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讓表面笑嘻嘻,心底腹誹:“若是放任玄甲軍入駐皇城,自已一群人還有什麼活路嘛?
秦子嘉那該死的混蛋,鐵定第一個把咱扒皮抽筋,油炸活剮了!
皇城的控制權,一定要牢牢掌控其手,決不能讓秦峰一幫人染指皇城的機會。”
‘咳咳’老狐狸袁隗也在一眾親兵簇擁下,來到皇宮城門下:“張常侍說的也有道理,以老臣看啊,玄甲軍入駐洛陽城的事宜,還是等以後再議吧?
當務之急,則簇擁太子殿下的登基稱皇,穩定國本才是重要大事兒。”
秦峰很深意斜視一眼袁隗那老傢伙,暗罵一句:“該死的老東西,真是一點機會都不放過啊,想方設法至老子於死地。”
當前的局勢,說什麼也沒有用的,因董太后出面干涉,談論皇帝駕崩以及新皇登基的事兒。
特別是太子殿下登基稱皇,無形中一下子讓洛陽城三大勢力,重新達到一個平衡點。
直白一點來講,張讓他們藉機大大賣了以何進、袁隗為首的勳貴集團一個好。
何進、袁隗等人的本意,也是由太子殿下登基稱帝。
如此,將來也不至於新皇完全受到宦官集團的控制,不至於讓張讓這些閹人一家獨大,權傾朝野。
這也可以說,是張讓他們在向何進、袁隗讓出大部分的權利利益。
皇帝龍御歸天,本來讓人人心惶惶的,特別是大將軍何進,更是感到了大大的危機,就猶如世界末日來臨了一樣,惶惶不可終日。
可聽到太子殿下登基新皇,何進心裡的彷徨憂慮,便完全一消而散。
太子登基新皇,那他何進便是當朝的國舅爺,手中掌握的權柄勢力,不減反增,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之下,也就沒有必要再和宦官集團死磕到底。
這也是張讓那群閹貨高明之處,他們的目的,就是想要保持皇城內的勢力,保持他們所有的榮華富貴,至於別的,他們暫時都可以捨棄掉。
看似一個不可化解的死局危機,請挾持董太后出來說上幾句話,把一些權益割讓出去,便把一場兵敗身死的危機,巧妙的化解開來。
同時,也讓以秦峰為首的第三大勢力,得不到半點好處,仍然處在一個隨時都有可能被兩大勢力迫害的局面。
秦峰旋即把視線看向大將軍何進,見到他果然不再有什麼的惶惑怒氣,臉上反而流出一絲喜色自滿。
張讓那張老陰比臉,笑的跟葵花似的,彩虹屁不斷:“老奴們,在此恭賀大將軍,馬上便是晉升國舅爺了!
新皇尚且年少懵懂,今後朝堂上要多多依仗大將軍,不辭辛苦,料理朝政。”
“啊哈哈……新皇年幼,吾等漢室忠臣,自然殫盡竭力的輔助新君。”
何進果然被張讓勾勒出來的美好藍圖,迷糊雙眼與理智,一直和他不怎麼對路的宦官,至此在他的眼睛之內,竟然順眼許多了。
何進也是很懂官場之道,十分謙虛的說道:“剛才倒是本大將軍,有些粗魯莽撞,得罪之處,還望張常侍等人,不要怪責才是啊。”
趙忠一副忠心奴僕樣,向逝去陛下一禮:“我們這些皇城生活當差的宦官,本就是皇家家奴,誰不是忠心耿耿,一心一意伺候帝王。
天下人對我們宦官成見偏見,誤解太深,也不是一兩天的事了!”
秦峰見不得張讓那老貨,賣弄裝糊塗,不客氣插話:“好了,那些虛頭巴腦奉承話,不用繼續說下去了!
當務之急開啟皇宮大門,讓我們入宮覲見太子殿下,朝賀新皇登基。”
皇城樓上,張讓保持一張葵花笑臉:“侯爺,新皇登基的大事兒,可馬虎不得,龍袍冕冠,正在抓緊時間的趕製中。
還請城下諸公大臣們稍等片刻,等新皇換上龍袍冕冠,在入宮朝賀,並見證傳國玉璽的交接儀式。”
“咱們走!”言閉,張讓便領著趙忠、蹇碩一行人,急匆匆的離開皇宮城樓。
“哥哥,你說張讓那幫閹人會不會有什麼詭計?”何婉不禁皺起鳳眉,不相信張讓那群閹人如此好心體貼。
“妹妹啊,你就是把事情想的太過複雜了!
哈哈,還真的想不到啊,這張讓、趙忠、蹇碩一行人很識時務,只要辨兒登基為皇,一切都塵埃落定。
再說了,你也不看看,我身後可是近九萬的兵馬,更有著袁紹、袁術、曹操、淳于瓊、鮑忠諸多名將,張讓豈能不彎腰服軟?”
何進似乎一點都不擔心,張讓那群閹人搞什麼陰謀詭計,反而是志得意滿大笑起來。
袁術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又開始作死起來:“大將軍說的對,也算是張讓、趙忠、蹇碩那幫閹人識時務,看得清局勢。
我們加起來,怕也有超過十萬大軍了,量張讓等人也不敢亂來的。
讓太子殿下登基為帝,這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難不成,張讓那幫閹人真敢跟我們開戰,真的要殺得一個日月無光,血流成河?
侯爺,不知本將的話,是否說的有道理啊?”
言閉,袁術十分挑釁的颳了一眼,一旁安然自若的秦峰。
“袁公路,你混球帶兵圍攻本侯府邸事兒,來日必有所報!”
‘哐當’秦峰手持戰天戟,重重的敲擊一下地面,嚇得袁術那傢伙躲藏自家老爹身後。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安危沒什麼大問題,入了皇城以後,務必提高一些警惕心,防備一些張讓那幫閹夥。
新皇登基儀式,臣就不入宮參加了,府中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一下。”
秦峰先是恭敬向何皇后行了一禮,便提著戰天戟,重新躍上白龍駒馬背上。
無錯書吧“境陵侯,你不準備參加,新皇的登基儀式?”何進也是轉過頭來,看向戰馬上的秦峰。
“侯爺,新皇登基是何等大事兒,您更是新皇的姐夫,怎麼不參與此事呢?”一名隸屬秦峰陣營一方的官員,不由急忙上前勸說道。
秦峰勒住馬韁給出了一個解釋:“新皇登基,好像太過匆忙了,相信不只是本候,朝著公卿百官們也未必能來。
以本候看啊,等到時候的祭天大典,本侯在參加也不遲!”
秦峰賢侄可沒什麼心情,見狀新皇登基的儀式,從現在開始,便得要準備接下應對局勢。
現在勳貴集團和宦官集團聯手,局勢對自已一方勢力,可謂是極其不利,早作謀劃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