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萬!聽到二人談話的李凡,對此立馬起了興趣。
實話講,他有些心動了,若是自已能得到二十萬,就能距離剩下的三十萬醫療費僅有十萬了。
這個誘惑是巨大的,不僅可以將楊雪救出來,自已也可以因此減輕金錢上的壓力。
是一舉兩得的好事。
“要不自已去將這所謂的懸賞給接下吧。”李凡想著,可很快他又覺得有些不切實際。
連警方都對這場失蹤案件沒有任何線索,自已力量再怎樣大?能比得上經驗豐富的警方嗎?
李凡搖了搖頭,確實,自已說到底也只不過是個學生罷了。
可面對二十萬懸賞的誘惑,李凡又不敢放棄,現在每一分錢對他來說都十分重要,何況這是二十萬!
每天晚上在燒烤攤兼職到半夜,也僅有五千的工資而已。
這還是盧阿姨主動給李凡加的結果,不然正常只有三千左右。
對剩下的三十萬,李凡不知道還要湊到猴年馬月。
現在只要想起錢的事,李凡心中就會有焦慮感。
“罷了,有機會先打聽一下懸賞的具體情況,然後在決定吧。”糾結許久,李凡最終做了初步的決定。
剛走出廁所的李凡,便聽見一些爭論聲從走廊的辦公室傳了出來。
側耳細聽之下,聲音還有些耳熟。
“王主任,你要相信我啊!怎麼學校真的鬧鬼,我親眼看見了!”
“什麼鬧鬼不鬧鬼!大半夜翻牆進學校,我說你心中有鬼!”
李凡走近才發現,原來是平頭男在跟王主任理論。
只見王主任正劈頭蓋臉的對平頭男一通呵斥。
“好了,你不用說了,翻牆進學校,去寫份檢討再來見我!”
平頭男見王主任不相信自已,低著頭出了辦公室,嘴裡還在嘟囔,“怎麼就不信我呢.....”
看著平頭男失魂落魄的樣子,又聯想到了教室裡一反常態的趙遠。
李凡揉了揉太陽穴,“真是怪事連連,多事之秋啊.....”
週二,晚上。
南縣的美食街一到晚上便活過來了,整條街都是人頭攢動,嘈雜不已。
今夜的燒烤攤依舊是生意火爆,喝酒吹牛聲不絕於耳。
由於有了一些經驗,現在李凡做起事來,也不像剛開始那樣沒有章法了。
有時候還能騰出手來,給忙活中的南沐搭把手,相互配合。
大概臨近十點的時候,南沐的閨蜜,圓圓來了。
“圓圓,你怎麼來了?”南沐又驚又喜,擦了把汗,挽住了閨蜜的胳膊。
“當然是來看看我家南南呀!”圓圓一把抱住了南沐,隨後又心疼的說道:
“你看看你,都累成什麼樣子了!你明天不準來了,太辛苦了!”
“哎呀!”南沐表示沒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的情況,能幫我媽分擔一些,不累的。”
圓圓見閨蜜如此堅持,便也只好放棄了勸說,“那行,那你自已注意身體,實在不行咱就換個輕鬆的兼職。”
然後,圓圓隨意掃視了一圈,忽然會心一笑,她看到了李凡的身影。
李凡自然也注意到了她,微笑一笑,算是打招呼了。
“哦——!”圓圓嘴巴張成了圓形,指著南沐壞笑道:“難怪你不想走,原來是有心上人陪著你啊,我懂了,哈哈哈哈。”
見閨蜜又不正經了,南沐假裝生氣道:“圓圓!你整天腦子裡在想什麼呢?什麼心上人?我比李凡先來的。”
“原來是早有預謀啊!”圓圓又說道。
“圓圓!”南沐說不過圓圓,氣的跺了跺腳。
看到閨蜜真得生氣了,圓圓只得吐了吐舌頭,“好啦,不逗你了,我點份燒烤吃著,等你一起回家。”
南沐怕閨蜜又語出驚人,讓圓圓自已注意保護自已後,又繼續忙活了。
遠處的李凡看著二人時而看向自已,時而大鬧私語,摸不著頭腦,不明白二人在幹什麼。
搖了搖,轉身去後廚幫忙去了。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的樣子,在店內的李凡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聲尖叫,很熟悉。
“南沐!”李凡一驚,立馬從店內衝了出來。
只見最左邊的燒烤位上,坐了五六個中年人,皆是描龍畫虎,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特別是坐在中間的男人,光頭,赤裸著上身,左肩上紋了一條青墨色的過肩龍。
最引人矚目的,是他頭上一道從前額開到後腦的傷疤,猙獰可怖,一看就是爭勇鬥狠之人!
此時的光頭男滿臉通紅,顯然是喝了不少酒,醉意上湧。
對方好像對南沐做了什麼,導致她一臉驚慌失措,正被自已閨蜜圓圓護在身後。
“你們想幹什麼?!”李凡大步上前,將二人推至身後,橫在了光頭男面前。
“瑪德,小娘皮,我說怎麼不願意給老子摟一下,原來是有小男人了,哈哈哈哈。”光頭男眼神戲謔看著這一幕,大手不斷摩挲著光頭,臉上的橫肉隨著笑聲一顫一顫的。
聽見光頭男的話,李凡大概清楚發生什麼了,看向對方的眼神愈加惡寒。
“跪著,道歉。”李凡淡聲說道。
“什麼?大聲點。”光頭男用手做收音狀,故作驚訝說道。
一旁的小弟拍桌而起,搶先發話道:“狗日的,你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娃子倒也在我們彪哥面前裝起來了?聽說過皇城洗浴沒?!”
皇城洗浴,彪哥!
圍觀的人群一下子炸了,明顯對彪哥的身份感到吃驚,紛紛議論起來。
“不會吧?這麼巧?竟然是皇城洗浴的彪哥!”
“什麼彪哥?很牛嗎?”
“我去,你小聲點!連彪哥都沒聽說過?”
“皇城洗浴的彪光頭! 南縣道上響噹噹的人物,聽說曾經隻身一人憑藉一把砍刀,砍翻了二十個人!
頭上那道疤,就是那個時候留下的!現在人家是新城區皇家洗浴的代理人,聽說其後臺也是大的可怕!”
爆出身份後,圍觀的人群都不由退後了幾步,眼神敬畏,生怕惹到這位彪哥,惹火上身。
而看向李凡時,投來的皆是可憐的目光,無人敢上前說話。
“只能怪你運氣不好,惹到這位道上的爺了,下輩子注意點吧!”
沒辦法,南縣作為一個縣城,經濟結構不發達,自然容易滋生這種地下世界的黑惡組織。
就連一些小朋友,從小也聽過很多黑幫火拼之類的故事。
影響至深,人人畏懼。
盧阿姨一路小跑,笑著到了彪哥面前,陪笑道:“哎呀,我當是誰呢,動靜鬧這麼大,原來是彪哥啊!那就怪不得了,南縣誰還能有您這樣威風?”
“就是一幫兼職的小孩,彪哥您何必跟他們計較,等下我就拉他們到店裡,狠狠罵上幾個鐘頭!”
“來來來,彪哥,今天這頓夜宵我請了,你和兄弟們還想點的話,都算在我賬上!”
盧阿姨打起了圓場,她是開燒烤攤的,見多了這種道上的人物。
知道該怎樣處理,才能保住李凡幾人的安全。
“好啊。”彪哥搖頭晃腦,“看在盧姐的面子上,讓這小子跪下給老子磕幾個頭就行,不過....”
彪哥轉而一臉色相,看向了南沐,“至於這個小娘皮嘛,讓我摸摸,老子也就不計較了。”
盧阿姨苦笑,“彪哥,他只是個學生,您那洗浴城什麼漂釀美人沒有.....”
彪哥一擺手,打斷了盧阿姨的話,“老子要碰她,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分,還不願意?!”
“看來這彪哥是打定了要對這小姑娘動手啊!”眾人惋惜的看向了南沐,“可惜了,這姑娘,這麼好的美人坯子要被糟蹋了。”
“我們要報警!”圓圓大喊。
身後的南沐早已哭的梨花帶雨,她被這樣的場面嚇到了。
彪哥不慌,那架勢好像在說,“你打呀!”
“喂,光頭。”李凡再次開口了。
彪哥眼皮抽動,怒氣上湧,上次這樣叫他的,已經被挑了手筋。
“我說,你,跪下,道歉!”
“頭髮沒了,耳朵也聾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