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努奇大將軍,瞧見我,你心中是否湧起了一絲詫異?”矮胖子老頭,步履穩健地向前邁進,他的身後,斯拉夫士兵如影隨形,猶如一道鋼鐵的洪流,將博努奇的親衛們逼得不得不收縮防線,紛紛向博努奇靠攏。
博努奇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但隨即他恢復了鎮定,臉上堆起了一副諂媚的笑容。“我親愛的路西法大人,您的言辭真是讓人意外。”他輕描淡寫地說道,“能在此地與您重逢,實乃我之幸事。您知道嗎,自從與您分別以來,我日夜思念,心中滿是對您的掛念。”
“哦?果真如此嗎?”路西法的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弧度,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幾分戲謔,“然而,你們這番舉動,在我看來,並非是對我的思念,反而更像是準備與我決一死戰的架勢。”
“這話說得未免有些偏頗了吧?”博努奇故作鎮定,他輕輕撥開身邊的一名侍衛,試圖向路西法靠近。然而,他的動作並未如願,反而在靠近的過程中,引起了路西法身邊侍衛的警覺。
“站住,否則休怪我等不客氣!”路西法的兩名侍衛迅速上前,手中的兵器已然對準了博努奇,他們的聲音冷冽而嚴厲,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
博努奇被這突如其來的威脅嚇得後退一步,他瞪大眼睛,裝出一副不解的模樣,“這……這究竟是何意?我只是想要與路西法大人親近一番,難道這也有錯嗎?”他的語氣中充滿了疑惑,但眼中卻閃爍著不易察覺的狡黠。
\"倘若時光回溯,或許我當真會對你深信不疑,博努奇。然而,此刻的我……”路西法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淡淡的惋惜,他上下審視著博努奇,那雙深邃的眼眸裡彷彿藏著一座無盡的冰川,冷漠而無情。
“你最好還是站在原地,別輕舉妄動。雖然我可能無法親自對你動手,但我不敢保證我的手下沒有那些‘不長眼’的傢伙。”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彷彿是一種無法抗拒的命令。
博努奇心中暗暗咒罵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但他的臉上卻沒有任何表露,只是在腦海中飛快地轉動著各種脫身之計。
“那麼,公主殿下呢?”路西法話鋒一轉,直接切入主題,他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堅定,“交出公主殿下,我或許可以考慮讓你成為我的同伴。”
\"哎呀,尊貴的大人,我此刻正懷揣著沉重的心情,想要向您傾訴一番。\"博努奇的聲音裡充滿了深深的痛惜與無奈,\"這件事,實在是波波耶夫那個狡猾之徒,他如同一條狡蛇,用惡毒的威脅將我逼至了絕境。他強迫我,讓我做出了那抓捕公主的瘋狂舉動,這一切,真的與我無關,我是被迫的。\"
博努奇深知雪域與大周之人的厲害,他們的手段之狠辣,令人膽寒。一夜之間,那些曾經跟隨他計程車兵幾乎無一倖免。而波波耶夫,若是不幸也落入了他們的手中,想必此刻也已是同樣的下場。想要活下去,他可不介意將所有的禍事全部引到一個死人的身上。
\"呵,博努奇大將軍,您可真是承受了莫大的委屈啊。\"路西法嘴角掛著一絲嘲諷的微笑,緩緩說道。他的聲音裡,似乎蘊含著無盡的深沉與狡黠。
博努奇聽到此言,臉色頓時一沉,他痛苦地拍打著大腿,惋惜之情溢於言表,\"唉,真是我無能至極啊!我們那尊貴的公主殿下,竟已被那群狡猾的雪域人擄走。而我,正是因為迫切地想要救回公主殿下,才落得今日這般狼狽的境地。\"
路西法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微笑著繼續說道:\"既然如此,將軍您若是能將公主殿下交於我手,我回到女王面前,必定為您多多美言幾句。或許,您的過失,也能因此得到女王的寬恕,一筆勾銷也未可知呢。\"
博努奇聽後,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沉默片刻,最終嘆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公主殿下已不在我手中,我又如何交給你呢?我只希望女王能明白我的苦心,原諒我的無能。\"
\"誠然,我敬愛的路西法大人,我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點虛言!\"博努奇瞥見路西法那微妙的神情變化,他不動聲色地以隱蔽的動作向身後的親衛們示意。親衛頭領迅速捕捉到了這一細微的訊號,心中瞬間明瞭了博努奇的意圖。
\"既然事情已經明朗至此,我們也不必再費口舌之爭。\"路西法深吸一口氣,再次邁步向前,與博努奇之間的距離又縮短了幾分,\"博努奇,現在是你放下手中兵刃,選擇歸降的最佳時機。\"
博努奇緊盯著路西法,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他突然高喝一聲,\"動手!\"
就在博努奇的話語尚在空中迴盪之際,他身邊的親衛頭領已如獵豹般迅猛撲向路西法,意圖將其一舉擒獲,作為逃離此地的籌碼。
然而,世事難料,人算終是敵不過天意。在親衛頭領蓄勢待發,即將撲至路西法身前的剎那,一道凌厲的寒光從雪松林的深處疾射而出,如同銀色的閃電劃破天際,準確無誤地洞穿了親衛頭領的頭顱。
博努奇見狀,瞳孔驟縮,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驚恐。前一刻還氣勢洶洶,誓要拿下路西法的親衛頭領,此刻卻已頹然倒地,身下潔白的積雪被鮮血染紅,形成了一片刺目的紅色。這一幕,讓周圍的空氣都彷彿凝固了,只有那染紅的雪地,在無聲地訴說著剛才發生的驚心動魄。
“博努奇,你這個狡猾如狐的陰謀家,時至此刻,仍舊執迷不悟,頑固抵抗。”路西法眼中怒火熊熊,他大手一揮,身後計程車兵們如同被狂風席捲的落葉,紛紛揮舞著手中的利刃,向博努奇及其黨羽發起了猛烈的攻擊。
“路西法,你這朽木老翁,終會遭受報應,你會墜入無盡的黑暗,上帝絕不會對你視而不見!”博努奇在生命的最後關頭,仍舊發出憤怒的詛咒。然而,這些話語在無情的刀刃面前顯得如此蒼白無力。不過片刻,博努奇那曾經囂張跋扈、陰險狡詐的身影,便在雪松林深處被亂刀斬碎,如同凋零的落葉,永遠地沉寂在這片寒冷的土地上。
在昏暗的夜色中,路西法的眼神猶如燃燒的火焰,閃爍著狠戾與決絕。他低頭凝視著博努奇那已然冷卻的屍體,猶如凝視著一個卑微的螻蟻。他的腳尖猛地抬起,帶著滿腔的憤怒與不屑,狠狠地踢在了那具早已失去生機的軀體上。
“即使我註定要踏入地獄的深淵,那也必須是你先行一步,博努奇。”他的聲音低沉而陰森,彷彿是從九幽之下傳來的詛咒。
緊接著,他冷酷地命令道:“將他的人頭砍下來,作為我們勝利的見證,帶回去覆命。”
狼十趴在雪地裡眼神死死的盯著那道似乎永遠不會開啟的密道入口,心中滿是不甘與鬱悶。他原本是想跟隨狼十一一同衝入敵營,然而,狼十一卻將他安排在了這寂靜而冰冷的密道出口,守護著這個看似永遠不會開啟的入口。
夜,漫長而寒冷。密道的入口彷彿被時間遺忘,靜靜地佇立在那裡,沒有一絲開啟的跡象。狼十和他的手下們,在寒風中顫抖著,忍受著漫長的等待與煎熬。
天邊逐漸泛起魚肚白,新的一天即將到來。然而,狼十心中的希望之火卻已漸漸熄滅。他知道,再這樣下去,他們恐怕將白白浪費這一夜的努力。
最終,狼十再也忍受不住這漫長的等待與寒冷。他深吸一口氣,果斷地做出了決定。他揮手示意手下們開啟密道的入口,不管不顧的帶頭衝了進去。
波波耶夫心中充滿了苦悶與無奈。他不僅成了俘虜,還被脅迫參與到這場針對博努奇的伏擊計劃中。
他本是一個有著堅定信念和尊嚴的人,心中懷揣著寧死不屈的決意。然而,面對狼十一那冷酷無情的手段,他終究還是敗下陣來。狼十一併未對他施加暴力,也未有絲毫殺意,卻選擇了更為陰險的方式——不斷往他的衣領裡灌水。
在這冰冷的雪域之中,嚴寒已經足以讓人瑟瑟發抖,更不用說被冰冷的水流不斷侵襲。波波耶夫的身體在顫抖,他的心也在顫抖。他試圖抵抗,但那股寒意從衣領深處襲來,如同鋒利的刀刃刺入他的心臟。
最終,波波耶夫在無盡的寒冷與絕望中妥協了。他顫抖著聲音,透露出了博努奇密道的秘密。其實,關於博努奇擁有密道這件事,他本不想洩露,但在這無盡的折磨之下,他再也無法保持沉默。
博努奇,這個狡猾如狐的傢伙,總是能在最關鍵的時刻找到逃生的縫隙。這條密道,深邃而曲折,宛如一條潛藏在黑暗中的巨蛇,藏著三個隱秘的出口。而狼十,就像一隻執著的獵犬,在地道中穿梭、奔波,終於捕捉到了博努奇大人逃逸的蹤跡。
然而,當他們氣喘吁吁地趕到那個出口時,眼前的景象卻令他們瞠目結舌。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具屍體,他們的面容凝固在最後的驚恐之中,彷彿還在訴說著那突如其來的恐怖。而在這些屍體中間,赫然躺著一具無頭的屍體,那正是博努奇。
“這……這是博努奇!”波波耶夫的聲音在寂靜的地道中迴盪,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恐。他顫抖的手指指向那具無頭的屍體,聲音幾乎是在顫抖,“天哪!他怎麼會死在這裡?他的腦袋,怎麼……怎麼都不見了?”
狼十的眉頭緊鎖,他疑惑地環顧四周,試圖從這片血腥的混亂中找出一些線索。然而,這密道中的黑暗彷彿吞噬了一切,只留下他們心中無盡的恐懼和疑惑。
狼十疑惑的看了看波波耶夫,“你確定這就是你的那個什麼狗屁將軍?”
波波耶夫十分篤定的點了點頭,“是的,是他沒錯的,只是不知道是誰在這裡殺了他。”
狼十重重的嘆了口氣,再次狠狠的踢了一腳博努奇的屍體,大罵一聲晦氣。再抬頭看了看四周,見這裡已經是雪松林的內部,心下駭然,“趕緊離開這裡,媽的這裡是禁區,咱們褻瀆了神靈,回去得跪三天三夜大宗祠了。”
其餘人也才看清楚周圍的環境,無不面色大驚,趕緊逃跑似的跳進密道逃離了這裡。