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軒走後,苗枝意裝作傷心的樣子吩咐了不許任何人進來。
解開簾子,她慢悠悠的躺在床上,也沒了剛才的難過樣兒,舒舒服服的窩在被子裡伸個懶腰。
今晚就讓上官軒查去吧,連著被折騰了幾晚,她今日可要好好睡一覺。
反正不會查到她身上,只是可惜她的小蟲子嘍,只能用一次......
而回到寧榮閣的上官軒緊急召了這次暗衛閣跟來的人,幾人黑衣人跪在殿內。
一人上前將一封信件遞了上去,上官軒看了眼上面的內容,是記錄趙婉言汙衊慕容清偷盜的事。
“回稟王爺,慕容瑾的夫人趙婉言要將慕容清嫁給李鵬傑,慕容清情急之下去求了李勇。”
“兩日後,趙婉言就突然病的起不來身,此次圍獵是慕容言(慕容瑾弟弟)的夫人帶著慕容清來的。”
“李鵬傑?”
“是,那李鵬傑已經年近六十了,聽聞還極喜歡凌虐人。”
上官軒輕嗤一聲。
一黑衣女子繼續說著,“慕容清是五小姐,知道此次圍獵不足為奇,只不過按理說,李勇那樣的人即使是慕容瑾囑託,也不可能會為了她給趙婉言下藥。”
“繼續查。”
“是。”
“還有一事,慕容清去求李勇那日正是白芷受罰那日......”那女子輕瞥了眼上官軒的眼色,開口道。
她並沒直接說白芷懷疑苗枝意出去,說側妃如何,而是說白芷受罰。
不過立在殿內的眾人都瞬間明白她的意思。
上官軒沉默了片刻,想起苗枝意只穿著寢衣焦急的等著他,見到他擔心的神色和望著他帶著淚的眼眸,他的心突然就有些不舒服。
“咳咳......”他突然有些控制不住的咳嗽了起來。
王寧見狀趕緊上水,上官軒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就將蓋子拿開,裡面並不是茶,而是銀耳百合梨湯。
見他盯著梨湯看,王寧以為他是不喜歡,趕緊要伸手要將東西撤下去。
“苗側妃說您這幾日總是咳嗽,讓把茶水都換成了梨湯,王爺若是不喜歡喝,奴才再去泡壺茶。”
“不用了。”
上官軒抿了抿唇,上面似乎還殘留著一絲梨的甜味,和她白日裡一臉緊張的囑咐自已不要咳嗽的時候喝茶,會傷嗓子的。
“暗五,一直跟在側妃身邊的這次只有你跟了過來,那日,側妃到底出沒出去。”
“回稟王爺,白芷說感覺到了側妃娘娘異動,側妃娘娘在午休,奴才們不便觀察,但奴才和暗三等人確實是並未感受到內力波動。”
暗五也有些疑惑,白芷只是暗閣裡普通的暗衛,他們沒感受到的,白芷怎會感覺到?
上官軒的手指輕輕的扣了扣書桌。
暗五見他沒說話就繼續說著,“奴才可以以性命發誓,並未感受到側妃的波動。”
“並且如若是側妃真的出去過,翠煙閣有我們三人,王府各處還有人隱在暗處,側妃娘娘雖然身手了得,但絕不會無一人發現的。”
上官軒點了點頭,枝意雖然可以在暗閣排前幾,但也做不到神不知鬼不覺的出去。
“而慕容清今晚確實是侍衛失職,她買通了侍衛進入了獵場,這兩個侍衛死前的供述。”暗五將兩張帶血的紙遞了上去。
“那兩人說慕容清一進圍獵場就四下觀望,還試圖朝著獵場裡面走去,不過被他們二人攔了下來。”
“誰知道一轉頭就遇見了野豬,而陛下正好追了只鹿,就遇見了。”
上官軒翻著那倆人的供詞,眉頭輕輕皺起,難道真就這麼巧?偏偏就遇見了陛下......
“至於藕粉色的衣裳,當年之事許多老臣都知道,李勇跟著慕容瑾至今,知道此事也不足為奇。”
“至於今日那隻畜牲,沈先生檢視過了應該是被餵了麻黃草,奴才們在他們觀刑時核對了下人。”
“缺了一個叫侯寬的人,平日裡是餵養一些圈養的獵物的,等奴才們尋到他時,已經自縊了。”
“他家裡人呢?”
上官軒向椅子上靠了靠,彷彿並不在意誰害他,可只有她們這些親近的人知道,上官軒這樣的神色是要殺人了。
“先順著侯寬查,看他近期接觸了什麼人,還有他家裡的,總會揪到尾巴的,至於慕容清,派人暗中跟著她,一旦發現異常或者對陛下不利......”
“殺了......”
“是”
“行了,下去吧。”上官軒揮了揮手,將桌子上的梨水一飲而盡。
“已經戌時了,王爺可要休息?”
“側妃......”
上官軒剛開口詢問,王寧立馬就接上了,還在暗歎得會剛才派人去問了,
“那兒傳話過來,說是側妃沒讓任何人進,自已一人在屋內呢,王爺......可要去看看側妃?”
此時窗外的天空烏雲密佈,上官軒聽聞苗枝意獨自一人在屋內,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手指也無意識地握緊。
立馬站起身就要朝外面走去,卻又在下一刻坐下,“罷了,明日再去吧。”
她不由得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腦海中細細思考著與苗枝意相處的點點滴滴......
而自已對苗枝意到底是何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