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
“駕!駕!”
幾匹馬匆匆的奔著,帶起幾點子泥土在空中,而馬上幾人全都是精神高度緊張的護著中間的男女。
苗枝意輕輕側頭的瞥了眼身側的男子,此時他的臉已經近乎慘白,她當時知道他為何非要回來......
可是她也知道她與他之間,橫跨著血海深仇,這麼多年,她一日不敢忘,上官軒,回了京,你必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就這樣,四日後,京城一處不顯眼的小宅子裡。
“王爺。”屋內黑壓壓的跪了一片,全都是暗閣掌管各個事務的長老。
在大致瞭解了事情的經過後,上官軒微微嘆了口氣,開口,“通知下去,隨時做好離京的準備。”
“是!”
“進宮!”上官軒起身緩緩的朝外面走了出去,抬頭看了眼陰沉沉的天,片刻後又低下頭,進了馬車裡面。
苗枝意此時還不能回王府,又不想在此處等待,索性就扮做了上官軒隨行的侍衛。
他們就這樣秘密的進了宮,上官鼎看著突然出現的王叔,驚的連酒杯都掉了,懷裡的女子更是瞪大了眼睛。
“攝......攝政王?”
“逆賊!逆賊,你通敵叛國,還敢回來?”上官鼎抽出腰側的佩劍,直逼著上官軒的心口。
而上官軒卻一動未動,只是微微抬頭與上官鼎對上了視線。
此時的上官鼎才看到上官軒近乎慘白的臉色,握著劍的手微微的抖了下。
而上官軒此時恰好開了口,“鼎兒......”
就這一句話,上官鼎就紅了眼睛,怒吼著,“你......你不許這麼喊朕!你......你不是王叔......你......”
“鼎兒,我自在那晚救下你後,因你年齡小,恐外戚干政,朝綱不穩,所以受封攝政王,想著待你可以親政之時便回到封地陪伴娘親......”
“其實,早些年臣的身子就虧損的很厲害了,所以,當時提議臣去邊境時我怕因我而害了邊境的百姓,所以才猶豫再三,”
“到底邊境的後不出意外,臣受傷了,隨後京中就流言四起,更是不知是各處的訊息竟然直接偽造遞給了陛下......
但臣躬身自省,以我上官軒的列祖列宗發誓,臣自受封攝政王至今,臣瀝膽墮肝,悉心輔佐,別無二心!”
“本來臣就想過,此次征戰回來之後便向陛下請辭,今日,王叔把它交給陛下,臣沒幾日了,想回封地陪陪臣的孃親。”
上官軒將虎符遞了上去,言辭懇切的向上官鼎行了個大禮。
而上官鼎眯了眯眼睛,心裡不禁緊了又緊,而他手中的劍也脫落在地,發出了尖銳的聲音。
“請陛下收回虎符!”
上官鼎抬起微微顫抖的手伸向虎符,快速的拿了過來緊緊的握在身側。
其實一開始訊息傳回來時,他不是信的,他知道王叔不可能反,他被皇叔教習了多年。
他明白朝堂上的爾虞我詐,也明白反王叔一派的人的心思,他那時也暗暗想過,若是......
若是王叔回不來了......那他......那他......是不是就可以
可如今他親手握住了夢寐以求的權利的巔峰,看著眼前之人蒼白削瘦的面容,他不知為何卻開心不起來。
“王叔先回府中休息休息吧,容朕想想......”
“是。”上官軒緩緩起身,毫不留戀的離去。
而上官鼎看著他快速消失的背影不禁眯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