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殿下,您是不知道啊,袁本初那傢伙如何的厚顏無恥,巧舌如簧,顛倒黑白啊。
袁紹那傢伙狼子野心,領軍一到信都城就控制全城,軟禁了韓馥大人,自領冀州牧一職,兼併州牧府官員,接管九郡一百城邑。
萬幸,韓馥大人沒有遭到袁本初那賊子的謀害,反而是機敏狡詐,趁機逃了出去,不知去向……”
鞠義好巧不巧的便撞上了齊國大軍的隊伍,當即就聲淚俱下的悲慼哭訴,痛斥著袁紹種種不義之舉。
“鞠將軍,韓馥大人,他並沒有遭到謀害,反而是機敏逃出了袁紹軟禁,這可是一件大好訊息啊!”
劉璟麻溜的翻身下馬,疾步上前把鞠義攙扶起來了,拍了拍他身上的風塵,好言寬慰。
知道韓馥沒有性命之憂後,鞠義那可懸著的心也放下,也不遲疑跪地拜主:“監國……不,齊王殿下,鞠義從今後願意投奔至帳下效力,還望收錄……”
“哈哈哈,孤今能得鞠義將軍相投,如高祖得樊噲也,那是孤的榮幸,為我齊國再添一員無雙上將軍……”
劉璟不禁豪爽大笑,重新把鞠義從地上攙扶起來,激動的拍了其臂膀,顯露心中的心悅高興。
“恭賀大王,再添一員大將……”
“恭喜鞠義將軍,得遇明主……”
趙雲、典韋、許褚、荀攸、周奐、士孫瑞等人,也是在戰馬上抱拳恭賀道。
鞠義沒再跪拜,垂首立於一旁,也沒有在說韓馥的事兒。
踏踏踏……,前去打探路況的史阿,策馬疾馳至近前,抱拳回稟道:“大王,前方二十里處,正有一支軍馬趕來,看旗杆上的【袁】字,應該的袁紹的兵馬?”
“哦,全軍開拔!”
劉璟引領諸將以及三萬六千軍馬,加快了行軍速度,正好於漳水一帶兩軍碰面了。
趙雲搶先一步率領著五千黑甲鐵騎,陣列于軍前,與對面的兩萬袁軍,相互對持著。
兩萬袁軍早早的部署好軍陣,好巧不巧的擋住了去往信都城的官道。
此次領軍來此的將領,正是袁紹的長子:袁譚,袁顯思。
劉璟駕馭著白龍駒,策馬至兩軍陣前,率先打著招呼道:“顯思侄兒,自洛陽一別,有一兩年沒見了!”
袁譚則帶著一種警惕心,從軍陣裡躍馬出來,禮數周到的施了一禮:“小侄,見過齊王殿下!”
“顯思侄兒,你來得正好,快快帶孤去見你父親,孤有要事與之商議?”劉璟似隨意的說道。
袁譚面容冷峻,不卑不亢的回道:“齊王殿下,以我們兩家的關係,是敵非友,貌似也沒什麼話可說的?
當前,我父親剛領冀州牧,正領軍抵禦北方公孫瓚的大軍侵略,也抽不出時間與齊王殿下商議。”
“孤與你父親如今連面都沒有見上,你這大侄子便如此著急忙慌趕孤走?”
劉璟則一臉戲虐的表情,看著面前的袁家貴公子:“顯思侄兒,你就如此的懼怕於孤嘛,懼怕孤麾下的軍隊嘛?”
袁譚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加重語氣以及威脅道:“齊王殿下,冀州,不是您所管轄的州郡,還是回您的洛陽去吧。”
劉璟搖搖頭,面容正色的反駁道:“顯思,你這話說的,什麼冀州不是孤管轄的州郡?
這冀州要不是孤的管轄州郡,那誰它又會是誰的呢?
孤可是奉了天子陛下的聖旨,朝廷的任命,領軍來信都城,正式的接管冀州一切軍政事務。
顯思侄兒,你率軍攔截孤的去路,難不成你們袁家要擁兵造反不成?”
此言一句,袁譚臉頓時就綠了,臉色要多難看就得有多難堪,一時間被懟說不話來。
人家齊王,以朝廷的名義來冀州任職,你敢公然阻止,抗旨不遵嘛?
人家齊王,擺明車馬與你說事,在合法性上,袁譚是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的。
天下諸侯們不會公開承認,洛陽朝廷的合法性!
天下諸侯們也不會公開否認,洛陽朝廷的合法性!
袁譚不禁額頭冒冷汗,急忙向一旁的許攸求救:“軍師,你說現在的情況,我們可怎麼辦才好啊?”
此時,袁紹與公孫瓚兩大諸侯於磐河一帶,兩軍交戰,打的勢均力敵,僵持不下。
袁譚如果在這個時候與劉璟開戰,勝了倒沒什麼,但要萬一敗了,那麼信都便又要更換一個新主人了。
信都一旦落入劉璟之手,哪怕劉璟不去信都城,反而率領軍隊於磐河袁軍的背後出現,也一樣會嚴重的影響軍心士氣。
不管是袁譚或是許攸,他倆也都非常明白,此刻乃是自家主公與公孫瓚兩軍交戰的重要時刻,絕不可輕易再與劉璟開戰。
“大公子,如今我們一方缺的就是時間,因此對於齊王領軍到來,不能戰,只能拖?”
說道這裡,許攸看了一眼對面,軍容器重,甲冑鮮亮的三萬多大軍,語氣極重道:“只要能夠拖到主公返回信都,那就好辦了!”
“軍師,拖?怎麼個拖法?”袁譚有些不解的問道。
“大公子,暫且先讓我先與齊王交涉一番!”
許攸一臉鎮定的走到了,劉璟馬前十餘步的距離,躬身作揖一禮:“許攸,見過監國大人!”
“免了,兩軍陣前,不要給孤整這些虛頭巴腦的!”
劉璟不耐煩的擺擺手,視野看向近前的許攸:“子遠先生,你又有什麼要與孤說的?”
“監國大人,實不相瞞,這冀州牧一職,乃是前冀州牧:韓馥大人,當著信都城百姓面,親手拱手想讓於吾主的。
在場,無數州牧府官員們可以作證,城中的百姓也親眼看到了,韓馥大讓【冀州印璽】交託於吾主手上。
所以,監國大人所說,您是奉了當今陛下的旨意,領軍來接管冀州,這個……怕有點爭議吧?”
許攸也不說什麼朝廷任命,天子聖旨,就說現在是誰真正掌握了冀州全境。
“子遠先生,這個你說了不算,還是待孤到了信都城,與你家主公見面後再談……”
劉璟直接把這個話題打住,給予蓋棺定論道。
面對著劉璟恐怖威壓,許攸冒著額頭上的冷汗,強顏說道:“那是自然,其實,在下前來便是邀請監國大人,前往信都城,與我家主公面談商議?”
“呵呵,子遠先生,果然會處事啊,讓就讓你家大公子下令讓開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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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攸施了一禮,一路小跑著回了本陣,袁譚的耳旁嘀嘀咕咕說了些什麼。
袁譚鬆開眉頭,不爽的高舉著手臂下令,讓軍隊讓開官道,搶先一步返回信都城。
如今信都城兵力空虛,袁譚得趕緊的把兩萬大軍帶回城中,緊守城池,提防劉璟會不會耍詐,攻打信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