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白大吃一驚。
這老頭瘋了吧?
“但憑真人安排。”
啥?
青木子的回答,讓李牧白驚的不知所措。
他面面相覷,不知該說什麼好。
雖然知道真人的安排沒錯,他現在是調查局的叛徒,青木子如果跟著自已,肯定會給武當帶來無盡的麻煩。
所以。
青木子如果跟著自已,最好先跟武當一刀兩斷,這樣能避免不少麻煩。
可是!
他值得武當這麼做嗎?
武當這份大禮,讓他受之有愧,急忙抱拳:“老真人,您沒必要。。。”
不等李牧白說完,老人擺手:“青木子,從現在開始,你就跟著牧白小友吧!”
“直到一切塵埃落定,或是你突破到九品境,我再考慮重新把你收回武當,你可願意?”
青木子再次叩頭:“弟子願意。”
老人點點頭:“好!”
老人對李牧白說到:“一個好漢三個幫,我武當目前沒法給你更多幫助,還請小友見諒。”
李牧白饒是老狐狸,也被真人的決定感動。
把十尊之下第一人的強者交給自已,如果還不算幫大忙,他也不知該說什麼了。
李牧白決定袒露一切。
老人正在倒茶的動作一滯,舉手打斷李牧白。
他的手掌隨便一擺,一滴茶水如子彈一般射出,水滴快到極致,撕裂虛空射進遠處一棵樹幹中。
李牧白看過去,樹幹被水滴打穿,留下一個拳頭大小的窟窿。
李牧白暗想:這就是真人的實力嗎?隨便一擊,就能輕鬆滅掉至尊境強者。
嗯?
李牧白對空間的敏感異於常人。
虛空中出現稍微的扭曲,一個隱身在他們眼前的異人,失去了隱身效果從虛空跌落在地。
她胸口被水滴洞穿硬幣大小的窟窿,已氣絕身亡倒在地上。
老嫗的隱身術,能瞞九品高手司徒傑和李孝存這等九品高手,實力至少不低於八品。
這種實力,必然不會是無名之輩,卻被真人揮手間,就結束了性命。
老人繼續倒茶:“牧白小友請繼續。”
調查局從古羅布泊帶回的鑰匙,是開啟秦嶺深處那扇大門的關鍵之一,鑰匙加上李牧白的殘月異能,就能開啟那扇門。
那扇門後關著一個人,或者說是怪物,因為,它被關了兩千多年。
它無所不能無所不在,它能賦予任何人異能,也能收回異人的異能。
天盟就是它的信徒,調查局辛苦幾十年取出來的鑰匙,其實只是天盟布的一個局。
調查局所做的一切,最終只是徒為他人做嫁衣。
想開啟秦嶺深處那扇門,除了需要鑰匙和懷有‘殘月’異能者之外,還需湊齊身懷南斗六宮異能者,六名身懷奇特異能人。
李牧白想阻止這一切,讓秦嶺深處的那個‘它’,永遠都不能現世,才能避免慘劇發生。
瞭解事情原委,所有人的心情都無比沉重。
“想阻止慘劇發生,除了不放出那個東西外,還要把天盟徹底剷除,留著他們遲早都是禍害。”
青木子義憤填膺。
“天盟的人無所不在,去哪裡找他們?”
“找不到就發動整個異人界找。”
李牧白跟青木子一向都不對付:“武當滲透進來天盟的人都找不到,更別說其他。”
青木子根本不信,一甩手臂:“不可能,武當絕不可能混進天盟的人。”
老人很不給面子,他指著一旁已死透的老嫗說:“她就是天盟的。”
額。。。
青木子語塞。
司徒傑補充:“天盟八魔頭之一,乾達婆芸汐,擅長隱身來去無蹤。”
李牧白告訴老人分辨天盟門徒的具體方法,青木子卻越聽越是心驚。
按照李牧白所言,武當符合天盟門徒的弟子,還不在少數。
司徒傑開口問道:“有沒有可能透過廢掉殘月異能,從而延緩開啟那扇門的時間?”
李牧白搖搖頭:“七星之一的覆手通靈,很快就能恢復殘月異能。”
李孝存無比迷茫:“真沒辦法了嗎?”
李牧白看了一眼:“還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李牧白對司徒傑說到:“把你的殘月轉嫁給我,這樣,我就成為世間最後擁有殘月的人。”
李牧白的意思他們都懂,這世上只剩下一人擁有這種奇特的異能,日後就算阻止不了開啟那扇門,李牧白也可以選擇自裁。
沒了殘月異能這把活鑰匙,那扇門註定無法開啟。
“你有辦法?”
司徒傑頗感興趣。
李牧白點點頭:“可以一試。”
“那把你的異能轉嫁給我,沒了我,就沒了後顧之憂。”
三十年前,司徒傑就該死去,現在多活三十年,他賺了。
望著司徒傑的側臉,頗有一種悲壯之感。
老人思索了片刻,這種大是大非上他並沒多猶豫,如果可以選,他更願做那個犧牲品。
“需要老頭子做什麼?”
“老真人您把道場借給我,轉嫁異能期間,千萬不能被打斷,要不然前功盡棄。”
老人點頭:“青木子,你去安排。”
李牧白和司徒傑選擇進真人閉關修行的洞府,洞府只有一條出入口,青木子負責守關。
老人則跟李孝存在樹蔭下喝茶下棋,李孝存直爽焦急的性格,這些年在武當已被磨平。
洞府內,李牧白和司徒傑相對而坐:“前輩,待會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抗拒,如果您抗拒,我就沒法把異能轉嫁給您。”
司徒傑點點頭:“嗯!”
“好,您現在把炁排程到雙掌之間。”
司徒傑灰色的炁,緩緩縈繞在雙掌之間。
李牧白雙掌跟司徒傑對上,把自已趨近於透明的炁,從丹田之中調出。
他的炁迅速鑽進司徒傑的體內,一股透明的炁,在司徒傑體內執行,司徒傑臉上微微露出不適之感。
炁在司徒傑體內執行一周天後,終於找到它想的東西,那是一股微不可察的能量。
這股能量,被司徒傑均勻分散在周身各處,李牧白皺眉,想要把這股能量全部調出,恐怕還需一些時間。
他嘗試用炁慢慢引導,把司徒傑體內的能量彙集起來,這個時間很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