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對方的來意並非是真心實意的和平,那麼西卡利便也沒有著繼續追求談判的想法了。
然後我從最開始就不應該在和平方面寄予希望。
西卡利看著遍地的屍體,將自已的手槍重新填滿子彈上膛,揣入腰間,走下了樓梯。
不遠處,藏在角落裡的“血宴的哀紅”忽然抬起頭,看向提耶塔的方向,嘴角揚起了一絲微笑。
“有槍聲!”
一旁的“紅信箱”突然鑽了出來,神情緊張地看著提耶塔。
“還不止一聲。”
“血宴的哀紅”呵呵笑了笑補充道。
“西卡利不會有事吧……”
“你又不是沒看到他現在的樣子,要是能被幾槍幹掉的話還要壹決幹什麼?
“不過我倒是挺好奇的,對於西卡利變成漸質之影這件事,你似乎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血宴的哀紅”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不過“紅信箱”並沒有什麼反應。
“那你想讓我怎麼辦?大哭一場?算了吧,我的接受能力還是很強的。而且既然成為了漸質之影那也沒什麼辦法可以挽救,儘可能完成他的遺願才是對他最好的紀念。”
“這麼理性?”
“血宴的哀紅”以一種意想不到的眼神看著她。
“那還以為你會在他死後對他的屍體動什麼歪心思呢。”
“……”
“紅信箱”沒有說話。
“可以了吧?既然現在已經出現了這種情況,那麼就代表談判已經破裂了,我們也該執行我們自已的任務。”
“準確來講是我的任務。”
“血宴的哀紅”補充道。
“……不要再強調這件事了。”
……
西卡利走出提耶塔,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又有一群槍手在外面圍住了他。
看著眼前的荷槍實彈,西卡利的心中卻只感到麻煩。
“你們的領頭人已經死了,退下,我可以饒你們一命。”
西卡利開口說道。可就在這時,他看到尤斯奇的身影從人群中走出。
“不不不,他們的領頭人還活著呢,而且就在這,你的面前。”
看到尤斯奇,西卡利的眼神瞬間變了,怒火在他的眼中燃燒。
“萊克那個傻子可能完全以為我不知道他想做什麼,如果他能好好聽我的話,那或許也不會有一個死亡的結局。
“可惜呀可惜,世界上總會有那麼一些人,不會聽從他人的勸告。不過他那是自已去尋死,也不能怪我,對吧?”
尤斯奇笑道。
“所以你就利用了他的死,選擇在我與他戰鬥之後再埋伏一次?”
“沒錯,這就是我的安排,也是,我原本就有的安排。你不會真以為我會把這件事情放心的交給那個女人和那個傻瓜去做吧?那可真是太瞧不起我了。”
“你會死在這裡。”
西卡利冷冷地開口道。
“那可未必。”
無錯書吧“……好吧,我承認你未必會死在這,因為向你動手的人不是我。”
說罷,西卡利打了個響指。
突然間,尤斯奇感到自已背脊一涼,預感到有危險到來,條件反射般地回過頭去,抓住旁邊的槍手擋在自已身前。
下一秒,幾柄飛刀沒入了槍手的心臟,脖頸與大腦,槍手在一瞬間便斷了氣。
尤斯奇奪過槍手的槍,可在下一秒就被突然衝到自已眼前的“血宴的哀紅”將槍攔腰劈斷。
開槍啊你們這幫傻子,都吃乾飯的嗎!
尤斯奇在心中怒吼,可就在這時,他看到其餘的那些槍手,似乎都在一瞬間被人抹了脖子。
而一個身穿連帽夾克衫的,藍白色短髮的女性,則在用自已的手掌擦拭著匕首上的血跡。
“在戰鬥的時候還請不要分心,要不然我就沒有辦法體會到獵殺的快樂了,這位先生。”
“血宴的哀紅”對尤斯奇開口說道,一劍斬向他的脖子。
局勢在瞬間逆轉!
這時,尤斯奇與“血宴的哀紅”之間突然被一股奇怪的力量彈開,兩者拉開了距離。
看著眼前的兩位突然到來的殺手,尤斯奇開口笑道:
“不錯啊西卡利,看來這些年你的確很有長進,起碼不像原來那般莽撞了。”
“拜你所賜。”西卡利開口道,看了眼不遠處的“紅信箱”。
“不過你們想殺死我,恐怕還是有點難度。”
“那我只能期望你能讓我愉快愉快了。‘紅信箱’你去幫我保護好西卡利的安全。”
“血宴的哀紅”笑道。
“殺了他。”西卡利下令道,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沒問題。”
……
“慧,那邊出現意外情況了。”
另一邊,慧突然間接到了柒奈染的通訊。
“發生什麼事情了?”
慧趕忙問道,而柒奈染簡單說了一下剛才從無人機那邊看到的情況。
……
“你是說尤斯奇與西卡利兩邊在提耶塔門前發生了衝突?”
“沒錯,不過就目前情況來講,‘血宴的哀紅’已經將尤斯奇拖在那裡了,而西卡利正在趕來的路上,應該不會出什麼意外。”
聽到這裡,慧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不過緊接著,她的心中便萌生了一個疑問。
“血宴的哀紅”真的能打贏尤斯奇嗎?
如果贏了,把尤斯奇徹底殺死,那麼慧也就不用冒險。
但如果沒有贏,那麼慧又該如何才能殺死尤斯奇呢?
……
“紅信箱”跟在西卡利身後,一言不發。
這一路上很安靜,也沒有行人——可能是警部或尤斯奇提前把這個區域封鎖了吧。
“我沒記得我委託了你。”
西卡利走在前面,突然開口說道。
“……那個,是我自願來的。我想你也應該不介意再多個人吧?”
“紅信箱”趕忙回答。
“前提是你能夠服從我的命令。因為你們這幫有名號的殺手,我最害怕的就是你們會擅自行動,或者是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做出一些我不允許的行為。
“所以只委託一個,倒也好管理。”
“我當然可以服從命令,我雖然沒有卡蘭蒂——啊不,‘血宴的哀紅’那麼厲害,但我絕對能比她服從命令。”
“卡蘭蒂?”
西卡利停住腳步,忽然回頭看著“紅信箱”。
“你剛才說那個人的名字叫卡蘭蒂?
“卡蘭蒂·卡斯多?”
“……是的。”
“那你叫什麼名字?”
西卡利追問道。
“我叫愛蘇,愛蘇·克倫米歐。”
西卡利上下打量著她,回過頭去,繼續向前走。
“卡蘭蒂,愛蘇,卡蘭蒂,愛蘇……”
西卡利口中喃喃自語,彷彿在回憶什麼。
這兩個名字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他好像聽誰提起過。
可是他忘了。
甚至他好像忘了提起這兩個名字的人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