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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山雷陳逢妖道 三清觀張董設奸謀

魯修真踏入裡間,欲尋雷鳴、陳亮二人,不料室內空無一人,唯餘床榻邊東牆下一隱秘洞穴赫然在目。他拽起床單一角,舉燈細探,只見洞穴旁靜靜躺著一錠沉甸甸的黃金,足有五兩之重。宋朝時期,黃金白銀價值連城,此錠黃金足以換取二百五十兩白銀,實屬不菲。

原來,雷鳴與陳亮早已洞悉老道們的陰謀,自知硬拼無益,且曾在白水湖險些喪命於老道之手,故而決定智取。二人商議之下,悄然挖洞遁走,臨行前不忘留下黃金一錠,以表對松陰觀款待之恩的感激之情。

魯修真見狀,心中瞭然,怒火中燒,斥道:“爾等孽障,竟敢誣陷好人!此黃金非我所求,人家非但未損我分毫,反贈厚禮,足見其品行高潔。你二人實屬可惡,若非念及李涵齡之情,豈能容你等在此放肆?速速離去,不得再擾!”言罷,命道童將二人驅逐出廟。

褚道緣與張道陵無奈,只得灰溜溜地離開,轉而向小道童求情,欲在其屋內暫避風頭。小道童心軟,應允了他們的請求,但千叮嚀萬囑咐不得出聲,以免驚動祖師爺。

天光破曉,二人匆匆離去,不料在途中偶遇雷鳴、陳亮。原來,這八卦山地形複雜,二人夜間迷路,竟繞回了松陰觀附近。雙方不期而遇,氣氛頓時劍拔弩張。

褚道緣見狀,冷笑連連,張道陵更是取出乾坤顛倒迷路旗,欲將雷鳴、陳亮置於死地。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濟公和尚如同天降神兵,出現在眾人面前,喝止了老道的惡行。他怒目圓睜,笑道:“好一群無恥之徒,竟敢欺我徒弟!今日便讓爾等瞧瞧我的手段!”

原來濟公連同悟禪、悟真兩位弟子也緊隨其後。那日,師徒三人在紹興府衙與知府大人共飲美酒,席間,悟禪英勇非凡,救下了雷鳴、陳亮、王全、李福四人,更是一把火燒燬了賊船,隨後他們重返知府衙門。步入書房,濟公含笑言道:“徒兒,你回來了。”悟禪應聲答道:“師父,我回來了。”隨即將救人經過細細道來,濟公聽後,滿意地點點頭:“好樣的,來,我們繼續飲酒!”悟禪便與孫道全同席,共享佳餚。

酒足飯飽之後,知府顧國章盛情挽留:“聖僧何須急於離去,不如在此小住幾日,如何?”濟公欣然應允:“既如此,那便打擾了。”家人隨即撤去殘席,奉上香茗,知府與濟公便開始了深入的交談。夜幕降臨,兩桌豐盛的晚宴再次擺開,飯畢,時已二更,知府告退,回後院歇息。

濟公轉身對悟禪、悟真說:“明日天未亮時,我們便啟程前往八卦山。你們的師兄雷鳴、陳亮正遭遇危難,我們需儘快前往救援。”悟禪、悟真齊聲應諾。

天剛矇矇亮,濟公便催促道:“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出發了。誰若有能耐,便先行一步至八卦山。”孫道全自謙道:“我腳程慢,但笨鳥先飛,我先走一步。”濟公留下“暫且告別”四字後,對悟禪笑道:“徒兒,我們比比看,誰先到八卦山。”悟禪心中暗想:“我定要超過師父。”說罷,身形一晃,已化作一道光影,瞬間消失無蹤。然而,當他氣喘吁吁地趕到八卦山時,卻發現濟公已悠然坐於石上等候。悟禪驚訝道:“師父,您怎麼比我先到?”濟公笑而不語,只道:“你的修為尚淺,孫道全雖先走,卻也還未到。”果不其然,不久之後,孫道全滿頭大汗地趕到。

正當此時,張道陵已將雷鳴、陳亮制服於地,褚道緣正欲下毒手,濟公哈哈一笑,張道陵見狀怒喝:“你這瘋和尚,上次讓你用五行挪移逃脫,今日竟還敢送上門來!”悟禪見狀,再次身形一晃,將兩位老道驚得一跳。濟公正色道:“妖道,今日就讓我們來分個高下,看看誰才是真金不怕火煉!”話音未落,悟禪已帶著一根旗子歸來,笑道:“師父,我把他們的法寶偷來了。”張道陵一摸背後,發現空無一物,氣得暴跳如雷。濟公接過旗子,輕唸咒語,頓時天旋地轉,兩位老道失去平衡,栽倒在地,動彈不得。

濟公趁機救起雷鳴、陳亮,二人感激涕零,向師父行禮。濟公囑咐道:“雷鳴、陳亮,這兩個老道雖有過錯,但你們不可傷其性命,只需略施懲戒即可。”陳亮眼珠一轉,提議道:“二哥,我們把他們的衣服剝了去當鋪換錢,如何?”

雷鳴迅速行動,將老道的衣物一一脫下,連褲子也未倖免。陳亮在一旁憤慨道:“褚道緣此人,實在可恨至極。我們何不將張道陵置於其上,以示懲戒。”隨後,兩人將兩位老道置於一高一低的位置,衣物則細心地用包袱包裹好。完成這一切後,雷鳴詢問起接下來的去向,和尚緩緩道出了他的故事與計劃。

和尚深邃的目光望向遠方,緩緩講述:“悟真啊,你們可知為師的身世背景?我生於台州府天台縣的永寧村,此番前來,一則是為了白水湖除妖,二則是為了探望我的孃舅。不幸的是,我表兄王全雖已外出尋我,但我舅舅王安士的家中卻遭遇了陰人的陷害,性命堪憂。我必須儘快帶你小師兄去見坎離真人,此事關係重大,刻不容緩。悟真,你過來。”說著,和尚貼近悟真的耳邊,低聲細語,佈置了一項重要任務,“你需即刻與雷鳴、陳亮前往,此事關乎你我師徒情誼,務必完成。”

悟真聽後,神色凝重,堅定地回答:“師父放心,弟子定不負所托。”隨後,他便與雷鳴、陳亮一同踏上了前往永寧村的征途。

至於王安士的遭遇,書中另有隱情。原來,王安士家中雖富甲一方,卻膝下無子,僅與夫人相依為命。其妻孃家有一侄兒,名喚張士芳,原本家境殷實,後因揮霍無度而一貧如洗,流落至三清觀廟宇中寄居。張士芳心懷不軌,勾結廟中董太清老道,密謀加害王安士,企圖奪取其家產。

張士芳一日對董老道說:“我聞道門中人,有秘法可害人。你我聯手,將我那富有的姑父王安士除去,待他家中無人,我姑母定會讓我主持喪事,到時我便可從中撈取油水。”董老道聞言,面露貪婪之色,但故作矜持道:“害人之事,非同小可。不過,你若真能拿出五百兩銀子,我或可一試。”張士芳為達目的,不惜立下字據為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