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樂吐出長長一口氣,睜開眼睛,額間金紋若隱若現,降塵在旁邊守著她。
她接住降塵,安撫了一下它,這次多虧了它。
她這次因禍得福,吃了一顆三紋清靈丹,修為暴漲,一下子到了金丹了。
她一直知道吃丹藥是可以增長修為的,可她總覺得靠丹藥增長修為不是個事,輔助還行,不然只漲修為不漲經驗,遇到危險也不會隨機應變。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她從秘境出來時,那個男人早就不見了,地上是乾涸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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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暗,馬車行駛,安靜的樹林添了絲不平靜。
“怎麼樣,沒被人發現吧?”
“放心吧,我很小心。”
“嗯,趕緊帶走!”
“是。”
“莎莎——”
似是樹葉晃動的聲音,其中一人立刻警惕起來,做了個安靜的手勢,幾人不敢再動,皆緊張的看向周圍。
“沒人……使者,您會不會太過……”
“出來!”
隨著他一聲呵斥落下,他手掌聚氣,狠狠拍在地上。
落葉震得飛起,地面似乎也晃動了一下,接著,隱藏在暗處的人飛了出來。
交戰一觸即發,瞬間火熱起來,誰也不讓一分。
“使者,他們有備而來……我們……”
手下猶豫著說出想要撤退的話。
“魔頭,今日便是你們的死期!”
戴著黑色面具的男人仰天大笑:“笑話,那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一直躲在樹上的慕樂有些心焦的看著這一幕,不是,她就想找個地方安靜的修煉,怎麼老是有人來打卡啊?
看樣子,一方是魔族,一方也是穿黑衣,為首的人五官俊朗,殺伐果斷,那雙眼睛如黑夜裡的鷹,犀利冷肅。
要不要幫忙呢?慕樂正想著,魔族身邊的馬車上的黑布被風吹開,裡面是幾個被綁架的孩子。
這是……
她怎麼忘了一個這麼重要的劇情,這些魔族的人要復活魔君,偷魔劍,聚魂燈 ,輪迴轉生陣都是其中一環。
但還有最重要的,就是需要一百個陰年陰月陰時的孩童為祭,原劇中,魔君是復活了的。
但因為復活時出了意外,導致魔君記憶全失,成了一個傻白甜,被姜千尋撿去了,最後愛上了姜千尋。
後面他記憶恢復後,與姜千尋對立,自願被姜千尋所殺,後面姜千尋找人幫他超度,後面他也投胎了,修了仙,再次與姜千尋相遇。
看的時候她就覺得怪怪的,那些因他而死的無辜孩童到底做錯了什麼?這種魔頭最後還要成仙?
當下她便出手幫忙,就在黑影使者一把彎刀差點砍中對方領頭時,慕樂及時甩出一片落葉,擊中彎刀,彎刀便錯開了攻擊。
慕樂從天而降,與黑衣人他們站在一起,為首的男人看了她一眼,想到她剛剛出手相助,便明白她不是與魔族一夥的。
有了慕樂的加入,他們的勝算又多了幾分,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對方已經體力不支,敗下陣來。
黑影使者被縛妖索困住,動彈不得,慕樂慕樂走到馬車前,用法術幫幾個孩子解了繩子。
那些孩子本來都昏睡著,經過剛剛的吵鬧,都已經醒了,有幾個已經嚇懵了。
慕樂數了數,一共五個孩子,最大的看起來也就八歲,要用這麼多小孩的命換他一人,實在是不公。
“你們怎麼樣?還好嗎?”慕樂又從儲物袋拿出一袋水遞給他們
那些孩子接過,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一個個傳遞。
“多謝姑娘出手相助,這些孩子就交給我們吧,我們會把他們帶回自已家。”
慕樂不確定他們到底是不是好人,於是擋在馬車前,帶著幾分警惕看向他。
“你們是什麼人?我憑什麼相信你?”
那男人從懷裡掏出一個金色的令牌,上面寫著督察司幾個字。
“在下赫連棄,是督察司的左都使,負責昱京百姓的安全,此次案件就由我負責。”
無錯書吧赫連棄擔心她仍有戒備,主動說道:“若是姑娘不放心,可與我們同行。”
“正有此意。”
慕樂一聽這人是督察司的人,想到了之前畫師說的話,看那畫師對督察司的人還挺信任,如果能結交一番,再認識那裴世澤,說不定可以讓他幫忙找一找萃槿的線索。
慕樂一直到所有孩子安全到家後,才與赫連棄等人分開,其實這些孩子雖然這次被救了,但難以保證魔族不會抓第二次。
她把自已的擔心跟赫連棄說了,赫連棄也有此擔心,他其實也派了人守護在那些人家外。
倆人分離後,赫連棄身邊的人湊上來說道:“大人,這女子武功倒是不錯,看她對付那些魔族,簡直是遊刃有餘!”
“她是修仙者,自然精通於此。”赫連棄知道慕樂使用的是法術,並沒有覺得有多奇怪。
“大人,您不是也會法術,你們兩個比,誰比較厲害?”
赫連棄見他賤兮兮的模樣,眼神一冷,那人瞬間不敢說話了。
“那個魔族人如何?”
“已經關在專門為他準備的牢房裡了,不過他很冷靜,看起來一點都不慌。”
“是嗎?很快,他就冷靜不起來了。”他的眼神一冷,充滿陰寒之氣,面色平靜,可越是平靜越是讓人膽寒,彷彿正凝聚著一場可怖的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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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樂站在南風館外面,這裡進進出出的都是女人,既然沒有客棧,進去裡面找個包間歇一晚也行。
她在裡面好奇的打量,原來南風館的南,是男。
裡面撫琴歌舞的都是男子,各個長相俊美,身段妖嬈,把她看樂了。
“林不染,本小姐為你花了多少銀子?如今,不過想聽一首曲子,你都不願了嗎?”
一聲怒吼從樓上傳來,接著是一些東西摔碎的聲音,還有幾個杯子摔到樓下,險些砸到人。
“樓上幹什麼呢?能不能小心點!找死啊!”那差點被砸的女子滿臉怒火。
“姑娘莫氣,喝點茶,我這就上樓好好看看,實在不好意思。”
說話的是一紅衣男子,他一個眼神,旁邊的男子就露出一個惹人見憐的表情,倒了一杯酒,軟軟的挨近那姑娘,輕聲細語的安慰她,不過幾句話,就把那女人鬨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