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林墨這一副自責悲傷的樣子,聖皇和大賢們面面相覷。
就聽到林墨繼續哀聲說道:“其實現在回過頭來看,恐怕當初開天藤的死也不那麼簡單,完全是某些人不願意兌現曾經的誓言和承諾,所以乾脆就殺人滅口了……遭到這種無恥對待的,不僅僅是我和開天藤,就連我那個好弟子,如今也是身不由已……”
林墨說的,自然是災生。
對於這位魔窟地主,聖皇和大賢們也是有所耳聞。
幾乎所有人都認同,相比起之前的林墨,這位魔窟地主所受到的限制要更多。
如果有的選的話,沒人願意取代這位去當一個被束縛在魔窟周圍的囚徒。
當然,對於身上一道超離線緣和名額都沒有的人來說,他們並沒有選擇的資格。
“九龍山上,不是還有那株太陽神樹的嗎?”有人小心翼翼的問道,一雙小眼睛四處亂轉,顯然是打起了那棵樹的主意。
“對啊!”林墨點了點頭,一副相當認可的模樣,說道:“我強行收回了自已的道果,失去了天神許諾的超離線緣,好在身邊還有這株小樹,不至於毫無希望……”
聖皇和大賢們臉色難看至極。
他們沒有想到,自已所有的路居然都被林墨給堵上了!
原本他們在來的路上,還互相勾連,打算到時候道德綁架林墨:你手裡既然不止一道超離線緣,那為什麼不願意放出來造福天下,讓有緣者得之呢?
你這未免有些太過於自私了吧!
這當然是屁話,很多道理都站不住腳。
道德綁架不都是這樣嗎?
而且他們也沒想過要讓林墨認同他們的話語,然後點頭答應。
他們早就已經商議妥當,只要林墨有一點點的不滿和反駁,他們就要對其群起而攻之,強行將林墨拿下,自行爭奪那些超離線緣!
他們算盤打的很響,卻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臉色難看的坐在自已的位置上待了半晌,面面相覷之餘,他們也只能在林墨數次端茶送客的示意之下尷尬的站起身來,拱手離去。
林墨的神念肆無忌憚的瀰漫而出,方圓萬里之內的所有動靜都瞞不過他的耳目。
就連這些超品巔峰強者的神念傳音都被他聽得清清楚楚。
經過簡單嘗試發現自已被林墨竊聽之後,這幫傢伙不再開口說什麼了,各自回到自已的鑾駕當中,讓手下人再次擺起自已非常威風的排面回家。
看著這幫人的身影逐漸消失在眼前,林墨雙手背在身後,輕聲對著水生問道:“讓你查的兩界通道所在地查到了嗎?”
“啊?”水生滿臉懵逼。
您有吩咐過這件事情嗎?
“嗯?”林墨不滿的皺起眉頭看來。
水生連忙整理了一下自已的表情,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弟子已經讓人去查了,只是九龍界太過於浩瀚……目前還沒什麼收穫。”
“要加快腳步了!”林墨吐出一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不把那兩界通道和空間之門找出來毀掉,我們的敵人就源源不斷!”
“要是像現在這樣繼續下去,打了小的來大的,打了大的來老的……這還有完沒完了?”林墨說起這些事情就滿肚子牢騷:“我可不想一次次閉關修行被打斷,就為了應付這些無能之輩!”
要不是顧慮到殺了這幾個傢伙,會導致上面有更強的存在下界,會帶來新的麻煩。
林墨早在這幾個傢伙膽敢氣勢綻放,威壓自已的時候,就反手送他們下去投胎轉世了。
“好在這幾個傢伙還算比較聰明,沒有選擇當場如果翻臉動手,不然的話真的將這幾個傢伙殺了,只會讓更多的敵人繼續出現……唔,他們既然這麼聰明,那我也不能不有所表示,就讓他們多活一段時間吧,等我找到並毀掉了兩界通道,再誅殺他們!”林墨輕聲自語,在這輕描淡寫間,就決定了這些剛剛還與他互稱道友的聖皇們的命運。
水生機靈靈打了個冷戰,心中暗下決定:“是得儘快把人放出去,查一查所謂的兩界通道和空間之門在什麼地方了……”
雖然師尊沒親口吩咐過這件事,但師尊既然這麼問了,那就是吩咐過了!
哪怕是師尊出了錯,身為開山大弟子,他也得把師尊的錯給掩蓋住,就當做的確是有這樣的一件事!
水生正要親自操持這件事,剛要離開九龍山的時候,卻被林墨的一道傳音給喊住了:“不管你要幹什麼,最好都不要離開九龍山。”
“天神狡詐無常,我又打不到他,還能操持天道……這種敵人很噁心,也很麻煩,至少在他的謀劃表現出來之前,你別離開九龍山,不然的話,在你將死之時,為師很可能救不到你!”
水生心中一凜,連忙停住了腳步。
而在天際盡頭,在林墨的神念覆蓋不到的地方,剛剛那些各自離開的聖皇和大賢們卻又重新聚首。
“你們相信他的話嗎?”元皇語氣幽幽地問道。
“我信他個屁!”有人捏著拳頭怒道:“真要是想借那太陽神樹突破超脫,他就不可能繼續讓那棵太陽神樹繼續屹立在山巔之上,而是將其煉入體內了!”
“這是一個漏洞!”有大賢捏著自已的鬍鬚,緩緩點了點頭,說道:“我覺得這位九龍山主告訴我們的事情半真半假,或者說九真一假……或許天道和天神真的愚弄他了,但他卻不一定只有太陽神樹那一條路可走!”
“那還等什麼?咱們這就殺他個回馬槍,直接將他連帶整個九龍山都滅了!”有人性子急,當即就急匆匆的要跑過去:“至於最後到底有幾道機緣,到底落在誰手裡,那就看咱們各自的本事!”
說話間,他就已經衝出了上千裡距離,發現身後一個人都沒有,這才又重新跑了回來,滿臉不滿地問道:“怎麼回事?你們怎麼一個人都不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