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利用奪壽陣實現突破,那必須得找個絕對安全可靠之地才行,恰好謝家滿足了這一點。
“依我之見,應當首先剷除部分至關重要的奪壽符,藉此摧毀陣法,避免其啟動。然而如此一來,勢必會引起謝家的警覺。既然橫豎都躲不開謝家的糾纏,倒不如我們主動潛伏於暗處,伺機而動,抓住機會殺他個出其不意!”
宋奕辰深知自已與謝家之間必有一場生死較量,故而並未在留影球內記錄戰鬥經過。
此刻,三人心中皆充滿不安。畢竟即將到來的這場廝殺,乃是生死攸關之戰。他們需要直面的是整個謝家,是一群難纏至極的對手。
程十安心生一計,提議道:“要不然我們去官府報案吧?請那些捕快來協助我們。”
宋奕辰毫不猶豫地搖頭否定:“你以為那些僅僅處於煉氣期的捕快能給我們提供多大幫助嗎?”
思雨憂心忡忡地道:“可是僅憑我們三人之力去對抗整個謝家,恐怕勝算微乎其微啊。”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憂慮和恐懼。
宋奕辰一臉篤定地說道:“別怕,別忘了謝家還有我們的人呢,如果事情真發展到那個地步,也就不必在意什麼證據了,完全可以直接將他們消滅掉。”
“你是說……”程十安似乎猜到了什麼,但並沒有把話說完。
“對,就是我師父!”
思雨聽完整個人都愣住了,她十分不解地追問道:“你們師父到底靠不靠譜啊?”
“靠不靠譜並不重要,只要修為夠高就沒問題。”宋奕辰表現得胸有成竹、勝券在握,“咱們師父在這種事情上絕對有數。”
......
此時此刻,張捕頭已經累得不行了,忍不住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然而,他根本來不及休息,又要立刻趕往下一個工作地點。畢竟,遊仙日的收尾工作同樣非常艱鉅且繁忙。
不過好在張捕頭經驗豐富,面對各種突發狀況都能應對自如,而且早就制定好了一系列完善的應急預案。所以總體來說,今年的遊仙日舉辦得相當成功,可以稱得上是完美收官。
白天張捕頭聽說河馬落水,又從水裡遊了出來,便去警告,郡中未經允許不能在街上攜帶大型獸類,哪怕沒有開啟靈竅,也很危險,大型獸類進城需要去衙門備案。
諸如此類的小事讓張捕頭忙活一天。
“希望今天晚上不會出現意外,讓我踏踏實實的休息會。”
張捕頭坐在到了工作地點,是有人爭風吃醋,當街打架。
“小張啊,我先走了。”
張捕頭扣押爭風吃醋的兩人後,回到衙門,正巧碰到總捕頭離開,向他打了個招呼。
“慢走。”張捕頭對總捕頭比任何時候都要恭敬,謝郡主調走,上任的便是總捕頭,而自已也接替了總捕頭的位置,還多虧了總捕頭引薦。
這份恩情太大,不能不記。
按理說早就可以升到總捕頭了,但謝郡主非要親自下場指揮完這場遊仙日,體現自已的為民服務,辛勤勞動。
謝郡主向來喜歡搞這一套,在一些關鍵節日上下大功夫,實幹的事卻一點不做,因為他發現比起埋頭做事情,聽話更容易升職。
謝郡主站在郡主府,看著無憂無慮在街上閒逛的人們,嘴角勾勒出一抹殘忍的微笑。
“快了,等今天我晉升到元嬰期,老祖晉升到出竅期,謝家將正式崛起了。”
他走進小巷子裡,先是用動皮術變了長臉,再戴上面具,雙重保險,自認為就算事發也不會對他的仕途造成影響。
混跡於黑白兩道,不謹慎點是不行的。
以他的天賦,都修煉不到金丹後期,多虧了在一年前加入謝家,短短一年時間就達到了臨近突破的地步。
最近一段時間他發現自已到極限了,就算是血潭也只能微弱提升自已,這種速度下去晉升那是猴年馬月的事了,為了讓自已的身份和境界都各進一步,他主動與謝家提及了奪壽陣。
要玩就玩大的!
“怪了,謝家那邊怎麼沒動靜,不應該啊!”
謝郡主對謝家的不守時感到不滿,畢竟是因利相聚,不可能有什麼感情,上午時可是特意說定了時間。
所謂約定,便是由謝家派出六人前去啟用陣法,待到陣法啟用需要時間,謝郡主便藉著這段時間前往謝家,與老祖一同吸收。
“難道出了什麼意外?枉我佈置這麼久,也罷,既然謝家出意外了,我便自已啟用,改改陣眼自已享受。”
謝郡主經過一番努力,成功將針眼改到一片荒山上,並啟用所有節點。
最終他停留在一處平地上,周圍的樹枝掛滿了奪壽符。
他盤膝而坐,調整好狀態,深吸一口氣,靜待大陣發動,算算時間,即刻發動!
“奪壽陣,陣起!”
謝郡主雙手結印,開啟陣法。
以他為中心,血液轉化成磅礴的修為,逐漸向他聚攏。
到了某個地方,戛然而止。
謝郡主猛的站起身來,失身了一下,愣在原地,很快反應過來,表情冰冷。
“有人拔了旗!”
如果只是偶然拔了一兩面旗,甚至十幾面,頂多會是修為外洩一點,就當為天地靈氣回回血了,但這直接斷了奪壽陣的命脈。
對方絕對是故意的,對奪壽陣有所瞭解,不然不會拔的這麼精準!
“是誰?官府的人?不可能,官府裡沒人知道這個陣。”
“難道是謝家?也不可能,謝家裡也沒人會弄這個陣法。”
“是我所不知道的遊人嗎?應該是了,愛管閒事的人可真不少啊!”
謝郡主咬牙切齒,眼神冰冷,這相當於斷了自已的前路,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謝郡主冷靜下來,突然感覺事情的不對勁,老祖對於實力的渴望絕對不亞於自已,所有的需要,自已都準備好了,只管吸收,但謝家竟無一人出動,難道是發生什麼意外了?
“喲,這不是謝郡主嗎,您在這裡幹嘛啊?”
一道富有挑釁的聲音在附近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