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劍屠滅了所有白髮鬼物讓那些修士好好驚訝了一瞬間。
他們怔愣一剎,瞬間反應過來。
但因此時的情形不好過來打擾,又全都站在了原地。
我也顧不上其他,雙手掐訣準備先收起小王爺的魂魄。
誅天陣出,便是仙界都難保住。
只能後續再做打算。
博明睿在一旁愧疚的低著頭。
“對不起,師父,斂之是為了保護我才……”
“我本來用伏羲卦困住了大部分白髮鬼物,斂之配合斬殺也相得益彰,但突然有人用仙器破開陣壁從背後襲擊我。
斂之出手之後,那人就反手一掏直逼斂之心房,小王爺躲避不及就……”
奇怪?
小王爺的魂魄竟然無法抽離。
我微微皺眉,但還是安慰道:
“無事,你不必自責,你們情如兄弟,他又怎麼能眼睜睜看著你送死。
若他真是這種人,師父也不會認他這個弟子。
你們四人無論是誰師父都希望你們能好好的。
師父會想辦法保住斂之的。”
話雖這麼說。
可我好像控制不住他肉體的消散。
魂魄怎麼也抽離不出……
我有些急了。
幽虒走過來,握住我的手。
“我來吧!”
說著他就雙手掐訣,將人精化成了一顆泛著皦皦青光的珠子。
然後沒入了他的身體。
這是龍珠!
小王爺就是幽虒消失的龍珠!
隨著龍珠迴歸,幽虒也瞬間大變樣。
身軀一下猛漲,原本稚嫩的臉龐輪廓也清晰起來。
龍眉虎眼。
變得跟小王爺一模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我沒忍住問。
“數十萬年前,你不甚將我的龍珠弄丟後它就進去了輪迴,為了精準的找到它我分出了一魂一魄在這世間追尋。
前面無數次它都因為沒有靈魂投生成了一個空有軀體的傻子,這一世剛剛完完整整的做了一回人,便遇到了你…
我是你親手孵化出來,數百年來同衾共枕,朝夕相處。
我對你的感情早已經情深似海,不可同日而語。
他是搭載著我的感情出生的,所以才會看見你便情不自禁的愛上你…”
他深情的凝視著我的眼睛,仿若從前的小王爺並沒有離開一樣。
然後緩緩拿起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
“琅兒,我便是他,他便是我啊…”
博明睿他們三個的表情有些不可言喻。
先有一瞬驚喜,再有一絲不可置信,後又變得凝重,最後如同一塊木頭一動不動,無甚表情的臉上五彩繽紛,五味雜陳。
我有些反應不過來,暫時將手抽離了出來。
幽虒眼裡劃過一陣落寞,但也沒再說什麼。
這可憐兮兮的表情跟小王爺如出一轍。
我著實看不下去,硬著頭皮解釋了一句。
“那什麼…我就是有點不太習慣…”
他也沒有繼續為難,只笑著說了句:“好!”
我便順勢抬頭看了看天。
天上烏雲密佈,黑雲壓頂,似乎要將這個世界吞沒。
再仔細一看雲頭還藏著千軍萬馬。
這一望也正好與藏在雲頭觀察形勢的將領來了個對碰。
“卞莊參見祖神!”
我拂了拂衣袖將他托起:“現在什麼情況?”
天蓬眉毛打架,有些難言。
“十數萬年前,蚩尤的大徒弟巫咸詐死逃脫,今又出來作亂來了。”
“他重新開啟了誅天大陣,還煉製出了一批不妖不鬼的怪物為禍人間。
如今天河已經崩了,好幾個地方都在漏水。”
我聽完忍不住眉頭一皺。
形勢比我想象的還要嚴峻!
“現下如何了?”
“捲簾已經帶人去了。”
“祈月宮王朗月/芳華閣閔眾生,拜見祖神!”
與天蓬正說著,先前誅殺白髮鬼物的兩派領導人站了出來。
王朗月紅裙飄飄,美豔端方,閔眾生青衣搖擺,肩寬步闊。
兩人氣勢浩然,端從這一身氣勢便能看出與旁人的不同來。
“可是出什麼事了?”
歸墟三大門派奉命駐守,無事不得出。
後經數十萬年的歲月,已經不那麼嚴苛,但也不能傾巢出動,大力抽調人力。
果然我話一出,芳華閣閣主就道:
“有人闖入歸墟,從大壑找出了血魔刀,我們是一路追到這裡的。”
祈月宮宮主也一臉沉重的看著前方的大陣。
造成如此局面也有他們看護不力的結果。
上古之戰結束,歸墟三派受天命引導,開宗立派。
如今……
“可是要推動誅天大陣執行,一把血魔刀也不夠啊?”
卞莊疑惑。
血魔刀乃蚩尤神兵,也是開天闢地少有的神兵利器。
當年蚩尤開啟誅天大陣除了其本身的血魔刀外,還融合了十巫的權杖,加之自已的血脈為引,又尋到了盤古一節腳趾,才得以鑄成這誅天大陣。
只有血魔刀確實難以開啟誅天大陣。
那到底是什麼有這樣強橫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