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毒這個事情,別說在古代了,就連在現代也是非常難辦。
如果不知道是什麼蛇咬的話,甚至就連血清都拿不出來。
更別說現在古代,從哪來的血清。
柳治一看張蘇木皺起的眉頭,情急之下,直接撲通一聲就對張蘇木跪下。
接著不停的對張蘇木磕頭說道。
“求求大人您救救他,他是小的從小的發小,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不能讓他死在這裡啊!”
說完,柳治就繼續邦邦邦的對張蘇木磕頭。
柳治這個時候都快崩潰了,在出徵的時候,他還答應劉青的老母。
和劉青一起在軍隊中互相照顧,要是劉青真的死在這裡。
這讓他怎麼回去和老人家交代。
他知道張蘇木見多識廣,自已沒有辦法的事情,張蘇木說不定還是能有辦法的。
周圍的眾人,見柳治之前還是一副十分清高的樣子,覺得自已年齡比較大,周圍的人都不如他。
可是現在看到他這副如此悽慘的狀態,也是於心不忍。
紛紛看向地上躺著的劉青,但是此刻,劉青的臉色甚至有一些變青。
更加可以看出,他的狀態愈發不好。
甚至有的人沒好意思說,他估摸著劉青說不定現在都已經斷氣了。
因為他們並沒有看到劉青起伏的胸膛,而張蘇木也知道,此時此刻不是說話的時候。
不能多說什麼話來浪費時間,也顧不得扶起柳治。
就直接走過去拿起銀針,直接對著劉青身上的幾大穴位一一紮下。
這些穴位是為了暫時的堵住劉青的各種經脈,為了不讓讓毒液繼續流竄。
並且還扎向了他的腳心,這個穴位輕易不能隨便觸碰,可以相當於是人的死穴。
但是此刻,張蘇木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必須要加入這個穴位。
一起來刺激劉青的神經,如果就連劉青自已的神經和大腦,都已經放棄的話。
那麼就算自已再怎麼外部施加救援,也是無濟於事。
柳治看到張蘇木上前施針,儘管他並沒有學過針灸之術,但是也知道。
張蘇木肯定是在救他,一時間,連磕頭都顧不得了。
跪在一旁緊張的看著劉青。
扎完針灸之後,張蘇木這才有時間看向劉青的傷口處。
一看傷口就知道肯定是蛇咬的,所以張蘇木皺眉對柳治說。
“如果不知道是什麼蛇咬的話,那麼就非常難辦,你可有看到那個蛇長什麼樣子?”
柳治立刻緊張的搖頭說。
“沒有,我在趕到那裡的時候,就只有劉青一個人。”
他也知道,不知道蛇的話,很難救,只不過對面是張蘇木。
所以他抱有一絲僥倖,希望張蘇木的醫術高超,能有所辦法。
“那你是在什麼地方看到劉青的?”
張蘇木接著問道,柳治這個時候卻停下的話頭。
似乎有些難言之隱,他知道。
如果把劉青私自去懸崖邊的事情說出來的話,那麼將軍知道,肯定是要懲罰劉青的。
所以他不想把劉青給暴露出來。
只能含含糊糊的說。
“就是樹林中,我也不知道具體是哪兒。”
“不可能!”
柳治話音還沒落下,就被張蘇木厲聲打斷。
張蘇木死死的看著劉青腿上的那個傷口,雖然說一看就知道是蛇咬的。
但是不同的蛇,大小和牙齒也有一些細微的差距。
張蘇木確實見多識廣,看著這個牙印,還有一些不敢相信。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咬劉青的那個蛇應該是莽山烙鐵頭。
它是一種世界珍稀蛇種,堪稱蛇中大熊貓。
要不是因為自已家中有很多典籍,所以曾經看到過這個案例的話。
估計張蘇木現在,也是沒有辦法分辨出是什麼蛇咬的。
柳治因為被張蘇木給打斷了,所以詫異的看著張蘇木。
心中疑惑的想著,該不會張蘇木知道他說謊了吧?
可是張蘇木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知道自已撒謊了。
不由得,有些緊張的屏住氣息,目不轉睛的看著張蘇木。
周圍的人也都紛紛看著張蘇木,也不知道張蘇木知不知道是什麼蛇咬的。
他們也都是大夫,自然非常清楚。
如果不知道是什麼蛇咬的話,那麼根本就束手無策。
不同的解藥,解的是不同的蛇毒,所以大家只能把希望放在張蘇木身上。
張蘇木冷冷的看著柳治,解釋道。
“咬他的是莽山烙鐵頭,它可以說得上是世界上最恐怖的毒蛇,毒液量大,毒性極強,對人十分危險,
並且這個時候,因為數量稀少,所以平時只在深山老林當中出現,有的時候也會出現在懸崖峭壁上,你到底是在哪找到的?”
其實張蘇木現在已經知道,是什麼蛇咬的劉青。
至於劉青是在哪裡倒下的,並不是當務之急,但是張蘇木看不慣柳治把他當傻子一樣糊弄。
都到這個關頭了,居然還想矇混過關。
張蘇木又豈能由著他一帶而過。
柳治在聽到張蘇木說的振振有詞,並且還把這隻蛇的名字給叫出來。
雖然說他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個蛇的名字,但是足以說明。
張蘇木不是那麼好被騙的,現在這麼多人盯著他的面。
柳治現在只想著張蘇木趕緊把他的好友給救下,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立刻對張蘇木磕頭說道。
“還請張大人您行行好,不要把這個事情告訴將軍,劉青他是在懸崖邊被我找到的,他這麼做也是事出有因,還請…”
“行了,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找將軍,你先起來看著劉青,時不時喂他一些鹽水,不要讓他缺水而亡。”
說完,張蘇木就立刻起身,就準備往前方走去。
周圍的眾人也是沒想到,張蘇木居然如此不留顏面。
如果讓將軍知道,劉青擅自離隊的話,那麼就算救過來,肯定也沒有什麼好下場的。
畢竟軍中律法嚴明,肯定是不會對隨便的哪個人網開一面的。
柳治在聽到張蘇木這麼說後,震驚的愣在原地。
他沒想到張蘇木居然如此不留情面。
明明平常張蘇木表現得還是很親切的,為什麼偏偏到他,連解釋都不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