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嵐來到他身邊坐下,無奈的嘆息搖了搖了頭。
“沒啥有用的,不過有一點我倒是挺疑惑的。”
“羨哥你知道嗎,當年他們結拜的地點居然是在二十四節氣谷。”
“這把其實倒也沒什麼,關鍵的是為什麼唐新能這麼簡單的說出這一切。”
“當時幹爺爺跟我們說的是,審問風天養的時候關於細節什麼都沒問出來,也就是說,沒問出來的也包括結拜地點!”
張道羨看向他,緩緩說道:“你的意思是,陸瑾騙了你?”
“可他沒必要騙你啊,當時審訊風天養的又不是隻有陸家一家,你還是有機會子昂別處求證的啊。”
“這也是我疑惑的點。”張楚嵐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如果幹爺爺沒騙我的話,風天養為什麼要隱瞞結拜的細節和地點。”
“唐新是為了門人好,不想他們去犯險。”
“風天養呢,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是為了保護抓他的那些人?”
張道羨摸著下巴思索了一會,隨後開口說道:“陸老爺子說過,羅新平大師曾以陰神去奪舍風天養反而被傷的事……”
“嘶……羨哥你是說,風天養當年不是不說而是不能說?”
“如果這麼說的話,那一切就都能解釋開了。”
風天養身上的禁制內容包括結義地點的話,為什麼唐新卻能隨便說出來。
這其中他們的區別就是,風天養是掌握了八絕技的人,而唐新不是!
這禁制是施加在悟到八奇技的那八個人身上的!
張道羨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別想了,早點睡吧,還得為明天準備呢。”
說完張道羨便轉身離去,只留下一個漸行漸遠的背影。
待張道羨徹底消失在視線之中後,張楚嵐才如釋重負般地躺倒在床上,腦海中卻不停地回想著剛剛與王震球有關的事情。
“這個傢伙真的就這麼逃走了嗎?”張楚嵐暗自思忖道,可不知為何,內心深處總有一種奇怪的直覺告訴他,王震球似乎並未真正逃離此地,反倒更像是躲在某個角落裡默默窺視著自已的一舉一動。
這種感覺讓張楚嵐感到十分不安,但一時之間又找不出任何證據來證明這一切僅僅只是自已的臆想而已。
於是乎,他只能在心中不斷告誡自已要保持警惕,以防被那個狡猾的混球兒算計。
然而,思考這些問題實在是太過耗費精力,沒過多久,張楚嵐的眼皮就開始不受控制地下垂,彷彿有千斤重擔壓在上面一般。
儘管他努力想要睜開眼睛,繼續思考下去,可終究還是抵不過倦意的侵襲。
就這樣,在胡思亂想中,張楚嵐的意識漸漸模糊,身體也逐漸放鬆下來。
片刻之後,他終於緩緩地閉上了雙眼,進入了夢鄉……
次日,一間教室內,唐新張旺張秋山三人坐在臺上看著臺下的公司眾人以及梅金鳳。
“還請門長務必告訴我,您和我們掌門的過往!”梅金鳳目光灼灼的看向唐新。
看著她這副樣子,張道羨看她的目光,卻帶上了一絲厭惡。
“emmm……”
“當年的事啊,太久遠了……”
“那是……三幾年的事?我也有些記不清了……”
“……”(此處省略一萬字)
“這就是我和無根生從相遇到結義的過程,在那之後我就一直被關在冢裡,後面的事我還不如張旺他們知道的清楚。”
“唐門長,我還有一件事想問您,您說您與掌門三次相遇,前兩次的掌門和您結拜時的掌門是同一個人嗎?”梅金鳳看向唐新等待著他給出自已答案。
這時張楚嵐疑惑的問道:“啊?婆婆您這是什麼意思?難道當初結拜的人不是無根生?”
“不!”還不等張楚嵐展開想象,唐新的就否決了他的猜測。
“她不是那個意思,她應該說的是無根生的狀態。”
思索片刻後,唐新繼續說道:“確實,現在想來,當時的無根生確實與前兩次判若兩人,怎麼說呢……好像遭逢了一場大變故一般。”
“那您知道是為什麼嗎?哪怕一點線索也好!”梅金鳳迫切的看向唐新,想從他嘴裡瞭解到些自已不知道的。
可唐新卻笑著搖了搖頭。
“我怎麼可能知道,按理來說你梅金鳳才是跟著無根生時間最長的人啊,你都不知道我怎麼可能知道。”
唐新此話一出,梅金鳳頓時沉默了。
就在這時張道羨站了起來,他靜靜的瞥了一眼張旺和唐秋山一眼隨後說道:“兩位能讓我們單獨跟唐新前輩聊聊嗎?”
聽聞此言張旺的眉頭皺了起來,他面色不善的看向了張道羨。
“邪狂你想幹什麼!”
見狀張道羨歎了口氣,默默的搖了搖頭。
“算了,反正就算你們出去也有監聽器嘛,無所謂了。”他這話語剛落下,幾名黑影士兵從三人的身後竄出,幾把唐橫刀架在了三人的脖子上。
“張道羨!你到底想幹什麼!”張旺死死的盯著張道羨,可脖子前架著的兩把刀卻讓他什麼也做不了。
“別緊張嘛幾位。”說著張道羨打了一個響指,頓時間周圍的場景發生了劇烈的變化。
他將幾人全部拉進了月讀空間內。
不顧幾人驚訝的目光,張道羨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後將目光投向唐新,輕聲說道:“唐門長,關於昨晚你和楚嵐的談話,我希望能聽到真實的情況。”
“哦?”唐新一挑眉毛,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他微微一笑,伸手輕輕撥開了橫在自已脖頸處的鋒利刀刃,動作優雅而從容。接著,他慢慢地朝著張道羨走去,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沉穩自信。
走到張道羨面前停下腳步後,唐新直視著對方的眼睛,語氣平靜地問道:“這麼說來,昨晚躲在暗處的小角色就是你咯?那你究竟想從我這裡聽到什麼樣的真話呢?”
說完這句話,唐新的視線稍稍偏移,落在了一旁的馮寶寶身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眼中流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神情。
“這個就是馮寶寶吧......長得可真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