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城區內,在一處高臺上,氣氛異常凝重。陰沉沉的天空被一層厚重的烏雲籠罩,透露出一種不祥的預感,似乎預示著某種危險即將降臨。
“令凱,你準備好了嗎?”
西卡利聲音低沉地問道,目光掃過眼前持槍的民眾,眼中閃爍著堅定和決心。
令凱挺直身體,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一切準備就緒。”
他向西卡利行禮。
西卡利點了點頭,接著轉身面向高臺下的人群,他的聲音充滿激情與力量,響徹整個廣場:
“我問你們,這座城市究竟如何?它不是我們曾經想象中的美好家園,而是一座如同地獄般的監牢! 在這座監牢裡,我們都只是微不足道的囚犯,沒有地位、沒有利益、更沒有自由!
“但是,我們不應該只苟活於現狀!我們有權利追求更好的生活,追求屬於我們的尊嚴和自由! 如果我們想要獲得所有這些,甚至更多未曾提及的東西,就必須讓自已成為這座城市的主人!
“新城區的傢伙放棄了與我們談判,那就代表如果我們想爭取到我們想要的東西,透過和平的方法無法實現,唯有戰爭!
“囚犯們! 今天,我們站在這裡,面對的不僅僅是敵人,更是我們自已的命運! 我們要以勇氣和決心去戰勝一切困難,用手中的槍擊潰敵人的防線,給予他們致命的打擊! 讓他們知道,我們才是這座城市真正的主宰!”
西卡利舉起拳頭,高喊道:
“勝利!”
西卡利的話語如同一股熾熱的火焰,點燃了在場每個人內心深處的鬥志。他們高舉武器,也齊聲高呼:
“勝利——!”
“戰爭!”
西卡利的呼喊聲如同雷霆一般,響徹雲霄。
“戰爭——!”
持槍的民眾們情緒激昂,他們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同聲高呼。
“唯有勝利!”
“唯有勝利——!”
“唯有戰爭!”
“唯有戰爭——!”
這一聲聲怒吼,猶如驚濤駭浪,震撼著每一個人的心靈,聲音如雷貫耳,在整個舊城區上空久久迴盪。
“令凱,引爆炸彈!”
西卡利目光堅定地下達命令。
“是!”
只聽見轟然一聲巨響,彷彿大地都為之顫抖。西卡利和舊城區無數的民眾目睹著鐵門的方向騰起了幾道滾滾黑煙。
“民眾們,聽我的命令!”
西卡利迅速從腰間抽出手槍,熟練地上膛,然後將槍口毅然決然地指向天空。
“我在此鄭重宣佈,新舊城區正式開戰!”
他的聲音鏗鏘有力,充滿了威嚴。
砰!
伴隨著清脆的槍聲,槍口噴出熊熊火焰,子彈如閃電般衝入陰沉的雲層。
“囚犯們,讓我們燃起心中的怒火,焚燒掉束縛我們的牢籠吧! 如今,橫亙在我們與新城區之間的阻礙已被清除,現在,是時候讓他們領略我們的憤怒了!
“進攻!”
西卡利振臂一呼,浩蕩的民眾隊伍如洶湧澎湃的洪流,朝著鐵門的方向行軍。
……
無錯書吧別墅前停滿了警車,一道道的警戒線將這個案發地圍了個密不透風。
維洛奇就倚站在門口靜靜地仰望著天空。
“嘔!”
突然間,一個警察從屋內躥了出來,哇啦啦的在旁邊的草堆裡吐了一地。
“第十五個。”
維洛奇默默說道,計算著因受不了案發現場的景象而跑出來的人數。
“哈……哈……”
那個警察喘著氣,呸地往地上吐了一口。
“喂,裡面什麼情況?”
維洛奇朝他問道。
警察轉過身來,喘了幾口氣,強作平靜道:“我們正在現場收集線索,但是因為裡面的那個場景……所以,進展有些慢……”
一想到裡面的場景,那個警察便又忍不住轉身,再次嘔吐起來。
“我知道了,我進去看看。”
維洛奇走過去,拍了拍警察的後背,走進了別墅。
維洛奇皺了下眉,顯然剛剛雖又進來了一次,但現在他依然有些不適應。
維洛奇右手微微捂著鼻子,無視了兩旁被弄的沒有精神的警察,回到了案發現場。
當他推門進入餐廳時,鼻腔便很敏銳地聞到一股血腥味與其他什麼東西混合起來的噁心味道。維洛奇不由得捂住了鼻子,他剛想探頭進去,就又有一位警員捂著嘴巴從中跑了出來。
他抬頭一看,頓時知道了為什麼他們會忍不住想吐出來。
嘔!
看到眼前那血腥、怪異,充滿著獵奇與惡趣味的場景,他胃裡頓時一陣翻江倒海。
他敢發誓,這絕對是他見過最地獄的場景。維洛奇捂住嘴,強忍著乾嘔和噁心,正視著這個地獄。
他走過去,避開正在辦案的警員,打量著被鮮血染紅的餐桌上擺放的“菜餚”。
有一些還比較好認出來,能看出來是手指或是某些比較完整的內臟所擺出的,充滿了“藝術美感”的東西。比如那個用肋骨和脊椎,以及一堆內臟碎片擺出來的聖誕樹。
但有一些卻連看都看不出來,就比如說維洛奇根本認不出那個被開啟的顱骨裡面,裝著的那一堆幾乎被搗爛的碎末到底都是些什麼——不過碎末最上方安著的兩個眼球倒是清晰可見。
還有頭頂的那個吊燈,上面插著的那一截截白色的東西,看起來應該是四肢部分的骨頭。至於纏繞著的紅繩,其實就是一大段腸子。
唔!
終於,維洛奇也忍不住了,快速跑到外面吐了起來。
“血宴的哀紅”,真是個名副其實的傢伙……
“來,漱漱口吧。”
卡蘭蒂微笑著遞過來一瓶水。
“啊,謝謝……”
維洛奇頭也沒抬地接過水,隨後漱了漱口,扭過頭剛想道謝,卻看到了卡蘭蒂的臉。
維洛奇頓時一愣,似乎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你,你怎麼在這?!”
維洛奇終於反應過來眼前這人是誰,驚訝地大喊道。
“嘻嘻,我為什麼不能來?我也想看看你們看到這屍體的表情是什麼樣子呢。”
卡蘭蒂微笑著說道,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已剛才究竟說了什麼。
“放心吧,我不是過來找麻煩的。我只不過是路過而已,順道來看一眼。
“不過,巡檢官先生,我勸你現在還是趕快去避難吧,那邊已經開始了。”
“那邊?”
維洛奇並不知道“血宴的哀紅”在說什麼。
“就是那邊啊,西卡利的暴亂——哦不,現在應該叫做,戰爭。”
卡蘭蒂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