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宿剛剛到達地下車庫入口時,從裡面傳來強烈的血腥氣。
此時地庫裡空無一人,他趕忙向自已地下室走去。
一路上有不少屍體,都被平整的切割成了幾段。
此時白宿的心情沉到了谷底。
在他接近自已地下室時,他聽到了有人類的聲音傳來。
那是一群拾荒者,為首的是一個身材妖嬈的女人,兩邊是她的手下。
目光所及,郭文天和左永健整個人被吊著,頭朝下腳朝上。
下面是裝滿汙水的油桶,從他們身上滴落的水滴來看,
應該是剛剛被拉起來。
而葉進軍,整個人靠坐在白宿地下室的合金門前,
血跡噴濺似的將門染紅了。
葉進軍渾身是血,從外表來看,他的兩隻胳膊耷拉著,一隻腿也不自然的扭曲著。
應該是被打斷的。
白宿眼底蘊藏著憤怒,就這樣徑直朝著葉進軍走過去。
每走一步,都似乎有氣浪將周圍的灰塵煙霧吹散。
“你是誰!”,有個流浪者發現了白宿,舉起了手中的槍支。
可白宿僅僅是看了一眼,那人就爆炸變成了一團血霧,濺射了周圍人一身。
卻沒有一滴能落在白宿身上。
其他人似乎都被這個異況給震驚了,不敢輕舉妄動。
白宿就這樣走到了葉進軍身邊。
“軍哥,你還好嗎?”
“白宿......這群...婊子養的要搶你家莊園...我給攔下來了...牛逼不牛逼?”
葉進軍此時說話都需要用全身力氣,喉嚨裡似乎有東西堵住了,聲音嘶啞。
“牛逼軍哥,你作為一個普通人,你比我牛逼。”
白宿認真的點頭。
“那就行...總算是拖到...你來了...後面的事...我可不管了啊...”
“嗯,我會解決的,你先好好休息會兒。”
“靠你了......”
葉進軍把手慢慢放到了白宿肩膀上,露出來一個自信的笑容 ,新鮮的血液從嘴角流下來。
白宿將葉進軍攔腰抱起,面前豁然出現了三架救護床。
他把葉進軍穩穩的放在了上面,
又給他施加了一個空氣防護罩,裡面充滿了麻醉氣體和氧氣。
白宿又一揮手,彷彿有刀劍閃過,吊著郭文天和左永健的繩子也被齊齊切斷。
兩人緩慢的漂浮著,躺到了救護床上。
他們身上的水似乎有了靈智,開始聚集到一起,
在他們胸口上方形成了一個水球,衣服一下子就乾透了。
白宿此時像是一個稱職的護士,給三位兄弟一一蓋上了被子。
做完這一切,白宿來到了拾荒者的面前。
“原來白總也擁有異能啊,我說你怎麼會擁有這樣子的莊園。”
那女人拿著剪刀,眼神在白宿身上掃描,似乎想找見所謂的異能石。
白宿卻是一句話都沒說,只是淡淡的閉上雙眼,雙手張開,慢慢升起。
他身後的兩桶汙水突然升起,在空中融合成了一個巨大水球。
在他睜眼的一瞬間,水球裂變成了十幾個,將那女人的手下統統包裹起來。
那些拾荒者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瞬間自已就被水球包裹。
肺裡的氧氣逐漸耗盡,為了求生,他們在水球裡快速的擺動雙臂,撲騰。
卻一點效果也沒有。
那女人拿起手中的剪刀,咔呲咔呲剪了兩下,水球出現了缺口,但又迅速的合攏。
就這樣,她眼睜睜看著自已的手下全部窒息,在水球中失去了動靜。
“你...你到底是什麼異能?!為什麼會有這麼多能力!”
白宿卻依舊不回答她,只是伸出了手,在虛空中一握。
那女人瞬間眼球突起,嘴巴大張,雙手想要把勒住自已脖子的東西掰開,卻發現什麼也沒有。
同時,那些拾荒者帶著的刀劍一一浮在了白宿身後。
一刀射出,刺穿了那女人的肩膀,將她牢牢釘在車庫的立柱上。
那女人吃力的想要握住剪刀,發動異能。
下一秒,白宿發出了第二刀,第三刀。
刺穿了她另一個肩膀和拿著剪刀的那隻手。
“你這個瘋子!殺了我!”那女人疼的開始叫罵。
“我不殺你,你折磨我兄弟的事情,我會加倍奉還。”
一刀接著一刀的射出,白宿已經很瞭解人體結構了,他知道哪些地方不致命。
短短一分鐘,那女人身上插滿了十八隻刀劍。
白宿回頭一看,原來是周圍的刀劍用完了。
“求求你了,饒了我吧,給我個痛快也行......”那女人已經疼到失禁了。
閉上眼,白宿想象了一下吉爾伽美什的王之寶庫。
不理會她的求饒,天空中慢慢浮現出了一把把造型精美的刀劍。
“用這些東西來懲罰你,實在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一劍一劍的射出,白宿推著三架救護床回到了自已的莊園。
全然不理會後面的慘叫。
......
護理室中,左永健幽幽的醒過來,
抬頭看到了亮著溫和燈光的天花板。
“我這是到了天堂嗎?看來白宿沒趕上啊。”
他想要撐起自已的身子,看看周圍的環境。
卻不料他舉起手臂的那一刻,疼痛似乎要把他的大腦佔據。
“啊!臥槽!死了也會感覺到痛嗎?”
“傻逼,你還沒死呢。”
說話的人是郭文天,他和左永健兩人渾身打滿了繃帶,只露出了一雙眼睛。
左永健微微扭頭,看到了自已好兄弟在旁邊,心一下子放了下來。
“哎,還是活著好啊。”
此時門被開啟了,走進來的是他的爸爸媽媽,手裡還拿著一些藥品。
“小健啊,你終於醒了啊,感覺怎麼樣?”
“還行,就是身上一動就痛,還是活著好啊。”
他爸媽一邊解開他的繃帶,一邊關心的問:“你們這是怎麼了,受這麼重的傷?”
“等白宿回來我再說吧。”
“行吧。”說著,他老媽拿著棉籤開始給他上藥。
護理室內一下子充滿了殺豬聲,“疼疼疼!別上藥!上藥還不如殺了我!”
一番折騰後,左永健度過了這個劫難,整個人也彷彿萎靡了不少。
“不對,我怎麼沒有見到軍哥和白宿呢?他倆人去哪兒了。”
“你是說小軍是吧...”他父母有些猶豫,
“小軍受的傷很嚴重,白宿把他拉到隔離室了,一天一夜了,都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