是知情的,或許就是那個復仇的男子精心設計的局,就等著他們往坑裡面跳

翼連道:“其實,害你的罪魁禍首,我已經知道是誰了,不是系卿雲,柳家人也是被蠱惑了”

還是那句話,在翼連看見那棺木中躺著的柳大公子,只剩下一具骨架,可是他才死幾個月,屍身不可能那麼快就沒

只能說明一點,那神婆在第一次來就搞了手腳,柳家的不太平,神婆可以做到驅邪,那也照樣可以做到招邪

她一來就提出了“配冥婚”這個法子,不過柳大公子可是因病去世,而配冥婚可是給意外死亡的未婚人士的法子

再來提離譜點,北方的風俗,用在南方,很少見,不過還真的很巧,巧到不對勁,不是嗎?

這隻能說明一個猜測,那個神婆,與那個復仇男子是一夥的,這樣一切都說得通

那份血書上的血,神婆拿到是輕輕鬆鬆,那男子再趁早寫上,這不就更簡單了?

令人不解的是那男子究竟是給了神婆什麼好處……連殺人這種事也能幹得出來

不過影月月現在什麼都不想管了,她喪氣道:“無所謂了,謝謝你……師傅,把我度化吧”

翼連道:“你這就,想通啦?”

影月月道:“嗯,想通了,有的人有苦衷,有些自己都不願意接受的,卻還是要違背意願去做”

“很痛苦……我知道”

翼連知道影月月看開了,也不需要解釋什麼了,轉頭看向清宵,他懂了翼連的意思,一手懸起

另一隻手放在嘴邊,唸唸有詞

不久後,影月月便閉著眼睛抬頭仰望,身體也慢慢的變得透明,直到最後……她只留下了一滴眼淚,滴在地板上

清宵道:“雖說在幻境中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但大概懂了,那這個案子……算是解決了嗎”

翼連道:“算是解決了吧,白白看了這一場自欺欺人的戲碼”

正當清宵走出房間門時,卻突然發現站在門口的影清淺,他不知道已經站在這門外多久了,根本察覺不了他的存在!

翼連道:“你怎麼在這?”

影清淺沉默了……不過好在他不是徹底沒話講,道:“就是來看看,謝謝你們幫助我的妹妹,不過……隨隨便便就進入別人的記憶空間,會不會有些不禮貌?”

這就尷尬了,影清淺說過不該知道的別知道,所以指的到底是哪一方面的?

他接著道:“你們都看過了吧,我父母的態度,在把月月送去那個地方,還能笑得出來!”

翼連懵了,什麼叫做把月月送去那個地方,他們不是不知情?

翼連道:“什麼意思”

影清淺跟發了瘋似的,狂笑不止,好不容易笑完了,卻說了句直接顛覆翼連之前的認知

他道:“對!他們都知道月月要被拉去配冥婚!可還是因為怕,怕柳家人拿他們怎麼樣,一個個都慫!!”

那麼這整個局裡,只有影清淺一個人被矇在鼓裡,直到自己的妹妹死後才得知真相,還真的可憐

清宵道:“也不見得吧,或許是……為了安慰……”

影清淺突然打斷了清宵的話,他吼道:“你懂什麼!?他們的偽裝能力,堪稱絕技!我都險些被騙”

這事情是越來越有意思了,一個個都是愛設局愛騙人的,感情沒幾個是好人

翼連道:“所以……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還有一個問題,你歲數多大?”

問歲數多大,只是有一個疑問,在翼連出生之後沒有聽到過任何關於離朱國的事情,甚至都不怎麼有這麼一個國在

那麼就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可這位影清淺……從離朱國統治時代一直到現在都是一個容顏

如果說是魔,是可以用一些手段來保青春,神的神階鑄成了便就是那個樣子了,不會改變,不過影清淺再怎麼厲害也只不過是個修仙者

翼連側過頭看了看清宵,再對比一下十五年前的清宵,兩個氣質都不一樣!現在這個明顯穩重許多

那這影清淺身上的謎底,有點深不可測

影清淺頓了頓,垂著眼眸沉聲道:“我也不清楚我多少歲了……”

“你們問那麼多幹什麼?還想繼續留在這嗎?現在的幽鳴山境不知道有多亂,我就是為此來找你們的”

清宵道:“發生什麼了?”

影清淺道:“鎮妖塔裡面的妖物全跑出來了,具體的好像是一個新入門的弟子不知為何,將塔給炸了!”

翼連震驚了,什麼人敢炸幽鳴山境的鎮妖塔?!而且按照那塔修建的材質,不是個上品仙器根本砸不爛

他道:“那個弟子抓到了嗎?”

這時影清淺突然就抱著手,無奈的看著清宵肩膀上的翼連,道:“還得多虧你,那弟子本來要跑了”

“聽到冷泉那個方向有動靜,去看,就剛好逮住”

翼連道:“可能,他也沒想到冷泉內會突然躺著個人……”

影清淺道:“話說,誰有那能耐傷的了你?堂堂一個魔神,頂著個那麼重的傷來正道的地盤治療,佩服”

這下該清宵沉默了,翼連也是下意識的去觀察他的情況,見他還是有愧,翼連道:“我樂意,你沒看我現在好好的?”

清宵道:“走吧……去幽鳴山境看看情況”

說著他便轉過身走向大門外,影清淺站在原地想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跟著清宵他們走

走著走著,剛走到影月月畫滿符咒的神廟內,就看見神像前有一位女子,散著黑髮,穿著白衣

第一眼看過去還以為是翼連本連,在第二眼看過去,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來祈福的小姑娘!

她一見到清宵他們,便主動招手問好:“你們是來這裡祈福的麼?”

清宵本來想答並不是,只是碰巧路過,不過被翼連給壓下去了,他悄悄的對清宵道:“感覺有些不對勁,還是先別說事情”

清宵道:“好……”

“我們是來祈福的,敢問姑娘是……?”

星闌道:“小女子名叫初星闌,也是在這廟內祈福,不過我可沒有惡意,公子肩上那位不必太過擔心”

翼連愣怔的看著星闌,自己明明藏的很好,就連說話也是貼著清宵耳朵說的,一直藏在他的頭髮裡

這位星闌離那麼遠怎麼看見的?!

翼連心道:她怎麼也姓初?除了他跟他姐姐,還沒有出現第三個,這是哪來的後人?

這時星闌指向神像的後面,道:“你們不好奇裡面是什麼嗎?”

回頭一看,那神像後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具棺材!那棺木底下,還有許多血跡滲出的痕跡

說實話,翼連確實挺好奇的,不過就這麼突然開啟人家的棺蓋,實在有些不禮貌

清宵道:“不管裡面是什麼,都與我們無關”

星闌道:“確實與你無關,不過……可與他有關”說著,她便將眼睛移向在清宵旁邊站著的影清淺

影清淺也納悶,他指著自己道:“與我有關?什麼東西”

星闌道:“你開啟看看不就知道了?”

影清淺無奈的道:“故弄玄虛,我倒要看看這裡面會是什麼跟我有關的”

可就在他費勁開啟那棺材後,人都傻了,站在那一動不動的

清宵見影清淺一見裡面的東西,就神情緊繃,也好奇的走了過去,那棺材裡,躺著一個穿著婚服,面容保持完整的女子

四肢都被砸了個洞,這一看,不就是影月月?不過她不是被度化了嗎,怎麼還能在這?

難不成度化的是靈魂,不是肉身……?

影清淺一下子就扒著棺邊暴雨般的哭泣,這一次的妹妹不是活著的了,而是死的……誰看了不悲傷?

星闌道:“這位新娘子讓我傳個話,她說‘哥哥,別哭了’你一哭,她也心痛”

翼連想了想,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月月姑娘怎麼說的”

星闌道:“一切謎底等著你自己去探索,有緣再會”說完,她就走出了神廟

這是什麼奇怪的人?給自己設謎團,都到了最後了,也不告訴真相是什麼,這可把翼連整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再一次的望向影清淺,他還真的不哭了!就站在邊上,靜靜的看著妹妹的屍身

影月月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絲的微笑,雖然不怎麼明顯,不過在影清淺看來,這是在說:哥哥不哭了,月月就高興了……

過了許久後,他終於開口道:“其實我們的父母沒你們想的那麼好……翼連你在幻境中看見的,不過都是他們用來欺瞞的幌子”

翼連道:“從何說起?”

影清淺默默的將棺材蓋子蓋上,接著沉聲道:“先跟我去一個地方……”

清宵道:“好,帶路”

這講一個故事,還需要去別的地方講,還真的挺會的,選個安靜點的地方也不錯,至少不會打擾到影月月的清靜

這一路,就翼連最輕鬆,直接趴在清宵的肩膀上,誰讓他只是一個小紙人呢?

他們眼前出現了一片黑暗中的花田,無數螢火蟲在花上面蹦躂,那場面!簡直不要太震撼!

這時影清淺突然開口道:“在月月身死後,母親就因為心中有愧,自殺了,她的屍體被發現時……早已面目全非”

這還不算完,母親自殺後,父親就天天借酒消愁,不過這根本不是辦法,那可是越消越愁!

當時的影清淺在得知妹妹死後,就根本不相信眼前的這對謊話連篇的父母,看著母親自殺,還以為他們的人性回來了

便跑過去安慰一下父親吧,畢竟是養育了自己這麼多年的……可誰知,父親抓著他就狂罵道:“你們兩個賤種!活著做什麼!現在你媽死了,你就什麼都不是!!”

翼連聽著這故事一半,就有些搞不明白了,如果說他父母很恩愛,一方死去另一方痛苦也是人之常情

不過這一來就是咒影清淺快死,他難道就沒想過他的妻子就是因為影月月的死而慚愧自殺?

翼連道:“你父親……是不是在說什麼胡話?”都是“借酒消愁”了,或許就是醉酒說胡話罷了

影清淺瞥了一眼翼連,聲音提高了幾分:“我父親從我們兄妹倆出生起就不待見!因為有了我們,母親的時間就被佔滿了,所以……”

所以他父親說的全是出自內心的話,換做是翼連,對自己父親這麼詛咒他死亡,挺心寒,也挺……殘酷的

影清淺頓了頓又道:“他有一次喝酒沒錢了……就把我當在那,幫他還債”

當時的他,還是沒有多恨自己的父親,想著就是因為一時的氣,才出此下策,便在那個酒館幫工……

可那邊的日子一樣的不好過,有一次影清淺不小心把酒杯摔碎了,就被要求跪在上邊,然後接受暴打

關鍵是還不能哭!一哭就會被打的更慘!

翼連道:“你……都不帶反抗的?”

敢肯定,這是翼連頭一次對他充滿了憐憫之心,這恐怕就是影清淺不管受到多大的懲罰,都要一意孤行的堅定心由來了

這也太慘了吧!

影清淺道:“反抗了,我把他們全殺了”

他面頰陰沉,但還是笑著說的,眼神如刀尖似的,這話說的,真就擔心他下一秒的精神狀態!

他接著道:“然後我殺完人回去,父親就把我給打暈,我再次醒來就在一個森林裡了!”

森林中的野小孩兒,這是他的同門兄弟取的,那這也算是事實,不過不是“野小孩”

他藉助森林中的鬼氣,修煉,最終修成了,第一件事情就是將自己的父親給……咔嚓!

不為別的,就是因為他想通了……父親根本就是噁心透他了,這樣討厭自己的人,還需要留著麼?

翼連越聽越不對勁,鬼氣?藉助鬼氣修煉那不就是魔?不過這影清淺可是幽鳴山境的內門弟子

若是魔,應該早就被發現了才對,根本就留不到現在,畢竟他自己成魔沒幾天可就被發現了!

他問道:“你是魔?”

沒想到影清淺還真的當著清宵的面,都不知道裝一下的,他很乾脆的道:“對,我就是魔,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這麼多年沒被發現?”

“因為我把知道的人都殺了給我踮腳!現在沒人知道了,就只有……你們二位了”

清宵立馬臉冷了下來,警告道:“你想怎麼樣?你打不過我的”

影清淺道:“我當然打不過,又不是非得打,我就只想告訴你們,如若敢說出去,那我就將……翼連你的身份公之於眾”

“這個交易,還算划算吧”

翼連“啪——”的一下用手打在腦門上,嘆氣道:“划算划算,就這樣好了”

他實在沒有辦法了,碰上這種陰險狡詐的人,也是他的運氣差了!他這個性格都還不是被逼出來的……哎,因果報應

影清淺見翼連這麼爽快,便笑了,他道:“幽鳴山境的那點破事,你們不慌,還聽我講故事,嗯?”

糟糕!差點把正事給忘乾淨了!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

書彥正抱著一把琴坐在結界外痛哭:“家主大人!你怎麼還不來啊啊!”

而站在鎮點上的弟子一個個額頭上的汗水直流,他們這是把整個幽鳴山境給圍起來了,把那些妖魔全都困在結界裡邊

讓它們無法出去搞破壞!

一個弟子喊道:“書彥!還不快來幫忙!坐著哭有用嗎!!”

又一個弟子道:“有用我也哭啊!這什麼時候是個頭?!”

書彥從地上爬了起來,站在界外手中拿起琴就開始彈奏,他彈的是真的好聽,嘶……不過,只要不看他那還在無聲哭泣的臉

還真以為是在彈奏,而絕非!是被迫營業

他在界外彈奏,實際上是在加固結界的防禦能力,這樣裡面的妖魔再怎麼折騰也出不來了!

好在不久後,他們心心念念,祈禱的家主大人終於回來了!這可把他們高興壞了,終於不用提心吊膽

清宵道:“把法陣收縮!”

眾弟子:“是!”

清宵側過頭,對著影清淺道:“你去檢視一下有沒有途中逃跑的妖物”

影清淺那表情,還是有些不太樂意,不過這都是沒有辦法,他只翻了個白眼,就能把人給活活氣死

見影清淺還是去檢視了,清宵也是毫不猶豫的衝向鎮妖塔,妖物來一隻打一隻,一手一個

翼連也沒閒著,趁著自己是紙人形態,根本沒有心,也就不會感覺的到痛的情況下,一個光球下去,大範圍傷害!

突然!清宵停下了腳步,這可把站著攻擊的翼連給嚇的腳都站不穩了,直接就順勢飛了出去

還好清宵眼疾手快,接住了他,不然翼連現在就算是個紙,也得廢掉

眼前的景象,完全就可以震驚到眼睛都能摳出來看了,一個超大的空地上面,一塊塊碎石堆積成的廢墟

中間的小池塘內還有一些弟子的屍體趴在那,血液染紅了正片空地,這妖物一隻很容易解決

但這幾百只甚至上千只一起進攻,不管多強,都會喪命,那個炸了鎮妖塔的人真的是下死手啊!

翼連道:“這下該怎麼辦?修復這個恐怕要耗費不少法力吧”

清宵道:“嗯,不過沒事,重要的是大家的安全”

下一秒,他便伸出手將那鎮妖塔一點一點的修復,可他才修復到一半都不到,額頭上的汗水就已經快流下來了

他眉頭緊皺,似乎這真的很耗費法力,畢竟只有上品仙器才能打破的材質,哪那麼容易修復好?

翼連也不能光看著,雙手懸起,也幫著清宵拼鎮妖塔,不拼不知道,一拼直接給人弄岔氣!

連清宵那麼強的人拼起來都吃力,更別提翼連這被鎖一半法力的了!

果不其然,沒拼幾塊,翼連就累趴下了,一下子趴在清宵肩膀上,清宵道:“累了就休息”

他竟是還能騰出力氣去關心翼連?!這意志力翼連是真的佩服,他道:“這塔難修復的很,你……”

清宵道:“馬上……最後一塊……!好了!”

抬頭一看,那塔修好了!完好無損,就在翼連說話的時候,他就這麼拼好了?這怕不是拼盡全力

清宵這邊剛拼好鎮妖塔,弟子們就帶著一個大球走過來了,那大球裡面有很多妖魔鬼怪擠成一團

翼連可是聽的清清楚楚,它們一個比一個罵的厲害,脫口而出的髒話,簡直!震驚到他了

還有幾個甚至在聊如何把這結界給挖破,異想天開?

不過他現在可不能現身,也只能看戲啦!接著他就再一次的鑽進清宵的頭髮裡藏起來了

大弟子拱手道:“家主,我們把妖物給全抓回來了,隨時準備重新封印”

清宵道:“好,剩下的交給你們,我去辦點事”

眾弟子:“是!”

接著清宵便走下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