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拿起木牌,帶著疑惑的目光看向了楊雁山。
“楊先生給我這樣東西,是何用意?”
李凡奇怪了,這木牌跟找回楊雪有何關係?
楊雁山並沒有解釋,而是將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山羊鬍老者。
“袁大師,還是由您老人家出言解釋吧。”
“袁大師?”李凡這時才知道身旁老者的身份。
從楊雁山對其尊敬的態度來看,估計也是不是尋常中人。
“嗯。”袁大師摸兩把鬍子,輕拂衣袖,出口解釋道:
“楊小姐此事,有些不同尋常,需要用施展一些法門才尚有一線生機。”
“老夫此番佈置,便是想要集齊天時,地利,人和,施展術法,為楊小姐灌注生機,平安歸來。”
正說著,袁大師忽然停了。
伸手將一旁正在上跳下竄,東看西摸的小孩,強行按在座位上之後,才繼續開口說道:
“前些日子,老夫帶頑徒在楊小姐的家中和學校分別做法,這便是地利。”
“而後由楊老闆出頭,召集社會上有大氣運的能人異士去尋找楊小姐,這便是人和。”
“最後在老夫選定的特定時辰,前去尋找楊小姐的蹤跡,這便是天時。”
“三者齊聚,老夫至少有七成把握能找到楊小姐。”
此話一出,楊雁山直接從座位上站起來了,神情激動。
“若是袁大師能順利將小女平安帶回,我楊某人定有厚報!”
說罷,楊雁山拍了拍手。
一張銀行卡,被送至了袁大師面前。
“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一共一百萬,還望大師收下,事成之後還有重謝!”
袁大師見狀,依舊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衣袖輕揮,托盤中的銀行卡便不見了蹤影。
天時,地利,人和?
李凡倒是第一次聽說世間還有這等妙法。
他看過關於道法的古籍也不少,可大多數都是信則有然則無罷了。
可以說心裡作用大於實際作用。
可現在這位所謂的袁大師竟然如此信心滿滿,能夠做到連警察都毫無頭緒的案件。
這不免有些太誇張了。
而且楊雁山地位如此之高的人物,會將希望寄託於玄學,靠所謂的道術找到楊雪?
只有兩種可能,要麼就是楊雁山病急亂投醫了。
要麼就是這位袁大師是有真本事的人,能夠讓楊雁山徹底信服。
但李凡不相信後者,因為...
他離袁大師很近,剛才那張一百萬的卡遞上來時,對方眼中有貪婪的之色閃過!
這不是一個超脫自然的大師,會表現出來的神色。
“楊先生,按這位袁大師的意思,我就是所謂的人和?”李凡問道。
本以為會得到肯定回答,而楊雁山卻是給出了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是,也或許不是。”
李凡懂了,他突然想到了楊雁山的那個三十萬的懸賞令。
恐怕這所謂的人和,其實就是透過某種競爭方式,挑選出的實力不俗之人。
而自已手中的木牌,就是入場券。
看到李凡的表情,楊雁山便知道對方已經明白了,“兩天後,晚上九點,拿著這塊木牌,來這裡即可。”
雖然李凡知道自已已經被捲了進去,沒有退出的可能,但還是問道:
“楊先生,我要是沒成為人和,又或者說,我不想參與競爭呢?”
楊雁山聽後大笑起來,踱步來到了李凡身邊,“若是如此,那我楊某人只好公事公辦了。”
公事公辦,指的是彪哥的事。
此刻,李凡才明白楊雁山為何沒有對自已動手,因為自已對他而言有利用的價值。
要是隻拒絕對方的話,就會迎來報復。
畢竟和皇城洗浴產生了衝突,對方肯定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李凡是不怕,他自身的實力早就超越了大多數普通人。
只是,只可以從容身退。
但爺爺呢?他老人家還在醫院等著做手術呢!
“行,後天九點,我會來此。”出於各種因素考慮,李凡還是妥協了。
畢竟以自已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和楊雁山經營的整個勢力扳手腕。
見李凡同意,楊雁山臉上又恢復微笑,“你放心,只要你能脫穎而出,三十萬我一分不會少你,並且還會往上加!”
“據我所知,你現在可是急需要錢啊。”
這句話倒是說到李凡心坎裡去了,他現在的確需要錢,很需要!
想到此處,李凡心中也沒那麼牴觸了。
反正自已本來就想找途徑瞭解三十萬懸賞,如今竟然歪打正著了。
那便不如去試試,反正當下也沒別的選擇了。
“楊先生,既然如此,那這段時間,我家人的安危?”李凡既然答應了,那對方就不能因為彪哥的事對自已家人動手。
彪哥再有本事,在楊雁山心中,也不過就是一個手下罷了。
即便對方代表著皇城洗浴的牌面,跟自已女兒楊雪比起來,還是不值一提。
楊雁山一笑,指著地上還在跪著的白東豪,道:
“他是這家店的老闆,你聽他給你保證吧。”
白東豪一聽,全身一哆嗦,立馬說道:“李先生放心,這段時間,沒有楊老闆的命令,誰敢動您身邊人,就是與我白東豪作對!”
見此,李凡才放下心來。
白東豪很聰明,他的話準確的傳達了楊雁山的意思。
那就是這段時間要是耍小心思,李凡身邊人的性命,全在楊雁山手中握著。
最後,李凡在金絲男的陪同下,離開了皇城洗浴。
車上,李凡望著窗外的風景,問道:
“你們老闆到底信佛還是通道啊?”
當時在天子間的包廂時,李凡看到楊雁山脖子上掛著道教的神牌。
手中拿著佛珠,身上又掛著道教的器物。
實在是怪哉!
金絲男想了一會,道:“我們老闆好像什麼都信一點,前一段時間好像還請了東北的仙家,後來發現不靈驗,又給砸了。”
李凡啞然失笑,“其實你們老闆真正信奉的,是他自已。”
聽完金絲男的話,李凡大概猜到了楊雁山的一些性格。
他對方表面信神拜佛,其實是透過這種方式,傳達自已的旨意罷了。
否則一個整日寄託神明的人,是做不成這一番事業的。
“對了,那個袁大師很厲害嗎?你們老闆好像對其很是信服。”李凡又問道。
一提到袁大師,金絲男立馬不淡定了,神情之間肉眼可見的生起了敬畏之色。
許久,才悠悠嘆道:“袁大師之能,神鬼莫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