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張喜樂神情凝重的把小紙片開啟,上面寫的竟然是昨天晚上他給陳鎮安的一道催化劑的合成公式!
他心裡咯噔一下。
陳鎮安為了說服廠長,把他提拔到化工組擔任副組長,主持化工組的科研工作。
竟然把這道重要的催化劑合成公式拿出來!
對於張喜樂來說,這個催化劑只是他利用來更高效率的從電子垃圾中提煉出貴金屬來。
但是對於江海化工來說,這很有可能會是突破國外技術封鎖的基石!
江海化工廠的廠長看到陳鎮安拿出這道公式的那一刻,立即便拍板決定,把張喜樂越級提拔到化工組,擔任化工組副組長!
誰反對都沒用!
這樣百年難得一遇的化工人才,怎能讓他在小小的一個修理班,讓他寶珠蒙塵呢!
張喜樂此時如果急著否認,搞不好陳鎮安會被廠長逼著,把那張紙上的所有公式,全都拿出來證明!
他張喜樂就是這樣一個謙虛低調,能擔大用的大才!
“沒錯,”
張喜樂嘆了口氣,
“本來我是想以一個普通修理工的身份,就這樣在江海化工安安穩穩的上班。
但既然現在被你們發現了,那我就不裝了,我攤牌了!
陳班長,其實我就是那位百年難得一遇的化工天才!”
說完,張喜樂默默地看向陳泉,陳泉腦門子上堆滿了大大小小的各種問號。
“可是,小張同志,今天才是你來咱們修理班上班的第二天啊,你哪低調了了啊?”
“嗯哼,”張喜樂一臉尷尬的回道,“準備低調來著,這不是,暴露了嗎...”
...
“小陳。”
江海化工的廠長,國內著名的學術權威和技術大拿-張大名。
一位五十多歲,頭頂著個地中海的中年人。
“你推薦的這位小同志,如果真的如你所說,是百年一遇的化工天才,那我們江海化工,算是撿到寶了啊!
我把他放到你那,給你化工二組做副組長,主持科研工作。
你可一定要用心,上心,全心的好好的為咱們江海化工,去培養他,重用他,讓他在咱們江海化工持續的發光發熱!”
“廠長,有您這番話,我就放心了!”
張大名的話,就是陳鎮安手裡的尚方寶劍!
陳鎮安毫無阻力的便將張喜樂從修理班陳泉班長手下,提拔到了他的化工二組。
“嗯哼!”
陳鎮安揹著手來到修理班的辦公室。
“陳組長,您怎麼來了?”
見到自己的未來領導,還不知情的周高杆殷勤的給陳鎮安搬來椅子,給他倒水,
“陳組長,不會是我調到化工二組擔任副組長的事情,廠裡已經有決定了吧?”
“你那事啊,”
陳鎮安可不敢輕易得罪副廠長家的公子,
“還是回去問周副廠長吧,他最清楚了!”
“早問了,我爸他總說什麼,還在開會討論,我就不明白了,以我的能耐,就不能給我破格一次?”
還真不能。
陳鎮安眼神飄忽,心裡嘀咕著,修理班的人都跑哪去了?
周高杆就一個普通大學生,雖然是化工專業,但是成績和能力都相當的一般,打打下手還行,讓他主持化工組的科研工作,那不是開玩笑嘛!
“陳組長,你今天怎麼有空跑我們修理班來啊?”
“誒!”
陳鎮安趕緊起來問道,
“李念念,上次你領著到我那去的那個新人呢,怎麼沒見他?”
“你說小張啊,他剛跟陳班長出去了,陳組長找他有事,我去找他過來?”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今天我來就是代表廠裡,跟你們宣佈一件事,”
陳鎮安說話的時候故意躲著周高杆,不去看他,
“待會兒小張回來,你直接轉告他就行!”
“什麼事啊,需要陳組長您親自來,不會是上次。”
周高杆疑惑道,“李念念,我怎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啊,什麼上次啊?”
“跟你又沒關係,在這添什麼亂啊!”
“我能說話了嗎?”陳鎮安從包裡拿出人事調令念道。
“因工作需要,經廠裡領導研究決定,決定將修理班組組員張喜樂同志,調任江海化工一廠化工二組,擔任代理副組長,主持化工二組的科研工作,即日生效!”
“陳組長,您這是在跟我開玩笑是吧,您一定是在跟我開玩笑,怎麼會是張喜樂呢!”
無錯書吧“你自己看。”
他接過人事調令,一個字一個字的仔細看過來,他臉上的笑容也一個字一個字的消失不見。
“不可能,這不可能,我等了這麼久的調令,他張喜樂才剛來幾天啊,他還是個高中畢業,我可是堂堂正正自己考出來的大學本科!”
面對周高杆的質問,陳鎮安只有一句話,
“你有意見,你找廠長去,跟我吼沒用。
小李,待會兒小張回來,你記得轉告他,明天就到化工二組報到,就這樣。”
說完,他回頭瞥了周高杆一眼,快步離去。
周高杆失魂落魄的坐下來,想起今天他跟張喜樂吹噓的那些話,現在是多麼的可笑。
“張喜樂,你藏的夠深的啊,你早就知道...”
“還有你,”
他抬頭看向李念念,呼吸和心跳都變得愈發粗重起來,
“你們兩個合起夥來看我的笑話,把我當成馬戲團的小丑來耍!
李念念,我告訴你,就算他成了化工組的副組長,我也絕不會讓他得到你的!
你是我的!”
周高杆如一條瘋狗,撲向了李念念。
“李念念,我爸是副廠長,跟我好,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你給我滾開!”
被壓在桌上的李念念,使出吃奶的力氣把周高杆推開,沒走幾步,只見她搖晃幾下,眼前一黑摔倒在地上。
“喂!”
周高杆驚慌的把手放在了李念唸的鼻子下,
“暈過去了?
暈過去正好,李念念,我就當你是答應了,我可沒有強迫你!”
他顫抖的去解李念念衣釦,口乾生燥的不停吞嚥著唾沫。
聽到昏迷中的李念念口中還呢喃的念著張喜樂的名字。
周高杆愈發的瘋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