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一群人找了家KTV,現場就甄善美一個女人,楊謹弋一直都緊緊跟在她身邊。
歐橘長鞍前馬後的,又是給甄善美遞水,又是給她遞紙巾。
有人起鬨,把楊謹弋叫走,給歐橘長和甄善美留些私人空間。
“你去吧,我沒事的。
現在比剛剛好一點了。”
這些人,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甄善美讓楊謹弋不要太緊張。
“我讓小劉跟著你,如果有事你就喊我。”
遲疑了一會,楊謹弋跟著眾人去了包廂外。
“嗯。”
甄善美歪坐在包廂的沙發上,整個人懶洋洋的,雙眼也微微眯起。
歐橘長總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就對自己動手動腳吧?
那吃相也太難看了。
顯然,甄善美低估了某些人的行事下限。
楊謹弋離開以後,歐橘長就拉住了甄善美的手。
正想湊得更近一些,身後傳來了一道冷冽的男聲:
“不知道歐橘長可否願意割愛啊?”
努力睜開眩暈的雙眼,甄善美看見江澤深正站在歐橘長身後。
這個男人,可真是帥啊。
過去那麼多年了,本以為當初對他的心動早就隨著時間湮滅。
可今天飯前甫一看見他,心動的感覺竟然重新復甦。
也許第一眼就心動的人,無論多少年後再見,仍然會勾動人的心絃。
“江部長,原來您也喜歡……”
歐橘長臉色訕訕,心裡暗罵了一句晦氣。
臉上卻十分榮幸似的,牽著甄善美的手,交到了江澤深的手心。
家裡有個漂亮老婆還不夠,出門在外,還要跟他們搶。
難怪他今天吃完飯沒有直接回去呢,男人嘛,大家都懂、都懂。
“那個,我這邊還準備了離開的通道,要不您先帶著人走?”
歐橘長是申家老一輩姑爺,歐熹宴那邊的人,跟江澤深也算是沾點親帶點故。
所以今天歐橘長行事才沒什麼顧忌。
飯桌上的人,除了江澤深,最大的就是他了。
既然到手的鴨子飛了,還不如舔著臉,討好討好江部長。
申家是經商的,幾代以來,都靠著嫁女兒和陪嫁妝維持家族在京城的超然地位。
江澤深這個小一輩的申家姑爺,屬於後臺比較硬的那一類了。
“嗯。”
握住甄善美胖乎乎的小手,江澤深的大拇指無意識地在她滑嫩的手背上摩挲。
她瘦了。
摟著人從歐橘長準備好的後門離開。
甄善美整個人都半倚在江澤深的身上。
這個男人是想回來再吃兩口回頭草?
“江澤深,你當年為什麼不跟我方面說清楚?”
扶著人坐上了車,甄善美才開口說話。
前排的司機聽見有個陌生女人直呼江部長的名諱,整個人都嚇了個激靈。
裝作沒有聽見:
“江部長,去哪裡?”
“你家住哪?”
沒有回答甄善美的話,江澤深一隻手端著剛剛要來的溫水,把杯沿對到甄善美的嘴邊。
“華國研究院那條路口左拐第一個小區。”
對江澤深不回答自己這件事感到不滿,酒壯慫人膽,甄善美一把揮開了江澤深端著水杯的手臂。
撒了兩個人一身都是。
“去她剛剛說的地方。”
江澤深吩咐司機,也不生氣。
從後座拿了紙巾耐心地先給甄善美擦身上的水漬。
衣服的料子質地很滑,手指無意間觸碰到的時候,就像以前,觸碰她的面板一般。
“你結婚了?”
給甄善美擦完,江澤深才又抽了幾張紙,擦拭自己的衣服。
“我不早就結婚了嘛!
問問問!就知道問!
問你你又不回答,還要反過來問我!”
甄善美在車裡大喊大叫,她很生氣!
儘管司機早就練就了眼不懂心不跳的水平,還是被後座女人的突然高聲嚇了一跳。
這是撒酒瘋了。
“下車回答你。
我是說甄佑權的父親。”
把甄善美扶正,江澤深伸出手在她的背後順了順,安撫這個炸毛的女人。
“死了!”
沒好氣地回答江澤深,甄善美把頭扭到一邊。
江澤深突然發覺,那個孩子姓甄。
“那孩子長得顯小,他今天告訴我他10歲了。”
不動聲色地試探。
“什麼10歲,他才9……”
甄善美不說話了。
所以當年江澤深不知道有孩子的存在?
那保下孩子的是誰呢?
兩個人一齊陷入了沉默。
“孩子今年幾歲?”
“我喝多了頭好暈,不記得了。”
甄善美閉嘴裝死,她太亂了,不知道現在要不要說?該不該說?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